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氏和田家婆媳三人在一块很有话说,有些象朋友般的相处,三人的话题最后直接偏到外面的事情。田百珍和季安宁做为陪客在房里,两人瞪大眼睛听着她们说话。季安宁从而知道熟城再往北去两座城市就是都城,而更加北的地方,只有流放的人。
如季守家这种情况,相对来说还是好事,至少他是到了偏南的地方为官。布氏轻轻叹息着跟田家婆媳说:“我们家三弟才华和能力都有,只是官运差了那么一些。”田家外祖母微微笑看她一眼,再飘了一眼季安宁,对布氏的话不做任何的反应。
田家大舅母则笑着说:“姑爷的才气和能干,那是不容置疑。只是说起他的官运差,我觉得话偏颇了一些。我个人认为姑爷运气不错,那样的得罪上司,都没有被人狠踩下去。姑爷实在是命好,有季大老爷这般的护着脱身出去。
我们这些家人,只盼着他不要再隔上那么一阵子就多情一回,让我们家姑娘安生的过些平静日子。”布氏立时明白过来,田氏在给家人的书信里面,没有提及季守家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两人互相钟情的事情。
布氏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季守业知道季守家在外面又遇钟情女子之后,他心绪平静之后,非常失望的跟布氏说:“狗改不了吃屎,他这一辈子最好就是安稳的做着小官,以免官做得太高之后,最后被女人彻底的毁掉,祸害全家人没有安生的日子可以过。”
布氏明白季守业对下面两个弟弟的寄望,可惜季守成是得过且过的性子,在官场上,除非是遇贵人提升,要不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平平而过。季守业对季守家的寄望更加的深厚,可他没有想过自家小弟这般的受不了女色和小小情意的诱惑,一次又一次的犯同样的错。
这个时代里面,成亲后的男人风流不是错,反而是一种特别荣耀。可如季守家这样的风流又易钟情扑火般的男人,季守业见到的不多。所以这一次在田氏提出想要归来时,他终将默然认可下来,同时决定此后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季树立的身上,绝不容他如其父一样在女色上面太过放任,分不清真假的情意。
季守业此后有心无心的带着季树立出门长见识,以至于让原本就有些早熟的季树立,越更比同年纪的人表现得沉稳起来,行事更加的稳健起来。田家婆媳瞧着布氏在提及季守家在外的事情,话语中多了些迟疑的表示,她们两人的心下都有不好的猜想。
田家大舅母试探的打听:“姑爷在外面又遇见新的知己?”布氏瞧着田家婆媳两人的神态,也知这样的事情是隐瞒不了多久,她轻轻叹息着点头后,说了说有关季守家英雄救美后,被那女人一见钟情缠上来的实情。
田家外祖母听后便苦笑起来,说:“亲家大嫂,这些年下来,我们早已经明白姑爷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种,你就别帮着姑爷在我们这里描补一番。这些年下来,我们家的人只是庆幸他还不是那种宠妾灭妻的人,在嫡庶规矩上面做得还是不错。”
季安宁眉眼轻抬了一下,季家三房如今还没有庶子女,季守家自然是做得相当不错。季安宁打心眼里觉得季家三房的庶子女迟早会来,只是狼来了,叫得太多次后,这一次就是真狼来了,大家心里反而说不定有一种石头总算落地的感觉。
季安宁听着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在季守家身边,这般以季守家为天为地的女子,实在是满足了季守家大男人的英雄主义思想,这一次,季守家只怕是会长情一些时日。大人们的眼光隐约落在季安宁的面上,见到她一脸不在意的神色,大家暗想着幸好她的年纪小,如今还听不懂这样的话。
田百珍略有些同情的瞧向季安宁,田家少有妾室出现,她的心里妾室那就是女人的灾祸。她伸手轻握住季安宁的手,低声说:“别怕,你可以住在我们家里。”季安宁抬眼望着她,神色平静的说:“嗯,只要大伯和大伯母许可,我就可以在表姐家长住。”
三个大人听见她们的对话面面相觑之后,三人互相笑了起来,季树立如今上学堂,白日少在家里出现,晚上回来要做功课,一天到晚的心思只怕也不会用在这些琐事上面。季守家离得远,他的行为后果,对孩子们的影响浅。
田百珍和季安宁陪伴在房里,听着大人们的闲谈,只觉得大人们给她们打开认世界的一记扇窗,平凡的小事情,在大人们的话语里变得有趣起来。不管是在田家还是季家,女人们说话仿佛都不忌讳女孩子们在一旁听,而她们仿佛还有意无意引导着她们遇事多想一想,有时特意会把有些小节之处,细解得更加明白仔细。
人生处处有学问,女人们在一处说的话题太过细碎,只是平淡日子里的小小点缀,有的甚至只是一些边角料。可季安宁经一世之后,她现在听得多了,反而能听出当中的几分人生哲理。每个人活得都不容易,然而如何的活下去,却是需要自个去挑选不同的人生道路。
如田氏,面对多情的夫婿时,在无法有第二选择时,她很是自觉的选择儿女,继续过好自已的小日子,而没有一味的纠结季守家的情意不肯放手。然而在面对需要守护一个家时,她也、没有别的选择时,她选择把儿女托付给季守业夫妻,陪伴在季守家的身边。
田家上下一致觉得田氏做了最适合的选择,在儿女还没有长大时,陪伴在季守家的身边,是一个妻子的本分。这样不管如何她尽了妻子的本分,让季家人对她没有非议,又能让男人没有那么在女色上面放肆,纵然将来会有庶子女,那数量也不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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