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舰缓缓在长江中飘流,两岸景致秀丽多姿,使人心旷神怡。
舰台上一众人等或是看山,或是赏水,无一沉浸在这秀美的自然景致之中。
我的转功大法终于完成,历经三夜两天。此刻体内再找不到半丝‘神欲真气’。
谷姿仙和诸女在另一边欣赏江岸美景,仍不时回过头来看我。
出关之后,我重新回到了无竭之境,且更进了一筹,谷姿仙同样神韵大变,诸人知她功力突飞猛进,都为她高兴。
这会儿,沈紫绫出现在我的身边,撒娇道:“夫君你好偏心啊,现在就属绫儿的修为最次了,你不准备和人家也闭一次关吗?”
我哈哈大笑:“闭,为夫的阴阳合修大法日趋完善,小闭一次就有意外的收获,只是绫儿太过爱我总是沉迷情欲之中而已嘛。”
“人家可能不爱你吗?你定有秘法可令人家避开情欲之扰的吧。”沈紫绫笑。
“有是有,怕你承受不了吧,呵可,这两天有空,绫儿可随时来找为夫,我助你洗易经脉一次,扩阔它的容量,你当可再进一步了。”
“好啊,反正没什么事,今夜可好?”沈紫绫俏面微红。
我伸手揽过她,亲了一口道:“绫儿有要求,为夫岂能不从,若你点头,现在也没有问题。”
“讨厌,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家将你拉去了做那事,你想让大家骂人家吗?”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妥吧?”我仍旧笑道。
“怕了你了,夫君,”沈紫绫娇声道。我神情一动,道:“请帮为夫把孟青青公主请来这里吧。”
沈紫绫点头去了,这时虚夜月等缠着怜秀秀在舰亭中让她高歌一曲。
这个提议引起了诸人的共鸣,连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都不例个的朝这边瞧过来,现出期待之色,天下第一名妓的筝技妙音,不是谁也能随便听到的。
就在沈紫绫和孟青青步上甲板时,怜秀秀的筝和喉已经展开,所有的人都陶醉在她的绝艺下。
我缓缓转身望往这女真族的公主,心中抹过一丝怜意。她的伤可说自已一手造成的,洞庭之战她就受创极深了,武昌之战更使她陷入绝地,当然,她若不主动出手的话,我方的人定不会找她这个身负重伤的人下手。
孟青青听着怜秀秀的筝喉,痴迷了半晌,连沈紫绫何时离开她身边都未能察觉。
女真公主的美眸中透现出几许悲怆和凄凉,甚至有无助和无奈的神情流露。
一曲终罢,虚夜月,庄青霜等几女都各自摆弄着琴,萧等乐器让怜秀秀传艺,她们早看到了孟青青,却不打扰这个敌人,其实在她们眼中,根本未将她视为敌人吧。
双方都不是为了一已之私才大动的干戈,在此等情况下,很难视对方为仇人。
孟青青心生感概,这一群人就是令域名联军一创再创的大明武林中坚代表吗?可有几个是八大派的人。少的可怜啊,有也是几个不能令联军有任何损失的靓人物吧。
看她们现在的其乐融融,一派的悠闲自得,象是一群令人心寒胆颤的江湖高手吗?
最后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只是望着我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恨意。
我迎了过去,露出个笑容,道:“青青公主这边请,陪我一起看看这如画的江山好吗?”说着抬手虚引,很有风度让她前行。
孟青青略感讶异看了我一眼才迈步,因为这年头女地位低,很少有象我这种身份的人对女人这样做的。我随在她身侧,一块往舰首处走过去。
大家都识趣的让了开去,虽仍在各其行事,我却知道这堆美女都在侧耳以待,对我即将和孟青青的谈话她们很感兴趣,怜秀秀亦不例外,她是想看看我准备怎么对待这个‘敌人’。
迎着烈烈江风,巨舰顺流而下,我和青青公主屹立舰头,若一对下到凡间的神仙眷侣,不知内情的人又怎么会想的到我们是一对为了各自民族生死存亡而对立的死敌呢。
远处群山环抱,云飘雾绕,脚下江水滔滔,浪卷波翻。
浩荡长江在两山相夹之间弯延而去,似无有尽头一般伸天边,岸上猿啼不止,时可见驻足的山猴朝这江水中的巨大怪物投来惊异的光芒,可能这多年为,它们没见这样的东西吧。
孟青青的心境在这一刻得以舒展开来,一切的恩恩怨怨在自已生命消失之后将尽付烟云,不再留下一丝痕迹,她感到自已从未象现在这刻般远离了人世间的争斗,血腥和仇恨。
“在如画的江山面前,青青和她的族人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有把天下踩在脚下的人才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它吧,域外苦寒之地,只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想着明天族人们会否有饭吃,只担心被强虏再次掠夺,谁不想畅游长江美景,谁不渴望登上高山观看日出,凌爷认为青青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孟青青淡淡道来,却是诉出了她的心中之苦。
我负手卓立,脸上仍平静无波,这美女的伟大民族情操,不折气节令我心生感叹,难怪域外之人缕缕南犯,他们都想改变自已的现状,入主这中原万里的如画江山。
“青青你告诉我,用武力能达成这一切吗?”我再一次提到了‘武力’这个问题。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没有武力的支撑谁可成事?在一个持着刀的悍匪面前,光是流眼泪可以令他回心转意吗?中原得治,每每将是域民遭殃的时刻,自古以来莫不如此,凌爷不是想兵不刃血的吞掉我们吧?”孟青青转过头望着我道,显然对我的问题不感兴趣。
我亦回转身子和她来了个面对面,点点头道:“兵不刃血是和平手段,难道青青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一幕?”我还得重申我的立场,就算打也不能全打,总得有个盟友吧。
“凌爷你错了,域外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们会生命悍卫自已尊严。”孟青青脸上透出了坚卓无比的信心和不屈神色。
我哑然失笑:“我们只是就事论事,青青你着相了吧?”
孟青青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是啊,孟青青现在是阶下囚,怎么取笑都由得凌爷你了。”
这刻我变成了苦笑,耸耸肩道:“这几日来青青你可有囚犯的感觉?我凌远山可问过你一字关于联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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