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宏的空间就在长恋园内,穿过几排别墅,徐棋飞快地跑进了一个门廊里。陈芯月见门上号牌是M8-0666。这个号牌真是又好记又吉利。
徐棋敲了两下门后,门突然变成了蓝光,徐棋遂消失了。
穿过蓝光,陈芯月睁大眼睛,惊叹不已,恍惚间有一种穿越到古代中国的大庭院里的感觉。
荷池上蜻蜒飞舞,横亘在他们面前,一架玉狮雕纹桥通向对岸,连着一排排亭式石灯。石灯后,坐落着一座苍松环绕的唐式建筑,青瓦红墙,飞檐翘拱,气派巍峨。忽然,飞来两只鹤,一只歇在顶上,一只落在松上。
简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中国风光画。
陈芯月走到玉桥,凭栏俯瞰,见荷叶之间,穿梭着一条条大锦鲤。一些锦鲤,尾、鳍、须都长长的,乍一看,犹如蛟龙浮现,又似水中飞天。
“这是龙凤锦鲤。”徐艺艺说,“漂亮吧。”
“你怎么不也弄一个?”
“我级别不够嘛。越往上越难升,我就越没动力。哎。”
“他多少级了?”
“他有五千多万经验,一千多万种气了。我只有八十万经验,十万种气。”
“天啊,这要多久啊?”陈芯月问。
“他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年。二十二岁时来的……”徐艺艺突然笑起来,“他是在吃一个苹果时,一个苹果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断了气,来这里的。”
“哈哈哈。”陈芯月笑起来,见徐棋已经跑下了桥,冲进了屋内。
陈芯月以为屋内陈设会是肃穆庄严、古色古香的中国家具,可里面只是加入了中国风的现代设计,与屋外祟古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陈芯月看到徐棋和那个叫吴宏的男人坐在沙发里,盯着茶几上的一个奇怪的种子看。那种子简直像个布满血丝的眼珠,让陈芯月吓了一跳,感到很不舒服。
“叔叔,这种子能种出好多眼睛吗?”徐棋把“眼珠”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点也不显得害怕的样子。
“这个不能种。”吴宏拿过种子说,“会种出幽灵把你吞了的。”
“这是幽灵种?”徐棋高兴地说,“我想看看幽灵。”
陈芯月开始怀疑徐棋的身体里有没有“恐惧”这种基因,居然想看幽灵。
“我会消灭幽灵的。然后我就有好多经验了。”徐棋说,“我应该可以对付一个。”
“你上次偷偷种下一个食人花种子,差点把你吞了,你这么快就忘了?”徐艺艺用教训的口吻说。
“那是我不知道那是食人花,没有做好防备。”徐棋淡定地说。
“好了,总之不准乱捡地上的种子,不准乱种不知底细的种子。这个世界是很危险的。跟你说了多少回?要再说多少次你还能听得进去啊?”徐艺艺严肃地说。
“这位小姐?”吴宏突然站起来问。
“啊,是我朋友陈芯月。”徐艺艺赶紧笑道。
“刚结识的。看起来是新人吧。”吴宏眯着眼睛笑道,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理着一头刘海碎发,显得温柔又有学识。
“生前时我们是同学。”
“这么巧?”吴宏吃惊地说,“你们生前该有多亲密啊?死了也要在一起。”
“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你是嫉妒羡慕还是恨,都改变不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徐艺艺说。
“你刚才说你朋友叫什么来的?”吴宏咧嘴一笑。
“你刚才耳朵打蚊子去了吗?”
“我叫陈芯月。”陈芯月赶紧说,朝吴宏伸出手去。
吴宏把手伸过来,握住陈芯月的手。陈芯月感到对方的手又暖和又有力量。她抬起头,见对方的眼睛在眼镜后笑意弥漫,使那原本黑的眼珠更黑了,就像一个帅气的邻家大哥哥。
“你好,我是吴宏,认识你很高兴。如果需要帮助,尽管来不客气的来找我,只要你不是为了干坏事,我都会帮你。”
“我一定不会客气的。”陈芯月说。
“我喜欢不客气的朋友。”吴宏说。
寒暄过后,吴宏把“眼珠”种子从徐棋手里拿过来,伸到徐艺艺和吴芯月眼前,说:“这大概能换十万绿币。”
“这么多啊。”陈芯惊讶地说。
“你一定没有好好逛逛超市。”吴宏风趣地说。
“我逛了,种子都好贵啊。”陈芯月叹着气说,“动辄上万。”
“所以在这个世界钱也是好东西,”吴宏说,“他可以让你买超市里的种子啊,免去奔波挖种捕种之苦。如果你愿意选择轻松惬意的田园生活。”
陈芯月正要说话,吴宏突然问:“你喜欢田园牧歌式的生活吗?”
“当然喜欢。”陈芯月问,“任务的东西可以直接到超市买吗?”
“超市里的种子全是普通级别的种子,是为想过田园生活的人准备的。而你现在还一无所有,所以可不是享受这种生活的时候,你要脚踏实地完成每一个任务。”
“那样就不用升级了吗?”
“如果达到五十万经验,你就可以不用升级了,做些轻松的小任务,没有风险赚经验赚钱的的选择任务,就当每天是上班,锻炼身体不是很好吗?”吴宏说。
“说得也是啊。而且比上班有趣多了。”陈芯月说。
“徐艺艺,不介意我把这个种子送给你的朋友做见面礼吧?”
“你想要我的朋友再死一次啊,”徐艺艺说,“好奇心是很可怕的东西的。”
“对了,如果没有种气,会被种出来的怪物杀死的。千万别冒险哦。”吴宏笑眯眯地说,“凭我的经验,要想控制住这个种子得至少有八十万种气。你要相信我哦。如果被杀死,你的空间就会恢复到初始状态,就是你刚进来时看到的样子。你不会想刚来就离开,把空间让给别人吧?”
陈芯月盯着“眼珠”,怎么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悚意,他想拒绝,可又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接过种子。
种子湿滑滑的,软黏黏的,而且还有弹性,真像一只从某人眼眶里刨出来的眼珠。陈芯月一阵恶心,正要丢掉种子时,徐棋突然跑过来,从陈芯月手里抓起种子,放在纸上,翻来覆去地折了几下,折成了一个纸包。然后,他把纸包放在陈芯月手里,认真地说:“姐姐,你要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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