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翼眉头一蹙,居然真的看见有几滴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装可怜?可恶,居然还在这儿装可怜!
巴掌大的脸蛋,白皙细腻的两颊此时已经抚上鸡蛋红,娇挺的鼻尖,殷桃般的小嘴抿成一条线,怎么看,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偏偏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泪,可恶!
松开束缚,将身子撤离,悠哉地倒在一侧的沙发上,双腿叠加在一起,双臂撑在两旁,他的姿势优雅中彰显着尊贵霸道,一种不容人斜视的气场。
不得不承认,他的五官精致得快要将人迷惑,明明冰冷的眸子却似有万丈玄机,将人快要吸-允进它的漩涡里,刚毅有型的面部轮廓如精雕细琢般,坚挺的鼻峰,薄至冷清的双唇,还有那不经意扬起的弧度。
宁心紧了紧胸前的衣服,有点冷,这个男人很危险。
“滚。”
半晌,从他的唇瓣里吐出一个字,宁心大喜,她太爱这个字了,需要哪种姿势,她都可以啊。
满怀欢喜的从房间里冲出来,轻轻地带上门,掉头准备离开的空当,看到自己的手掌,鲜血直流,疼痛满布整个手掌,她的眼珠一转,眉毛一挑就心生一计。
禽兽,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取出胶带,缠绕成好几圈,确定结实之后,将门把缠住随后捆绑到不远处的雕塑上,随后娇俏一笑,溜之大吉。
冷翼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起身。
宁心家住在一个老社区里,小区里的灯常年处于朦胧状态,她每次晚上回家,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所以她的步伐也异常的快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身后有人。
她不敢回头,撒腿就往小区里跑,上了楼,拼命地敲着门:“爸,快开门!”
“心心,怎么了?”
宁越祥见她魂不守舍便问道。
“我…”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简直是气死我了!”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就知道打我,我警告你,你再打我我可还手了!”
“你敢,你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宁心刚准备说话的嘴巴又闭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宁越祥,见他满脸愁容,她挤出明媚的笑容刚准备安慰一下,就被突然飞来的不明物体砸中了脑袋!
“心心!”
宁越祥接住她,屋内终于也安静了下来,张茜跑上前来,花容失色,“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宁越祥扯着嗓子,将所有的怒火一并发了出来。
“反正又死不了,大惊小怪什么。”
说话的,便是张茜嘴里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宁意成。
宁意成是一个高中生,今年17岁,或许是处在叛逆期,所以经常会有大大小小的烂摊子,这一次,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你看看,都流血了。”
张茜最怕看到血,一看到血心里就发慌,这下更是手足无措起来,“要不,送医院吧?”
“我觉得弟弟说的对,流点血怎么了,她每个月都要流那么多血也没死,你没听说过吗,女人这种生物是逆天的存在,多流点血对身体好。”
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超短裤,踩着夹脚拖鞋的高挑女子,长相跟宁心有几分相像,她就是比宁心小一岁的宁意想。
宁意想和宁心同在一所大学,只是比宁心小一级,在学校里那绝对是一风云人物。
“你乱说什么东西!”
张茜头疼的撇了她一眼。
“爸,妈,我没事,我回房休息。”
宁心稍稍缓过神来,每次回到这个家,她不仅是头疼,是脑袋要炸了。
她刚回到房间,宁意想就推门进来,热乎乎地贴在她身上:“宁心,你看这个男人帅吧?”
她捂着脑袋,看也没看,点点脑袋。
宁意想得意地挑着眉毛,收回手里的杂志,说:“那当然帅了,这可是全亚洲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钱又帅,有型有气质。”
宁心对于她的花痴样已经有免疫力了,反正她的追星历程那是相当丰富,甚至为了看一个韩星,居然专门跑去韩国,只为了和自己的梦中情人来一个偶遇。
所以她也并没有看到她手里捧着的杂志和杂志上的男人,当然,她也不会想到,她以后的疯狂有增无减。
宁意想没意思的撅撅嘴巴,甩甩手出去,宁心对着镜子看了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手上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她睡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面,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的却是男朋友陈萧冬的脸。
心里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赌气地答应安佳人,就不会遇见那个冷冰冰的撒旦。
这样想着,她的眼前又出现了冷翼那张能冻死人的脸。
幸好,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不过想想他被困在房间内的情景,那表情一定很美丽。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她就睡着了。
翌日,她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的,她一打开房门,就传来尖锐的破碎声还有凄惨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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