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组长碰了一鼻子灰,登时讪讪的下不来台。
伍思树心里乐得哈哈大笑。
还是老爷子牛!
他心情大好,说道:“小沈啊,你在这守着老爷子,我去煎药。”
沈凝忙道:“哪能麻烦您老人家呢,还是我去吧。”
伍思树连连摇手:“你还要给老爷子拔针呢,这药还是我去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煎药的水平?”
沈凝就笑了笑:“当然相信,只是太辛苦您老人家了。”
“煎个药有什么辛苦的。”伍思树呵呵一笑,拿着药方准备离开。
薄老爷子对身边的警卫员道:“你去帮伍老爷子打个下手,抓抓药什么的。”
那年轻的警卫员行了个行,道声:“是。”
专家们齐齐一惊,心里都是羡慕之极。
就冲薄老爷子刚才这句话,伍老头儿以后的地位肯定会扶摇直上,不可限量!
伍思树受宠若惊,他知道这警卫员是上级领导派给薄老爷子的,忙连声推辞,可薄老爷子一瞪眼,他就把话咽了回去,心里美滋滋的,和警卫员一起离开房间,为老爷子煎药去了。
二十分钟后,沈凝开始给薄老爷子起针。
她起针的时候比施针时慢得多了,尤其是起到弹片附近的银针时,她屏住呼吸,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捻住针尾,慢慢地旋动。
起一枚针,居然用了五分钟。
起完针后,她的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像是花瓣上的露珠。
她不在意的随手擦去,突然觉得有目光看向自己,等她抬头看时,薄墨言已经不看她。
他漂亮的脸上一无表情,就像她是个完全的陌生人。
沈凝眼睛里的光顿时黯了黯。
“小凝,累了吧,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薄老爷子喘了口气,他现在浑身松快,尤其是右腿,已经不再痛了,好像沈凝的针炙将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一起发作出来。
“嗯。”
沈凝没客气,真的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刚才针炙的时候看似寻常,却消耗了她大量的心神和体力。
施针的时候她用的是普通的平针法,可是起针的时候却大有学问,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针法,现在这个时代,只有她一个人会。
这是古清泽独创的针法,以她这样聪明,学了三个月才终于学会,只是好久不曾使用,手法有些生疏了。
若是起针的位置稍有一点不对,老爷子这条腿就会毁在她手里。
她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
好在大功告成。
几分钟后,药也煎好了,伍思树亲自用托盘端着,和警卫员一起回到了房间。
沈凝看着老爷子,略一犹豫:“这药有些苦……”
薄老爷子一掀眉毛:“良药苦口,不苦还能叫药!”
说完,他就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药,一仰脖子,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爽利得让人咂舌。
沈凝抿唇一笑,取出一颗蜜饯递了过去。
“我不要这个!”老爷子冲她瞪眼睛,尽管嘴巴里苦得发麻,可不能打自己脸啊!
沈凝笑道:“这是九转乌梅,是治病的药,对您的身体很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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