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灯火通明。
我则悠闲的坐与椅中,那晕迷的玄惊雨给弄至了厅的中间空地上。
薄昭如后脑的银针已给我吸出,她忙服过本派的疗伤圣药‘回天丹’,打坐在床上疗伤。我给她体内输入了一道精纯元气,以使她疗起伤来事半功倍,加上‘回天丹’的妙用,她沉重的内伤正在步步好转。
时间在沉闷中渡过,我心中苦思着这玄惊雨的出身来历。
可以肯定的是他属于魔门两派六宗其中之一,邪极,花间,灭情,魔相,阴癸五宗除外,剩下的只有真传道,补天阁和天莲宗了。
只看其这身道士装扮极象是真传道的人,此道许久以前就分裂为‘道祖真传’和‘老君观’两支,我搜遍鹰缘的记忆,也没有真传道的半点印迹。
暂且把他定为真传道的人吧,那么他会是谁的人呢?
难道隐藏在京师之中的另一派魔门势力会是真传道吗?自已出京的事自瞒不过这些人,只是这不象他们的作风,如此招晃过市,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不合其门派法诣。
魔门中人一向诡秘,身份隐藏极深,岂会给人轻易探到他的底儿。
可以肯定此人非是京中那股魔门势力中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京师的那股势力定是补天阁或天莲宗其中之一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群雄大会金陵这一天一定会来到,战场并不会因为步入江湖而改变,因为单玉茹的天命教和那魔宗是不会把重心转移的,朱元璋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思忖间,床上的薄昭如气息转重,由无到有,我知她收功在即。
“小姐的修为相当不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静斋秦梦瑶以来最出色的女剑手。”
薄昭如俏面一红,却大方的注视了我一眼,才道:“先生救昭如于危难之中,昭如无以为报,如今仍不知先生大名高姓,不知可否见告?”
我微微点头,再看了她一眼:“姑娘体内隐有一股秘不可测的精纯元气,但千万不要轻易引爆它,这股元气十分庞大,以你的体质绝无法承受,它可是和这玄惊雨所说的仙丹有关?”
薄昭如一怔,不知我如何知晓了仙丹的事,粉面没来由的一红。
“其实在城外的小树林中在下就听到你和他的对话了,慧剑薄昭如乃八派种子高手,竟给此人制下,所以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淡淡道。
薄昭如一听更是羞不可抑,林中那事她自然记的清楚,更知那段对话是多么羞人。
“这个可恶的妖道,强迫昭如服了波斯密教的一种淫丹,还说此丹中蕴藏着密教昔日教主神欲大帝的元气,可能昭如体内的神秘元气和这有关吧。”薄昭如看出我的高明之处,便将实情道来,更把玄惊雨所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说罢整个粉面通红,垂下头去。
“七日后再说吧,或真的如他所言药效暴发的话,我仍可将其压制下去,让你有时间去寻找心中所爱的人,那时便可了却小姐的心事了。”
薄昭如面有戚色:“昭如已受辱,虽是完壁,却也沾暇,清白不再了,有何颜面去寻爱呢,此生昭如不会再嫁人的了。”
我摇摇头道:“你错了,昭如,密教实为佛家三密宗分出的旁支,因专修男女欲法,故诡秘无比,此丹若真是集万人精血之精华粹炼,堪称天下奇淫之丹,绝对不可轻视,七天之内融经入髓,到时怕你无法自控的。”对于密教我前世曾也看到过一些佛宗秘论,知之大概。
薄昭如面色大变,骇然望向我:“若昭如变成淫妇,倒不如死了干净呢。”
我哑然失笑:“昭如你非是无智之人,天生万物皆有相克,区区淫丹也无非是改变了你的生理须求,何惧之有,最多是找个你看得入眼的夫君,和他双xiu则可,切忌不可受世俗尘念所碍,想想那少林的不舍大师,既修佛功又兼修双xiu大法,因此能一举达至两极归元的妙境,他若受世俗所碍岂能有此突破,又岂会和双xiu夫人重修旧好,完结二十年的情劫呢。”
薄昭如楞楞没有说话,明眸却快速扫过我的俊面,触及我的眼光时,不堪的避开。
我心下一震,完了,这回我又是作蚕自缚了,开导了她一顿,却把自已卖了进去,不过如此美女,确是罕见,我又怎能眼见这正盛放的娇艳鲜花凋谢呢,她体内的那股精纯元气合我之力或可能安渡危关,否则她就是达到了秦梦瑶此时的境界,要引爆着集蓄着万人精华和神欲大帝元气的精元之丹怕也不会有十分的把握吧。
那结果只会是经裂脉崩,骨解肉消的惨淡下场。
“我姓朱,叫我小朱或朱兄都可,不过看样子你应大过我才对。”我笑道,薄昭如的年龄应该有二十三,四左右吧。我还不到二十一呢。
薄昭如脸蛋又一红,心中暗忖,自已这是怎么了,一看他就心跳脸红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已的秘密吗?这可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不会是全部。
眼下自已的伤已好了八成,真是意想不到,他那股真元之助较回天丹的功效更大呢,看他年纪不大,却似深谙世故,老成持重,修为亦高深的吓人,他会是谁呢?
我没理这美女在一旁的复杂思絮,扫了眼玄惊雨,“昭如,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提审这个家伙了呢?”我望着她道。
薄昭如一提到玄惊雨就阴下了脸子,点了点头。
我抬手弹出指风,玄惊雨如斯响应,哼了一声醒转过来。
当他看清眼前的形势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作梦也没想过,自已会沦为阶下之囚。
“道兄睡的可爽,嘿嘿,薄小姐要寻你报仇了呢,本来我准备不宰了你,可是薄小姐不同意。”
玄惊雨转眼望向薄昭如时,突感面前一寒,剑尖已抵在了颈下,森寒之报令他心底打颤,从未感觉过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你也会害怕吗?妖道。本小姐恨不得一剑砍下你的臭头。”薄昭如杀机越来越浓。
我忙装好人,笑道:“薄小姐且息雷霆之怒,我还有些话要问他呢,若是他合作的话,说不定可放他一条生路。”
薄昭如却道:“不行,我绝不放过他。”
玄惊雨惊疑不定,却不得不自已的命挣扎:“小兄台有话直管问来,玄某知无不答。但请小兄台还是先让这位小姐息息怒气,其实玄某给她服的那粒丹药只是普通的催情药丸。”
我和薄昭如实没想到他如此怕死,居然开始信口雌黄了。
薄昭如气的粉面一白,我却伸手将她拉开,笑道:“本人希望你说实话,别等着自已后悔,先报报出身来历可好?”
玄惊雨眼眸转了半天最终不敢拿自已的小命作赌注,叹了口气道:“道祖真传玄惊雨是也。”
我忍不住笑了:“好,非常之好,我已知你是真传道的人了,只是不知是道祖一脉又或是老君观一脉的,你自已讲出来可见很有诚心哟,不知尊师如何称呼?”
“家师阳阴真君席应真。”玄惊雨淡淡道。
“以玄道兄的修为身手,背后定有硬靠,当今天下有不少豪雄之士,不知玄兄托庇于哪位?”
玄惊雨一笑道:“小兄台也太小看我道祖真传了吧,托庇似乎还用不着吧。”
这滑头开始和我绕圈子了。
我转头望往薄昭如道:“薄小姐,既然他不配合,那就你看着办吧。”随后起身退回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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