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鹏脸色一变,老脸一红,双眼眯着隐藏那极度的愤怒,双拳不自觉的攥紧但有很快的松开了,虽然被一个女人瞧不起的确是一个男人的自尊无法接受的,但是赵大鹏也会安慰自己,被女人瞧不起很丢人,但被周沛凝这个女人瞧不起不丢人,这天下间能被她瞧得起的男人又有几个?。
赵大鹏自嘲的笑了笑,摇头装作不以为然的道:“周书记说的对,是我自不量力了,的确,我真的不能代表赵家,也不能替赵家做主,但是我是奉了四叔的令来的,表达的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不能主事儿,但是四叔总能吧?”。
周沛凝拿起桌上的烟盒又抽出一颗,咔嚓一声点着了火,冷冷地道:“下礼拜赵总长要来松江视察防务是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四叔估计肯定会跟着来,帮我带句话,我想见见四叔”。
赵大鹏说穿了就是个带话的,说了又不算,和他争论是非意义不大,周沛凝是直接找上了话事人。
赵大鹏闷声道:“总长的确要来松江,这是军委办公厅早就定下来的行程,但是四叔来不来我不知道”。
周沛凝狠狠的弹着烟灰,连烟灰缸也没用,直接弹在素白的茶几垫上,头也不抬的道:“这你不用管,只管帮我带话好了,四叔要是不跟着来的话,我可以回京见他老人家”。
“嗯,我可以把话带到”赵大鹏答应的倒是痛快,可是接下来就变了脸色,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儿笑道:“周书记,恕我直言,您不是齐经理,四叔他老人家不可能事事都顺着你的意思来。更何况,白泽对我赵家的重要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您还是甭费心了吧,三叔会坑自己的孩子吗?四叔也不会做自毁长城的傻事儿,您说对吗?。另外,四叔一大摊子事儿,未必有时间见你,京城里的小辈儿除了齐经理之外,没有谁有这个资格,即便周书记您这个和齐经理齐名的小花旦也不成”。
赵大鹏都想好了,现在这状况,已经是撕破脸了,只不过是大家出于涵养都在极力的克制,但是该有的警告和态度一点都不能少。
赵大鹏所说的齐经理自然是和周沛凝齐名的总参之花齐妙舞了,至于说为什么堂堂的赵四爷都要让这齐妙舞呢?连齐妙舞要入股赵家的自留地海运集团这样的过分举动赵四爷都忍了,还把海运的总经理的位子双手奉上。
当然了,这里边也不乏合纵连横的考虑,毕竟赵家把持着海运集团这只金鸡这么多年,惦记的人太多,让齐妙舞参一股也算是既能化解别人说垄断的口舌,也能给自家找个强援。
但是这个股也不是谁都能入的,甚至比齐妙舞更神通广大的人也惦记过,却没有成功。另一份大的影响因素就是赵四爷觉得赵家上下有点亏欠齐妙舞。毕竟齐妙舞苦恋三哥赵抚远十余年,至今年过三十还是孑身一人,就连齐老太爷都看不下去了,作为女方家长都捎话过来了,但是三哥就不吐口,谁也没办法,而齐妙舞这孩子也倔强,你不娶我我就不嫁人,让你千夫所指,看你怎么办?。
就是因为这种关系,大名鼎鼎的老牌太-子党魁首赵四爷也得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八岁也晚了一辈儿的总参之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毕竟这个女孩儿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嫂子嘛!。
所以,齐妙舞可以插手赵家的自留地,但周沛凝却没有这个资格!。但赵大鹏最后的话却是很让周沛气愤,的确,赵牧远和别的太-子党不一样,是在米国混起来的,总参和国安等诸多涉及间谍的人员都靠赵牧远的庇护,他的确有资格笑傲京城。但这话说的伤人,尤其是赵大鹏这种姿态。
“赵大鹏!”周沛凝拍案而起,脸色铁青的吓人,凤目圆睁,双眸之中的怒火怒不可遏。伸出青葱玉指指着赵大鹏的鼻子尖儿厉声骂道:“我告诉你,别不清楚你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比影响力?抛开我是小江上司这层身份不提,我照样可以随时影响他的决定,血缘关系又怎么样?血缘不是万能的,不信咱们就试试?说句过分的话,成事虽然不足,但是想坏了你们的事儿轻松得很”。
“周书记未免太自信了”赵大鹏的鼻尖儿距离周沛凝的指甲一厘米都不到,但是赵大鹏既不前进也不后退,也不说让周沛凝把手拿下去,就那么硬挺着。毫不退缩嘴角泛起死死冷笑道:“我赵家能给他的远远大于你所有的,毕竟您是女人,你代表不了周家,我赵家可以为了白泽倾尽所有,您有什么?。两相权衡之下,白泽自然知道怎么选,要是他选错了的话,那就太小家子气了,一个想做大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赵家这可参天大树,白泽不会拒绝,拒绝的人简直太少太少”。
赵家在军界扎根极深,赵老太爷十几岁参军,爬雪山过草地,抗曰战争国内战争哪一场阵势都没落下,门生故旧极多。赵老爷子为人外圆内方,大事不糊涂,行事稳健,虽然没多少文化,但是风头看的极准,审时度势,几次站队都准确异常,获利自然丰厚。赵家父子两代两总长,今年秋天大伯再更进一步的话,那就是父子两代都达到了武人的极限了,更兼赵家是鹰派立场,堪称军内鹰派的大本营和总后台,在军内深得少壮派和鹰派的拥护,威望不是一般的高,所以赵大鹏说话底气也足。
“千万不要自视甚高”周沛凝瑶鼻一皱冷哼一声,把手指挪开,指了指门口,冷笑道:“这世上的任何事儿都不是你能单凭主观去猜度的,更不要妄自尊大。这一点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你以为小江离了赵家就别无选择了?简直是笑话,看见刚才厨房里做饭的那个我的秘书小商了吗?她是小江的女朋友,小江不在家的时候,就替小江伺候老太太尽孝”。
赵大鹏眯着眼睛微微点头示意看见了,周沛凝非常轻蔑的道:“你以为她就是一个小秘书?”。
赵大鹏侧过头看了看门口,非常轻松的耸了耸肩膀,那表情就差呲之以鼻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道:“我知道她是你们省政法委书记段铁的女儿,但是区区一个政法委书记于我赵家想比,蚍蜉撼树一般!”。
“看来赵家的确需要是太需要小江了,人才简直太匮乏了,后继无人啊,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可悲可叹!”周沛凝不轻不重的感叹着,但是这话听在赵大鹏的耳朵里,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周沛凝这一巴掌打的实在太狠了,牧远派赵大鹏来打前站,职责与先锋无异赵大鹏简直太无地自容了,就好比是讽刺说赵牧远赵四爷虽然着实厉害又能怎样?,诸葛亮倒是厉害,但是手头实在没有人啊,只能派廖化掌先封印。
如若张翼德关云长赵子龙等若在,这逢山开路遇水填桥,揽狂澜于即倒,催锋镝于正锐的先锋大将岂容的山贼廖化来干?即便没有关张赵马黄这类五虎上将,哪怕有个魏延也好啊,总比黄巾山贼廖化的本事高啊。
而周沛凝眼中,赵大鹏无疑就是那廖化!。这让赵大鹏情何以堪,赵大鹏觉得这是他遭受的前所未有的耻辱,是红果果的侮辱,士可杀不可辱!。
赵大鹏的一头短发根根直立,脸色铁青中透着愤怒的红,睚眦欲裂,怒目金刚一般,醋坛大小的拳头马上就抡起来了。
“怎么着?想动手?”周书记骂完了赵大鹏,丝毫没有一点抱歉的觉悟,太子女的范儿十足,丝毫不惧的仰起臻首,冷笑涟涟的道:“我记住你的这个动作了,告诉你,你赵大鹏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动手,光说不练就是不中用的样子货”。
“你!!!!”赵大鹏紧紧的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但是拳头就是不敢落下来,他心里清楚,他这一下要是敢落下来,那就全完了,男人打女人,这是要引起公愤的,更何况,还是对周家最耀眼的女公子,团派当家小花旦下手,这身军装是穿不下去了,估计搞不好还要被玩儿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毕竟他不是赵家嫡出,赵老二玩儿的多狂啊,但是四叔照样得擦屁股,毕竟那是亲侄子,而赵大鹏嘛,另当别论啊!。
眼看着赵大鹏的拳头不敢落下来,新城之后一皱瑶鼻,凤目圆睁的厉声呵斥道:“没用的东西,滚!”。
赵大鹏死死地盯住周沛凝,胸膛剧烈颤抖,拳头捏的死死的,几次都想把眼前这婆娘暴揍一顿,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一句话没说,1怒气冲冲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周沛凝看着赵大鹏狗血的败走,嘴角上翘会心一笑,冷冷的道:“回去以后别忘了给四叔带话”。
赵大鹏也没说行不行,砰地一声甩门而去。
屋里的周沛凝闷哼一声,非常不顾形象的往后一仰,砰的一下整个娇躯都砸在沙发上了,双手抓住沙发上郑雪香的大狗熊,小粉拳一下又一下的雨点一般的落在狗熊身上,小嘴儿气恼的咒骂道:“打死你,王八蛋,让你抢我的小江,让你抢我的小江!”。
大狗熊无辜的代人受过了,好冤枉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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