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波不悦道:“我们南风火锅城的经营情况,还轮不到阁下指手画脚!”
“我叫廖学兵,我可以解决你所有的烦恼,那些白吃白喝的小混混绝不会有人再敢上门,至于吃霸王餐的无赖,鸡蛋里挑骨头的恶客,从此完全绝迹,你只需要关心自己的饭菜合不合客人口味而已。”
“你是混黑的?”崔慧波一时疑惑起来:“我甚至从没听说过你的名字,你真能解决?宁海路帮派林立,你可以摆平其他帮派不成?据我所知,三七哥、鸡爪、阿贵、青姐他们几个都不好惹,我可不想三天两头被人砸场子。”
廖学兵淡淡一笑:“崔经理是信不过我了?”
崔慧波叹道:“三七哥他们在宁海路无法无天,我又能怎样?”
“那就是觉得我没那个实力了?光明大道你不走,偏要去挤独木桥。”廖学兵心想:“看来是要动一点手腕了。”林天、陈沥成两人则想:“看吧,人家果然不肯给钱,收保护费有那么容易吗?不如隔三岔五找人过来砸他玻璃,这样他不给也得给,你还道自己有王霸之气么,说句话人家就肯服帖了?”
正说着话,楼下那服务员跑了上来,站在门口叫道:“经理。有个客人说火锅里有苍蝇,让我们赔偿十倍的价钱给他,可是我上菜的时候亲眼见到他自己偷偷把苍蝇丢进去的。”
崔慧波气得站起身道:“怎么三天两头有人来敲诈?他们什么情况?”
服务员又是焦急又是气恼:“他们有四个人,一看就像是二流子,还吵得特别大声,现在别的客人都说我们厨房不卫生了,我怎么分辨就是没人相信。”
崔慧波道:“我下去看看,真是岂有此理!”
“不用了。”廖学兵伸手制止他。对林天吩咐道:“柴可夫斯基,你去把人带上来,让崔经理看我们是怎么解决问题的。陈沥成,你也把你的兄弟都叫上来。”
崔慧波十分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不过两分钟时间,楼道下便传来叫骂道:“这家火锅城怎么搞地?菜里居然有苍蝇,叫我们怎么吃?不行,叫他们赔!太可恶了!”接着四个青年***大咧咧推开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当先问道:“谁是老板?我们在火锅里吃出苍蝇,这事怎么负责?”林天跟在他们后面,说:“兵哥,我把人带来了。”
为首那个染***、穿人字拖鞋的青年叼着烟头又大声问了一句:“谁是老板?老子在这里请客吃饭。不是找罪受的!我请的都是生意场上的大老板,谈的是几十万的合同,你地菜里有苍蝇,叫我面子上下不了台。合同也没法签订,这笔账怎么算?你们赔得起吗?不多说,我点的那桌菜三百四,你起***得赔十倍!不然我就告上工商局,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崔慧波心中怒火万丈,额头满是汗水,刚要争辩,廖学兵已摆摆手淡淡地道:“给我往死里打。”
“啊?”几个青年为之一愣。话音刚落,林天脚起脚落,对着他的背脊就是狠命一蹬。那流里流气的青年俯面摔倒,先是磕破了膝盖,在光滑的地板砖上滑行四五米远,撞到办公桌,碰歪了鼻子。
场面刷地沉静了那么三四秒钟,剩下几个青年先是大惊。然后大怒。挥拳击向林天。林天气势足是足了,但却没有实战经验。一拳正中眼窝,趔趄跌倒。
“还敢打人,你们反了不是?”几个人猛扑在林天的身上,一阵老拳乱殴。三人打一人,无论从力量还是数量都占了绝大优势,林天连连挨打,吃不住劲,直不起身子,仓促间拔出菜刀也不看是谁,就那么一刀猛砍下去。
血光迸***,有人捂着左臂退开几步,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其余两人看着手持凶器的林天,再也不敢稍动,要知道,这菜刀可是不长眼睛地。
林天比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说:“我是菜刀帮兵哥手下头号双花红棍,人称柴可夫斯基的林天!”
陈沥成刚带着兄弟们赶来,围在门口,见到鲜血淋淋的场面,耳听林天石破天惊的说话,又震惊又羡慕又紧张又***。
几个二流子原以为还可以争执一阵,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不用想也知道结局了。
几分钟过后,几个人被林天提到墙角抽耳光。林天顶着乌黑的眼圈,憋了一肚子火,手下劲力尤其猛烈,只把他们打得犹如猪头一般。那***青年一边哭一边说:“大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林天完全抛弃了提琴师地优雅气质,抓住他的头发往墙上撞去,说:“从今天开始,南风火锅城由菜刀帮罩着,你们这班骗吃骗喝的杂碎以后最好不要靠近,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青年头破血流,哭着说道:“我老大是青姐,你们给个面子……”
崔慧波一惊,叫道:“快住手,我可惹不起青姐。你们不知道青姐是谁吧?人家都叫她秋山凤凰,手底下几十号兄弟呢,万一三天两头来我这儿闹场,抗得住吗?”
廖学兵说:“反正惹也惹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需***们的话,我们可以马上拍***股走人,那什么秋山凤凰找上门来,只会认准南风火锅城,其他地我管不着。”
崔慧波哭都哭不出来:“喂,你们给我惹下***烦,还想一走了之?那我怎么办?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你唯一的办法就是相信我们,我们替你摆平一切,管他是凤凰还是山鸡,我都能叫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保你平平安安,不怕被人欺负。”廖学兵把***青年扔到办公桌边,电话丢过去,说:“给你的青姐打电话,就说我在这里等她。”
那青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哪里敢打电话?只是苦着脸求饶:“大哥,放过我们,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好,我也就不把事情做绝,回去告诉你们那伙人,宁海路归我管了,让他们以后路过的时候当心点。”
林天松开他们道:“滚!”
几个二流子赶紧跌跌撞撞的爬出办公室,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
陈沥成等人佩服之极,心道:“果然有黑道枭雄气质,不过跟他混不知是对是错,青姐可是秋山一霸,他对付得了吗?”一时十分担心。
廖学兵瞅着崔慧波,整理了一下印着椰树花纹的皱巴巴衬衣,说:“崔老板,拿定主意了没有?不然我们可就要结帐走人了,时间宝贵得很哪。”
“等等……”崔慧波的脸皱成一个大苦瓜,仿佛死了老婆孩子的鳏夫:“你们真地可以帮我搞定吗?”
廖学兵大力拍着林天瘦弱不堪的胸脯:“看到没有?这是菜刀帮头号双花红棍,一把菜刀砍天下,左***右***,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天顿时挺胸凸肚,提起拳头,侧着身子摆了个健美先生的架势。
崔慧波颓然坐倒,揪着本来就没几根毛的秃顶说:“好吧,我相信你,唉……”
“相信我们的实力,那是一件好事,叹什么气?既然我们承担起保护南风火锅城的责任,也付出了生命危险做代价,这有几十号兄弟要养着,你崔老板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崔慧波早有觉悟,说道:“你要是保得我的火锅城生意平安,我每个月给你五千块。”心道:“保不成也没关系,反正生意都要完蛋了。”
廖学兵对陈沥成道:“你们谁有电话,给他留个号***,有事就打电话找,我们这帮兄弟随时在宁海路巡逻,最迟不超过五分钟赶到。走吧,让崔老板一个人静一静。”
崔慧波连忙打开破旧丑陋地办公桌抽屉,找出两千块钞票递到他手上:“大哥,这是定金,要是一个月下来真平安地话,我再给你剩下的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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