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
寒冷。
身为魔门,就得有魔门的姿态。
阴癸派,据点。
一身霓裳,面带轻纱的阴后祝玉研面无表情的端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眉心那隐隐的红色痕迹引人瞩目。只是,在眼下,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将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阴后的身上。
这道恍若开了天眼的红色痕迹,更让阴后祝玉研添了一份别样的魅惑。
侧着身。
右手微握成拳兴,整个人斜靠在宝座上面,右手则是撑着脸颊。
阴后祝玉研就这般面无表情的用自己的目光扫着下面。
庞大的压力自上而下的从体里散发而出,被召集了过来的旦梅、白清儿、闻彩婷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全部低着头,硬着头皮感受着阴后的视线的来回扫荡。
自阴后因边不负之死出去了一趟,再度回来的祝玉研几乎变了一个人。以往的阴后祝玉研在她们的眼中虽然可怕,威势无双,但是却是没有眼前这般冷酷,让人冷的几乎掉了一地的冰渣子。
虽然不清楚阴后祝玉研这一趟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几人却知道阴后那眉心那带有魅惑的红痕。要知道这个痕迹以前可是没有的,身手同样不差的她们当然知道阴后祝玉研这一次出去交手了,而且祝玉研吃了亏。
与谁交手?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几人悄悄的用视线互相接触了下,大家都知道眼中的那个人。现在,阴癸派有不少的精力都放在了江湖上一个新诞生的道家门派——华山纯阳。
稍微想一想,便推测出阴后祝玉研与那道公子岳缘交手了。
而交手的原因——
自是魔隐边不负的死。
旦梅、闻彩婷还有白清儿都是聪明人,这些事情稍微一思索后,便能够得出大概的经过。
可是阴后祝玉研的威势,岂是她们敢嚼舌根的?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害怕。
“……”
阴后祝玉研右手轻轻撑着侧脸,整个人斜躺在座位上,眉心的红痕带着别眼的吸引力。左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脸颊,擦过脸上的轻纱,最终落在了眉心处。
她知道。
这道红痕本就是祝玉研故意留下的。
与道公子岳缘的交锋中,祝玉研一时不察落在了下风,这使得高傲的她心中无比的愤怒,但是最让她愤恨的却是对方那略带调戏的语气。自己堂堂阴癸派掌门祝玉研,在她这一生中,敢用语言调戏她的也不过是两个人。
第一个。便是她恨了一辈子的邪王石之轩。
而这第二个,便是那天的岳缘了。
现在想起来,阴后祝玉研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婠婠来了消息,她今天就要回来了,得到了不错的收获!”
左手玉指从眉心处的红痕收回,纤纤玉手下滑,划过身上霓裳,最终左手落在了身躯的桌子上,食指轻轻的点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的还有阴后祝玉研冷漠的声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阴癸派的策略需要调整了!”
婠婠的性子,祝玉研了解。
能使得婠婠飞鸽传书。传出如此的话,而不敢在信里用阴癸派独有的暗语说明的消息,显然她从道公子岳缘那里得到的结果要比想象中的恐怖。
另外,没有意外的话。婠婠的身份同样暴露了。
“……”
底下,白清儿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身边的旦梅伸手碰了碰。顿时小嘴便紧闭了起来。只是低下头来,她的脸色稍显的不好看。
下午时分。
就在阴癸派高层讨论眼下这天下局面,准备在某些地方布下暗子的时候,婠婠回来了。
一身香风。
一身白衣。
还有那一双晶莹的玉脚。
嬉笑声中婠婠踏入了阴癸派在这里的最大据点。
“师傅!”
一踏入大厅,婠婠便瞧见了那斜躺在座椅上的阴后祝玉研,立时如乳燕归巢,娇呼中迎了上去:“我回来了!”。
此时大厅中其他人已经不在,唯有阴后祝玉研一人而已。
“婠婠!”
抬起头,目光上下的打量了一遍婠婠,似乎是检查对方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的情况没有,要知道与岳缘的交锋,虽然让阴后祝玉研阴沟里翻了船。但是道公子的能耐还是让她不得不去赞叹。
这道门,又出了一位顶尖的年轻高手。
“嗯?”
“你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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