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正午,朱雀大街,醉仙楼。
这醉仙楼是京城十大酒楼之一,巨富申元庆的名下产业。
醉仙楼享誉金陵,天下皆知,实名京都数一数二的高消费高档次名楼。全楼上下四层,坐北朝南,气势宏伟。
楼内面积宽大,桌椅配制典雅高档,内部装饰奢侈豪华,四周墙上挂了名人字画。
进的楼中的都是有修养,有素质,有钱的宾客,不是商界巨甲,就是名门贵胄。
此时在三楼的一优静贵宾间内,两个绝世美人儿正浅斟对饮,低言轻笑。
左首的劲装美女尽显英气,腰悬短剑,身材突凹有致,脸蛋极为精美,尤其那对明眸,闪动间射出丝丝灵气,她正是船王千金沈紫绫。
右首的一美女,艳色绝不在她之下,有股清俗淡雅的气质,翠绿衣裙,高而不贵,雅而不俗,柳眉如画,杏目似水,瑶鼻樱口,肤色雪白,虽出生巨富之家,但她身上丝毫没有铜臭味,倒象是一般人家的女儿。
“:姐姐此番躲避那湘王的纠缠,终也不个办法,怪只怪姐姐你实是秀色可餐,走到哪也惹眼的急呢,呵。”申文莺掩嘴低笑,眸中不无捉狭之意。
这美人儿正是酒楼东主申元庆的爱女掌珠申文莺。和沈紫绫同列京城十美之一。只是她比紫绫小了一岁,才十九。
紫绫白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应该叫我姑姑吧?”她也不好欺的,立即反击。
申文莺大羞,“:咱们姐妹相交,和他有什么关糸,你不能凭白讨人家便宜。”
“:哟,你这丫头,想乱了礼伦不成,还不叫声姑姑来听听?是不是想让我教训教训你的心上人呀?”紫绫不吃这套。
申文莺俏面更红,那冤家却实是怕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姑姑,平时看他意气风发的,自有股令女儿家迷醉的阳刚气度,只是一见他这姑姑马上就打回原形了,乖的象只猫,真也是物物相克呀。
“:你少讨厌啦,对了,上次你不是和那虚夜月比武了吗?胜负如何?”申文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自已是死吃亏的,所以她机灵的转换话题。
紫绫亦不逼迫她,笑答“:各有千秋吧,我胜在内功深厚,那丫头却是杂学太多,剑掌鞭样样精通,尤其那鬼王鞭端的是厉害,确有神鬼莫测之威,不过这丫头贪玩心太重,鬼王的鬼王鞭法她只怕未得其中一味吧,不然你姑姑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申文莺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仍不忘占自已的便宜啊,不过将来过了门还不是要叫她姑姑吗?只是现在早些而已。虽心里认了,但她嘴上可不认。
就在这时,外边的楼廊中传来了沈华的好爽声音“:咦,罗兄,刘兄,这么巧?数日不见二位了,可有什么好事啊?看你们红光满面的,定是有什么瞒着兄弟我吧?”
“:沈兄,又来找你的文莺姐姐啊?”刘璟笑谑道。
“:仲璟兄此言差矣,应该是文莺姑姑才是,想那文莺美人儿可是紫绫美人儿姐妹相称啊,这小子岂能坏了伦常规矩。”
贵宾间里的两个美人儿同时笑出声来。
“:外面的几个小子都给姑姑我滚进来吧,吵吵闹闹的扰人清听。”紫绫道。
转眼功夫间内便多了三个各具俊朗丰神气质的青年。
当首者正是奉父命寻姑姑的沈华,他自知姑姑在此,是因为他给姑姑出的主意,先躲在文莺家的醉仙楼。文莺是他的红颜知已。两家门当户对,二人又情意绵长,迟早一家人。
“:姑姑,大事不好了,你还有闲情吃酒吗?”沈华苦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慌什么?一点样儿也没有。”紫绫白了他一眼。
“:姑姑,那湘王已上门了,爷爷和华儿的父亲正在做陪,他竟派人监视沈府,估计你在这里他也很快能得知,小侄来时好象给人跟踪了。”
“:你就是个白痴,不会甩掉尾巴吗?”
“:侄儿又拿不准,只是总感觉给人盯着,再说心悬姑姑的安危,哪顾的了哪么多呀。”沈华在这姑姑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
申文莺看着心上人的惨样,大是心疼,插言道“:绫姐,好了嘛,你这般怪他也无济与事呀,还是想办法应付眼前的事吧,也不怕刘先生和罗先生笑话吗?”
紫绫扑哧一笑,“:我还当你忍的住呢,骂他就是让你开口啊,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叫我姑姑?”
申文莺才知上当,羞的俏脸通红,垂首抚弄衣角,神色极是诱人。
沈华,刘璟,罗成三人看的不由一呆。
这沈刘罗三人本是好友,平时老在一起谈论国事报负,再不就是吟诗做赋,逛逛秦淮河,听听曲子,赏赏美人儿,虽有满胸的报负,却无用武之地。
因年轻识浅,朝中又是胡惟庸当权,同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连成一气,贤良忠臣,有识之士无不遭其等联手打压。
由于沈华的关糸,刘璟罗成等亦同紫绫文莺二女相熟。
“:你们两个无良子每日不学无术,只会吟诗赏美,怎不去国子监听方孝孺先生讲学呢?”紫绫在这群自命风liu的才子面前向以姑姑自居,只是不给他们任何接近的借口而已,所以说话时常常口气甚大,老气横秋的。
刘罗二人哭笑不得,但又知这沈紫绫才学兼备,文武双权,绝对是巾帼之英雌,哪敢轻视于她。
“:方先生虽有治国之宏才,奈何遭妒受嫉,如今连国子监也不容他立足,御史们真是狠呀。”
“:唉,还不是御史陈大人和胡相的主意吗,只盼早日清除这些祸国之奸了。”刘璟感慨而发。
紫绫白了他们一眼,她在江湖走动两载,素知人心险恶,道“:隔墙有耳,你们休要信口开合,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你们两个还习得些防身之技,我家那个侄儿却无用的很。”
沈华闻言大屈,却张口结舌不敢申辩。
罗成笑道“:紫绫小姐文武全才,巾帼英雌,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夺的芳心,仲坤实是嫉妒非常啊?”
刘璟亦道“:听闻紫绫小姐艺出恒山,这可是中原八大派之一,不知比那西宁派孰强孰弱呢?”
紫绫一笑,“:各派间从未有过互相比斗之事,都是些意气之争,徒乱人意,不过以紫绫这几年的听闻和见识来看,八派中少林仍居首位,西宁与长白稍逊半筹居次,其它五派应不相伯仲吧。”
“:姑姑,听闻威武王神功盖世?为何江湖上盛传的黑榜未见其名呢?”沈华也来了兴趣。
这群人似乎忘了湘王的事了。
其实沈紫绫也未将湘王之事放在心上,她来去一向自由,家人亦束服不了她,何况是个外人呢。
“:威武王开国元勋,受朝庭封王进爵,岂能和黑道中人同列一榜,但若论他老人的修为,登上黑榜自非难事。”
“:看那虚夜月武艺也一般嘛,她父亲又能高的到哪去?”沈华似有不服。
却因一句话引来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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