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房媛是一朵人人都想采摘的鲜花,不过这朵花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触碰的。
房媛被唐天宇一双贼手,摸得浑身发热,喊了一声要死,硬是咬了自己的舌头,才从混乱的情绪当中清醒过来。随后她二话不说便拿着自己的坤包夺门而出,唐天宇见房媛丰硕妖娆的身姿从眼前消失,呆了半晌,回味了一会手指尖的余味,摇了摇头,才清醒过来,暗叹自己越来越禽兽了。
没有王洁妮的日子,唐天宇觉得自己越发躁动不安了。
出了门,房媛自是心惊肉跳了一番,方才那一瞬间失神的状态,很吓唬人,但也很美妙,她隐约进入了一个很玄妙的世界,耳边天籁之声声袅袅,身上的衣衫似乎褪尽,她裸着身体躺在了一个很大的温泉池内,身体和心灵都开始放空……
细细回想,这一切跟那个瓷龙鼎恐怕有点关系,否则,她怎么会一嗅到那香气,便完全失神了呢?
回到书房,唐天宇取出了笔记本,在房媛和房娟那一页,重新修改了一番。画中,房媛的表情变得热烈而奔放,而房娟则显得内敛与矜持了一些,多了不少小女人的羞涩和妩媚。
收起了笔记本,唐天宇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之后,从书柜里取出了一叠宣纸,取出了早先买好的笔墨,研磨了两下,挥毫写下了“金戈铁马”四字。唐天宇写这四字用的是狂草,带着些许狂妄奔放之意。这几个字,其实代表着他现在的心情,在陵川县压抑了大约半年的时间,他终于有了发言权。
“金戈铁马”四字,道出了他的心声,如今在陵川县虽然有了起步的台阶,但他缺少装备,这些装备包括向自己靠拢的人以及施展权力的关系。
这就是所谓的人脉。
官场,是一个讲求人脉的地方,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人脉,那你的耳目就不会通明,与此同时,办起事情来就会束手束脚。
唐天宇现在的人脉来源主要有三个,其一杜江离开之后,他的原班人马还在陵川,不过这部分力量,他暂时还没有办法掌握到手中,因为资历不够,若是杜江一股脑地交给自己,恐怕他没有办法调动那些强大的资源,其二因为谭林静跟唐天宇的特殊关系,所以谭林静在某些时候也会给唐天宇带来一些便利,不过这些人脉关系是很隐性的,谭林静不会公开地支持唐天宇,其三便是唐天宇在副县长半年时间积累起来的人脉资源,这部分自然是少之又少。
这三条人脉关系,上去连在一起很吓唬人,但事实上一点作用都没有。罗马城并非一天便能建成,唐天宇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在陵川县作出成绩,那就需要慢慢积累,小心谋划。如今的陵川,已经逐步变成了赵普一系力量独大,谭林静的力量也在逐步变强的状态。不过从某些渠道获得的消息,谭林静在陵川任上的时间,不会太久,已经传出消息,谭林静将会被调往清河市担任副市长。如果谭林静一走,唐天宇的一个依仗,便消失了。他现在必须要小心的经营,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关系。
谭林静如今急冲冲地将唐天宇提成常务副县长,自然有着一些考虑。唐天宇猜想,她恐怕是想将自己在陵川政府这几年沉淀下来的资源,全部转给自己。
但,这依旧需要时间。
唐天宇在夏余镇的时候,或者还能够个性一点,但进入县委这一层级,以往的冲劲,可得要收敛收敛了。唐天宇刚入县委常委,虽然排名比较靠前,因为资历的缘故,他虽然拥有投票权,但在常委会上很有可能是更多地跟着风向走。
唐天宇现在练书法,其实是为了炼心,就是在这种春风得意的时候,他需要对自己的未来要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思考。
唐天宇知道自己必须要有一个转变了。这种转变应当表现在处人与事上,更重要的是在官场斗争过程中的方式与方法。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争得头破血流,平衡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词。
出了书房,唐天宇来到了客厅,打开了县电视台,却见自己在台上发言,新闻里正在播县政府经济建设专题会议。主席台上,唐天宇一脸严肃地讲话,以纯正的普通话正在脱稿演讲。
唐天宇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是第一次在电视里仔细观察自己发言的样子,他眉头皱了皱,叹了一口气,自己上镜的模样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
电视里的唐天宇虽然剑眉星目,帅气俊朗,但实在过于清秀年轻了一些,最近这段时间唐天宇在电视台里频频出现,已经惹得整个陵川县的少女们春心萌动。他已经成为陵川县少女们的梦中情人,粉丝数量在未来恐怕不会比林静县长来得少。
唐天宇暗自发愁,人长得太过于年轻并不是好事,别人会因为你的年龄轻视你,在关键场合,别人会因为你的年龄觉得你没有担当。
他想了想,要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变老几岁才成。如何变老,这是一个技术活,唐天宇想了想,暗道要不化妆吧?
抬头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见时间不过六点半,暗道这时候陵川县应该还有不少商店没有关门,便套了一件休闲衣出了门。随便逛了两处商店,唐天宇买了一副眼镜及一副显得成熟稳重的衣服,才往回到家中。
远远地便见到方依虎一脸谦恭微笑站在门口,唐天宇脸色温和地打开了门,放下了手中刚买的物品,指着沙发,道:“你先坐,我去泡一杯茶,稍后便来。”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方依虎有点紧张,便打量着唐天宇的住所,用以转移注意力。他发现家具虽然不是很多,但摆设非常整洁,见唐天宇端着茶壶走进客厅,他慌忙弯腰站起来,笑道:“唐县长很讲究生活品质啊。”
唐天宇给方依虎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笑道:“我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有点轻微洁癖,平常到家里有些脏乱,便会习惯性地将它弄干净。做家务其实也是变相的一种运动方式,能够有效的缓解大脑疲劳啊。”
“唐县长的这个方法很有意思,如果告诉我的夫人,她恐怕会很开心,她可是整天在家里抱怨我不做家务呢。”方依虎哈哈笑了起来,他知道唐天宇说自己有洁癖,有点言过其实,大约是在故意缓和气氛吧。
唐天宇的一个幽默笑话,无疑和方依虎拉近了关系。
方依虎今天到唐天宇家中是为了表示谢意。聂荣出事之后,原本县委组织部是想从县政府调配一个正科级干部,顶上聂荣的缺,不过后来还是通过了让方依虎成为代局长这一决定。
在官场上,“代”这个词其实可以忽略不计,若非自己办了什么昏头事,或者有人故意找麻烦,“代”字迟早都可以拿去。
方依虎思前想后,恐怕还是唐天宇起到了作用。尽管唐天宇如今已经不是分管烟草系统的副县长,但他升职成为了常务副县长,职位和权力更上一层楼。更重要的是唐天宇很年轻,若是自己早早地站在了他这条线上,以后说不定会乘风而起。
方依虎是一个聪明人,立即选择坚定不移地站队了。
唐天宇并不太喜欢方依虎,此人心胸有点狭隘,虽然能力不错,但心胸决定未来,终究不是大将之才。不过唐天宇现在没有什么人脉,见方依虎主动投诚,还是很高兴的,与方依虎笑谈了许久。等方依虎临走的时候,指着他提来的袋子,义正言辞地让他拿走,顺便还送一瓶保健酒给他。
方依虎拿着保健酒,飘乎乎地回了家,自然是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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