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燕子坞参合庄(1 / 1)

“师父,咱们这去找慕容龙城干嘛?”王烈骑在马上问道。他学会无相功的第二天,逍遥子便带着他和无崖子、李素宁离开了绿柳山庄,前往燕子坞。此刻逍遥子、王烈和无崖子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李素宁骑的则是王烈那头毛驴,直接比三人矮了一截,导致她一路都闷闷不乐。

“慕容龙城此人隐藏很深,他是大燕的皇室后人,一直想要复兴大燕,以他的武功真要造反恐怕要死不少人,为师虽然不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君子,也想给慕容龙城警示,让他莫要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了。”逍遥子道,“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慕容龙城也是天下尖的高手,为师也想找人过过招,或许能有突破的契机。”

“师父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老子。”王烈摩拳擦掌。

“哦?你跟慕容龙城有过节?不应该啊,你一个毛头子,慕容龙城怎么也算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不可能跟你有什么仇怨。”逍遥子疑惑道。

“那倒是没有,我都没见过他,不过对姓慕容的都没什么好感。”王烈答道。

“这就是你不对了,师弟,天下姓慕容的何止千万,又不是每个都是坏人。”无崖子开口道,他的性子优柔寡断,又有心慈手软,难怪后面会被丁春秋算计。不过善良总归是好的,王烈也没想着改变无崖子的本性,他也没那本事,大不了日后他提防着,提前干掉丁春秋就好了。

“师兄教训的是,我也就是发发牢骚。”王烈道,“不知道师兄你的功夫比起慕容龙城来怎么样。”

无崖子笑而不语。

“二师兄打架还是挺厉害的,我姐姐都打不过他,有时候大师姐一起都不是二师兄的对手。”郁闷了半天的李素宁开口插话道。

“无崖子的功夫还差火候,比起慕容龙城这一辈的高手还有些差距,再有十年磨砺,或许能天下少有敌手。”逍遥子评道。

“师父,那郭岩前辈的武功比起慕容龙城怎么样?”王烈忽然想起来这个人。

“郭岩的降龙十八掌论刚猛天下第一,再加上丐帮的打狗棒法精妙绝伦,两人交手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逍遥子道。

“那慕容龙城这天下第一高手水分也太大了。”王烈道。

“郭岩性烈如火,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得罪了不少人,远不如慕容龙城长袖善舞,武林人嘛,道听途的更多,所以慕容龙城的名头更响一些。”逍遥子丝毫没有不耐烦,向王烈讲道,“所以你日后与人交手,不要以对方的名气来鉴定武功高低,无论对谁,都应该全力以赴。”他不失时机的播王烈。

“弟子知道了。”王烈虚心受教,阴沟里翻船的故事王烈在后世可是听得多了。

“师父打架有什么好的,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有想姐姐了,我都半年多没见她了。”李素宁驱赶着毛驴跟在逍遥子身边。

“快了,见完慕容龙城,咱们再去趟少林,如贤和尚要传位给弟子了,咱们去看看热闹。”逍遥子摸了摸李素宁的头回答道。

“少林寺我知道,那是和尚庙,可是那里不是不准女人进去吗,我怎么去?”李素宁眨着大眼睛问道。

“哈哈,你就是个女孩,这面子如贤还是要给我的。”逍遥子哈哈大笑道。

慕容氏住在苏州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坞参合庄,几人从无锡出发,到苏州城一路不过七十多里的路程,当天来不及去燕子坞,需要在苏州城休息一晚,由于带着李素宁不方便疾驰,他们早上出发,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到了苏州城,李素宁虽然年纪,武功根基却是很好,内功修为甚至比王烈还要好得多,一路上也没有叫累,倒是王烈,骑了一天马感觉腰酸背痛,不过找客栈订房间的事情还得他来做,怀揣着康百鸣给他的巨款足足几十两黄金,王烈财大气粗地要了一桌最好的酒菜,包了四间上房,四人饱餐一顿,当下无事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的王烈一行人便来到了苏州城西的一处码头边上。参合庄的名字,外人都不晓得,王烈连问了几个船夫都不知道参合庄在哪里,最后还是逍遥子让王烈包了艘船,他亲自之路,逍遥子何许人也,奇门遁甲都能玩转,只要去过的地方肯定能记得路线,哪怕是水路也一样。

舟行湖上,几个转折,便转入了一处大湖之中,极目望去,但见烟波浩渺,远水接天。正是太湖,这景象比之王烈在后世见过的太湖,壮观了不知几许。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王烈歌兴大发,放声唱道。李素宁在一旁拍着手,无崖子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笛子,就听了这么几句竟然就吹奏起来,配合着王烈的歌声仿佛演练了无数次一样。逍遥子在一旁缕着胡须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

在逍遥子的指挥下,船夫将舟划入一处港,但见水面上生满了荷叶,若不是逍遥子指,决不知荷叶间竟有通路。船夫划了一会,逍遥子又指示水路:“从这里划过去。”这边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唱完歌的王烈顺手采摘红菱,逍遥子和无崖子都接过几个,王烈又轻巧地拿过几枚红菱剥去硬皮,放到李素宁手掌上。最后才剥了几个扔进自己嘴里,那菱皮肉光洁,送入嘴中,甘香爽脆,清甜非凡。

菱塘尚未过完,逍遥子又指引舟从一丛芦苇和茭白中穿了过去。王烈一眼望去,满湖荷叶、菱叶、芦苇、茭白,都是一模一样,兼之荷叶、菱叶在水面飘浮,随时一阵风来,便即变幻百端,就算此刻记得清清楚楚,霎时间局面便全然不同。王烈大感佩服,他的过目不忘只在武功上,这路他可是记不得,也就是逍遥子有这本事,果然不是一般人,记得后来鸠摩智那群人来的时候看路都看晕了。

仿佛看出了王烈的疑惑,逍遥子开口道,“大千世界,万变不离其宗,你若是通晓易经之理,辨识这些道路如掌上观纹。日后让你二师兄多教教你这方面的东西。”

段誉也精通易经,也没看清这路。王烈心里道,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是,师父。不过我看着这哪里都一样,记都记不住。”

“等你到了师父这般修为,自然能看出任何一丝的差异,现在还急不得。”逍遥子道。

如此曲曲折折的划了两个多时辰,终于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燕子坞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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