她有点怔怔地看着手上那套衣服,忆起登记那天的场景。盛予正穿着这套礼服,将本来并不打眼的衣服,穿出了别具一格的气质。
两人当时还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但宋韵对这段未知的婚姻,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造化弄人,盛予正终究不是可以陪自己走完余生的男人。
她感叹了片刻,拿着衣服从卧室出门。
本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此时已经躺下,发出均匀沉重的呼吸,显然是已经熟睡。
宋韵皱了皱眉,唤道:“盛予正,衣服找出来了。”
没有人回应。
宋韵走上前,在他面前稍稍弯身,用手摇了摇他:“盛予正,你醒醒!”
盛予正含含糊糊咕哝了一声,稍稍翻了个身,但并没有醒来。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与其说是熟睡,不如说是醉酒睡过去更确切一些。
宋韵朝他脸上看去,他们同床共枕过很多次,他总是比她先起来,所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睡着的样子。
他此时闭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难得的温柔。她愈加陌生。
而她没有忽略的是,他眼睛下方有浓浓的青色,想必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宋韵想了想,将手中的衣服放在茶几上。折身从卧室里拿出一条毯子,搭在他身上。
时间已晚,他这个样子,就算醒过来,自己一个人回家恐怕也有些问题。
她就行行好,把自己这张沙发借他一晚。
因为客厅睡了个男人。
宋韵早上很早就自然醒过来,她走出卧室,看到盛予正还睡得人事不知。
她走过去怕了排他:“盛予正!醒醒!”
盛予正终于悠悠转醒。
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眼前人的脸,怔忡片刻,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天旋地转之间,宋韵已经在他身下。
宋韵怔怔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刚刚醒来,整个人有一种慵懒的蛊惑,以至于她都忽略了他宿醉之后残留的酒气。
盛予正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俯身迅速攫住她的唇。宋韵只觉得周遭一片灼热袭来,那带着酒意的吻,让她好像也染上了醉意一般。
那次他在店里开笑说他的吻技很差,其实并不是。相反,他是一个彻底的高手,唇舌每到之处,像是点火一样。
两人的身体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紧紧相贴。
盛予正的身体坚硬的像钢铁机器一样,但又是那么灼热,宋韵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勃发。她想到曾经那些夜晚,她从他身上体会到的快乐。
她是一个成年多年的女人,也有*。
但是她的理智比*要多。
当她稍稍清明,虽然没有挣开他,但却冷不丁冒了一句:“我这里没套子。”
盛予正微微僵了僵,脸从她脖根处抬起一点,自上而下打量着身下这个女人。
两人离得很近,只有几寸的距离。在薄暮晨光中,他们甚至能看到彼此的瞳孔。
宋韵平日里冷清的脸此时泛着迷离的红晕,于是便多了几分娇媚与柔和。盛予正眯眼看了看她,像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俯身又去亲那张嫣红的唇。
就在他快要贴近她时,撑在她脑袋旁边的手,微微挪动,忽然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他顺手拿起来,目光撇过看了眼,顿时整个人僵住。
那是一块男士手表。
盛予正的动作停顿了几秒,忽然猛地起身,从宋韵身上下来,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不好意思,昨晚喝过酒,刚醒过来,头有些晕,没弄清什么情况。”
宋韵心里不知怎的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她将散乱的头发拨在身后,慢慢起身,嘴角浮起一起讥诮的浅笑:“喝酒了乱睡不是什么好习惯,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不然再糊里糊涂结一次婚,以后可就成了三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语气为什么这么刻薄,其实说到底,盛予正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盛予正对她的嘲讽没什么反应,只语气平淡道:“你也是!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赌气跟陌生男人上床,吃亏的到底是你自己。”他顿了顿,又问,“我给你的钱,为什么不要?”
宋韵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我们还没有到可以分割你财产的关系。”
盛予正沉默了片刻:“女人多点钱傍身总是好事。而且……如果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前妻,却净身出户,别人还以为我是铁公鸡,对我名声也不好。”
宋韵本来还以为他人品高尚,是为自己这个陌生的前妻着想,但听他后面的话,不由得笑了:“放心,没有人知道我们结过婚,我们生活的圈子截然不同,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她起身送客,“我昨晚找好衣服出来,你已经在我沙发上睡着,我没叫醒你。你要的衣服在这里。”
盛予正伸手将茶几上的衣服拿过来,低头看了看,起身:“我走了,你保重。”
宋韵礼貌性地送他到门口,待他转过来看她时,忽然开玩笑:“你还会不会来我这里定做衣服?”
盛予正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却点头,语气认真道:“会的,你的衣服我很喜欢。”
宋韵愣了愣:“那你保重。”罢了,又补充一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盛予正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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