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对突来的一剑大感惊异,中原确实能人辈出,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是令人震惊的高手。
他知这一剑厉害非常,嘶嘶剑气早透过剑尖罩向他。
先天剑气。
无奈之下,青袍人恨恨瞪了我一眼,十指弹出数道阴气封死了抚云必杀一剑的进攻,闷哼一声暴退而去,身法快的出奇。不过他是伤上加上,于美人儿的一剑岂是好消受的。
于抚云俏面上掠过一丝凝重。那身影消失,她才转回身望向狼狈万分的我。
“:老子真是命大呀,居然有贵人相扶,啊,,”我咧着嘴,身子疼的动一动都受不了。
“:你这张臭嘴,都这般下场了还逞强吗?”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赖在地上装死吗?”
“:你还是叫人来抬老子吧,反正你也不屑碰老子身体,白痴才喜欢躺在这里呢。”我苦笑道。
这话引来了于抚云的怒气,也不管我身上有伤,伸脚尖踢了我侧臀一记,贴地铲踢,我顿时疼的泪水奔涌。
看到我的表情她才知我不是在装,眸中掠过一丝慌色。
“:七娘,老子说错话了还不行啊,这般落井下石可不是你的作风哦,,月儿知道的话,定恨死你了。”
我从不放过任何和她接近的机会。
她蹲身将我抚坐起来,边瞪眸道“:你这个坏种给我听着,敢在月儿面前搬弄事非,剥了你的皮。”
首次和美人儿近距离接触,芳香的气息,令我心速加快,而她为扶我起身。胸前双丸无意中和我起了磨擦。
如此机会我岂能放过,顺势靠在她香怀中,喘气道“:老子经脉俱损,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偷袭,真他奶奶的无耻之极,啊,,七娘,,能否借你靠靠,休息一下呢,,蛮舒服的,呀。”
于抚云发然知道这不要脸的人指的舒服是什么,双峰给他这一压,自已何尝不是起了奇妙的感觉呢,但心中总是有种反抗情绪莫名情妙的生出,当下也不客气,纤手在我腰眼一记狠掐,口中道“:淫棍,不想死在这里快起来。”
我惨哼一声,“:月儿啊,你在哪里,为夫都是快死的人了,还遭受如此待遇,,你七娘是否铁石心肠呢?”
“:你现油嘴滑舌,休怪抚云不客气了,还不快走。”于抚云俏面一红,却是拿我没法儿。
我把全身重量都依在她身上,边走边道“:老子真想这般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之尽头。”
于抚云心头一颤,避开我的目光,闷哼了一声。
我心中暗喜,这美人儿的第二春不久将到来,老子可有福享了。
努力吧,淫棍,哈。
当看到我的惨状时,月儿情泪横飞。
虚若无亦眉锋微锁。不由用眼神询问于抚云。
美人儿苦笑摇头道“:应是魔门中人,但抚云亦无法具体说出。”
我一边盘膝打坐,一边苦笑,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搜索了鹰缘的记忆,从青袍人的阴柔劲气冰寒性质上推断出了他的来历。
“:岳丈大人,灭情道的人进京城了。”
虚若无面现异色,眸中暴起精芒,哼道“:敢在王鬼王府前伤我爱婿,是向虚若无的挑衅,有趣有趣。”
我呼岳丈,他答爱婿,我们的关糸就如此在两句对话中确定下来。
一旁的月儿听的又羞又喜,但又为我的伤势担心,守在我身边望着鬼王道“:爹啊,,先给月儿的郎君治伤吧,一会再谈嘛。”转头再瞪我一眼道“:你这坏人愉快闭嘴,伤好了怕不许你说话吗?真是的。”
虚若无和于抚云相视莞尔。
鬼王爱的看了眼爱女道“:伤势不轻,但也不重,乖宝贝儿无需担心,你这郎君非一般人可比,打坐行功三十六周天自可痊愈,何须为父帮手。”说罢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于抚云。
刚才他在于抚云眼中看到一丝异色,多少年来这种神色再次出现在这奇女子眼中,令虚若无心中亦大感欣慰。
于抚云给鬼王这一眼看的浑身不自在,俏面突红,芳心不争气的跳了数下,在这超卓人物面前她不心慌才怪。
而她的表现更等若告诉了虚若无另一个事实。
慌忙避开鬼王眼光的于抚云恶狠狠瞪了一眼已闭目入定的我。
鬼王大手则于抚云肩头轻按,眸中怜爱之色更浓,大力点了点头道“:抚云,,人不能留在过去,,能看到你有今天老夫非常欣慰,又一件心中放下了。”言罢大笑,状极欢畅。
于抚云心中涌起难言的激动情绪,自已仍是小看了这鬼王,他的胸襟气度智慧眼力竟高明若此,巨细无遗,难怪被人奉若神明,连盖世枭雄朱元璋亦对他佩服无比呢。
两行热泪顺颊而下,于抚云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儿不解的奔过来,看看父亲再看看七娘,最后道“:爹什么事嘛?”
鬼王将爱女揽入怀中笑道“:爹想让你七娘变为你的姐姐,这个身份才合适她,你可喜欢?”
“:喜欢呀,这样才好呢,七娘本来就太年轻嘛,叫娘都叫老了呢,女儿知道七妇只是挂名而已,现在变成月儿的姐姐太好了。”月儿开的娇笑起来。
于抚云却面有难色,道“:府主如何决定,抚云都不反对,只是抚云想说,实情不是府主所想的那样。”她边说眼内边抹过一丝痛苦。
鬼王却从容笑道“:傻丫头,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可曾看错过哪个?哈,,别的不说了,云儿不须钻牛角,给自已一点时间吧,,你会发现以前的你一直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来,叫声干爹吧,老夫早有这个打算了,但云儿当时身心脆弱,老夫岂能给你伤上加伤呢,只要是我乖云儿作出的决定,为父又怎会反对呢。”这超卓人物的心胸实非一般人所能测度的。
于抚云心中涌起孺慕之情,热泪奔泄,双腿一软就跪在了鬼王身前,“:云儿见过干爹,还望干爹将云儿视若已出。”
鬼王仰头大笑,伸手将她挽起紧紧搂于怀中,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乖云儿,爹一直就当你是我的亲女儿。”虽然于抚云是他的小师妹,但他从来都当她是女儿般爱护的。
这话更令于抚云泣声洪亮了,似乎要把多年来的委屈都倾泄出来。
多年来,这样的亲近搂抱在二人之间还是头一次,因为关糸的改变,他们再无顾忌了。
一边的虚夜月亦开心的直淌泪,陪着抚云一起哭。
此时屹立在虚若无身后的鬼王府另三大高手都露出了出自真心的笑。他们分别是铁青衣,碧天雁,和小鬼王荆城冷。
“:城冷,传令下去,全府开筵,双喜临门,一醉方休,哈。”鬼王豪气大发,至今时此刻,他心中的所虑已全数放下,心神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
至五年多前,与覆雨剑浪翻云一战,自已再未有寸进,究其因不外是有二,其一就是放不心爱的女儿,女儿的归宿始终让自已操着份心,再就是来投的于抚云,一个情海受创的女人,想借着自已忘却一切,不料却陷入了泥潭。另一原因是直接来自浪翻云,鬼王府三大高手未能阻住带着纪惜惜的浪翻云,让自已有了心结。
只是没想到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竟将困扰自已的心事全数破去。真可谓是异数。
这个人真是爱婿允炆。
一直以来因为对燕王的看重,惹来朱元璋的不快。
而允炆的出现竟扭转了自已和朱元璋的关糸。
一次面谈又带给自已另一种冲击,使自已从失败的枷锁中脱身出来,心中再无胜负成败之俗见。
女儿的归宿亦因他而有了着落。
最后更激起了于抚云这受伤甚重的可怜女人重燃爱火的生机。
一切是那么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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