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成在书房里接连见过季老太爷身边小厮之后,他独自坐在书房里冷冷的笑了好一阵子后。他后来回到二园,直接寻到宁氏发话说:“日后,老太爷四季的衣裳,你直接做主全定制成道袍,做那种居家上山皆能穿用的款式。”
宁氏很是诧异的瞧了瞧他,见到季守成脸上的愤慨神色,她赶紧点头应承下来。季老太爷季宝花都是事情特别多的人,有季守成这样的话,她日后就好做许多。她瞧着季守成的神情,她仔细的想一想后,问:“二爷,可是老太爷在外面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季守成心里面暗火一直不曾熄灭,他听见宁氏的问话,想起季老太爷这一次竟然还想要毁了季安贞的亲事。他把小厮们的话转给宁氏听,听得她涨红一张脸气急败坏的说:“我们平时孝顺他,贞儿待那个女人又是那般的好,他怎么能跟人开得了那张口?”
季守成瞧着宁氏用帕子擦拭着泪水,他苦笑着说:“我们兄弟欠他的生育恩情,我们已经会还他终老。相对大数只是面上孝顺老人的晚辈来说,我们做得足够好。我现在想来,是我们做得太好了,以至于把他的胃口都养大了,待我们越发的不在意起来。”
宁氏默然下来,季家兄弟这样的行事,她最初是质疑过,觉得他们待那样的老人太过好了。可是她的母亲跟她说,季守成是这样的人,将来只要她不犯大错,以他的性情都能包容她。他们两人跌跌碰碰做夫妻这么多年下来,她知道季守成不是真正心狠的人。
然而季老太爷一而再的犯他的底线,他决心做的事情,还只是在衣着方面对他进行限制。宁氏这一时说不出心里感受,以她的性情,她是希望季守成寻上门去跟季老太爷闹一闹,既能出了心头气,又能让季老太爷日手行事慎重一些。
然而她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只怕他暂时会以小事情来,慢慢的磨着季老太爷。季守成瞅宁氏一眼,他那有瞧不明白宁氏的想法,他沉声:“你是女人之见,眼下这样的时刻,我能去跟他闹吗?
他就是明白了这些事情,才敢在外面行那些言语挑拨的事情。儿女亲事为重,而我们的亲家,明显是知礼节的人,他们也不会愿意看见我们闹腾得太过。
我父亲那个人,他的这些精明小心思,当年要放在正处,我们季家一定会早早发达起来。他年纪老后,在家里能稳坐方阵。他用不着象现在这样,事事要受限与大哥,他心下里不平,就做些事情来让我们大家跟着烦心。”
宁氏是不屑去说季老太爷的那些事情,她听着季守成的话,叹息着说:“二爷,难道我们就一直要这般容忍着老太爷肆意行事,在外败坏季家小辈们的名声?”季守成轻轻叹息之后,他眉头拧起来了,如何的安排这位老太爷养老的事情,让季家兄弟最为头痛。
季守业的意思是季宝花出嫁之后,就顺着季老太爷的心意,送他去十层楼道观修道。可是季守成一直觉得季老太爷不是诚心修道的人,他只是借着这个名义,想在外面放松的过一些日子。
季守业苦笑着说:“他是我们的父亲,他年纪这么大了,我们只能养着他,只愿他将来老得走不动了,他能安分下来。”宁氏瞧着季守业说:“我瞧着老太爷的身子健康,他无操心事情,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家里人添添乱子。”
季守业盯着宁氏好一会后,他开口说:“你别想别的心思,季家要兴旺起来,我们就不能再走歪路。老太爷的性子别扭,可有一样好,他只坏家里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心思去坏外面人的事情。”
宁氏瞧着季守业纠结的神情,她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欢乐,她眼下反而不生气季老太爷招惹的事,老人家花了大的心思和努力,最后是一场空,反而让她对季安贞的亲事有了好的看法。
宁氏想着一定要好好的调教季安贞,季家这样的环境只怕让她瞧不出人心的高低,那她只有想法子把季安贞送回娘家小住一些日子。宁氏心思一动,立马把想法跟季守成说了起来。季守成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听着宁氏说话。
过后,他皱眉头说:“你们家人多事多,贞儿这样的性情,只怕会惹人心烦。她在家的日子,也只有三年了,就由着她在家里过吧。”宁氏却不是这般的想法,她低声说:“二爷,家里面宁儿和悦儿的性子,都是那种恬静的人。
后院那一位的品性,想来二爷也不会放任贞儿重新与她交往起来。只有她舅舅的家,家里人多事多心性复杂,我想让她住上一些日子,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那里面的那些微妙关系,将来她嫁人之后,就不会如现在这般让人把她当棋子使用。”
季守成听宁氏的这一番解释话后,他沉吟之后,也觉得眼下没有别的方法,那只有选择宁氏这一种做法。他有些担心的问:“她会愿意去宁家小住一些日子吗?”宁氏对此很有些信心,说:“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只是不能急在这一时。”
季守成在这方面对宁氏很是放心,他轻轻点头之后,他起身离开说:“我去书房处理事情,我在书房里用餐。”宁氏自是由着他去,在儿女长大之后,她对季守成不再象从前那样一心想把他握紧在手心里面。
她反而觉得季守成不在家里,她能自在的起居。她吩咐管事妇人,安排季守成在书房用餐的事情后,她自去寻季安贞说话。季安贞在房里面上有着喜悦的神情,她见到宁氏进房来,忙着站起迎了她去:“母亲,你有事只管让人来叫我,那用得着你来看我。”
宁氏笑着仔细的打量着她,说:“贞儿,我们两家过后要商量你们成亲的日期,我和你父亲有心想多留你两三年,你自个是什么想法?”季安贞红着脸羞怯的说:“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
宁氏瞧着她的脸色,她笑着说:“当然这事情,我们还要跟亲家去好好的商量,你们两人的年纪都不大。我听亲家母说,他还是有心去考举人的功名,日后,他想用心在教书上面,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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