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卖猪肉的和一个卖山菇的,卖猪肉的说卖菇的偷了他的钱,卖山菇的却不承认,说卖猪肉的冤枉他,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说来说过不过是十几文钱的事罢了,却越闹越大。”追风皱了下眉。
“是吗?”沈凝从马车中钻了出来:“走,去瞧瞧。”
追风顿时一愣,劝道:“沈姑娘,看热闹的人太多,您还是别去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就不能瞧了吗?”
沈凝一句反问,顿时噎得追风说不出话来。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沈凝已经挤进了人群,只好跺了一下脚,紧跟在她身后,暗运内劲,替她分开一条路来。
沈凝走到前面,发现追风说得不错,人群中央有两名中年男人正吵得面红耳赤。
不但面红耳赤,而且险些就要动起手来。
那卖猪肉的手持杀猪刀,向着对面的卖山菇的砍去,大声喊着:“偷了我的钱还不承认,老子砍死你!”
卖山菇的大叫:“你冤枉人!你自己丢了钱却想冤枉我,你杀了我也要偿命!你砍,你砍!”他伸长了脖子不闪不避。
那卖猪肉的红了眼当真要砍,卖山菇的也是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眼见一场血案就要发生,幸好被周围看热闹的人死死抱住了卖猪肉的,才没有让卖山菇的血溅当场。
两人又吵又骂,很快就惊动了官府。
“让让,让让!县太爷来了!”
两名衙役分开人群,护着一个身穿七品服饰的官员出现在众人面前。
沈凝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样一点小事,县太爷居然会亲自赶来处置?
她不由凝目看向那县令,又有些意外。
这县令非常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眉清目秀,一脸的书卷之气,深蓝色的官服倒为他那张年轻的脸庞增添了一份少年老成的气质,看上去颇有些官员的样子。
“县太爷,求你为小人做主,这卖山菇的明明偷了小人的钱却不认账!”
卖猪肉的一见到县令,便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大声说道。
卖山菇的也紧跟着跪下:“县太爷明察,他的钱丢了就冤枉是小人偷的,小人这是卖山菇的钱,根本就不是他的,求县太爷做主。”
两人各执一词,说着说着声音又大了起来,争吵不休。
那年轻的县令不由皱起眉头。
这的确只是件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但是却并不容易判断,尤其是银钱的纠纷。
“你丢了多少钱?”他看向那卖猪肉的。
“一百五十文!”卖猪肉的汉子大声道:“这可是小人卖了一上午猪肉的钱,准备拿着给我家娘子买药的,就这么被这个杀千刀的偷了!”
那卖山菇的叫起屈来:“青天大老爷,您可万万不能听他的一派胡言,小人根本没有偷他的钱,小人钱袋里的钱明明是小人卖山菇得的,他想混赖了去,那可不成!”
年轻县令看看卖猪肉的气愤填膺,看看卖山菇的也是一脸委屈,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是明明是那卖山菇的偷了钱却不认账,也有人说是卖猪肉的一脸凶相,明显是想要讹那卖山菇的老实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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