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张面具?
这是婠婠在这一刻提出来的问题。『,
目光深沉,严肃,却又认真。
一双瞪大的大大的美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岳缘,视线停在脸上的面具上。那目光,好似要看透岳缘脸上的黑色面具,要穿透脸,直入脑海的深处。
目光闪亮。
岳缘与婠婠那双盈盈如波的双眼对视着,不避不让。
沉默了半晌,岳缘的声音落入了婠婠的耳中:“东君,你想说什么?”
“东皇,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婠婠一听这话,没有好气的撇过头,对方连称呼都变了,显然岳缘没有真正告诉答案的打算,说道:“我这些年研究过你做过的事情,发现你做事都有着自己的明确目的。”
“在大唐如此。”
“在这里,也该如此。”
婠婠踮着脚一个人在岳缘的身边如同蝴蝶翩翩而舞,压根儿看不出这是一个有着孩子的母亲该有的模样,反倒是有了一种年轻少女的活泼感觉,那翩翩起舞的动作正是她自然而然的天魔舞,一边转着身子的同时,婠婠一边说道:“当初恍的看起来,你那是为了争夺道统,争夺天下,压佛抑魔,但实际上这些只怕是顺带的,你根本的目的不是这个。”
“师妃暄很可怜。”
“一直活在仇恨里的她直接被你带偏了。”
“甚至连我也被你带偏了。”
“可是人家思考了很长时间,这才从其中隐隐的发现岳郎你身上的不妥。或许你本身的心思不是这样,但你自己的行为确是不由自主的那么去做了。”
“就好似一个人的直觉一样。”
当怀疑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就会追根究底的去探查,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会被脑补出一个其他的理由。眼下,婠婠便是陷入了这样的状态。围着岳缘转了一圈后,婠婠在岳缘的面前停了下来,“在人家的眼里。岳郎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你知道的,女人对秘密什么的可是十分好奇的。”
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八卦的婠婠,岳缘仍然保持着安静,只是目光柔和的盯着对方。而婠婠则是迎着岳缘的目光,轻轻的靠了上来,玉指不断的轻轻在岳缘的心口点着,同时说道:“告诉人家你真正目的,展现出你的真正面目,人家就会乖乖的了,不会做惹你生气的事情了。”
“……”
看着这几乎是千变万化的婠婠。岳缘不由的叹息了一口气。这暗夜精灵,浑身上下四溢散发的是一种别样的妖媚。但事情的真相……甚至到现在弄的连岳缘自己都没有办法彻底的确定。
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岳缘甚至有时候会在暗里怀疑……自己当初第一次踏入神雕的时候,是真的单纯只是为了莫愁而来吗?
又或者是为了莫愁而来,但并不仅仅是为了一个人。
有一种直觉,岳缘觉得自己只怕是再过不久,便能彻底的解开这个秘密。
岳缘的沉默与安静落在了婠婠的眼中,却没有让她觉得太过意外。咂吧了下嘴,贝齿轻咬玉唇。婠婠嘀咕道:“看吧,果然是这样。你在戒备,你在警惕。甚至,人家能够感觉到号称天下无敌的你其实在害怕……这个词说起来不好听。但你给我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岳郎你这个感觉,让人家想起了一个人来。”
“他可是我阴癸派曾经的大敌啊。”
听到这里,岳缘便知道婠婠所指的是谁了。阴癸派曾经的大敌除了慈航静斋外,那么就只有一个了。这人便是邪王石之轩。
“婠婠,你到底想做什么?”
岳缘的目光落在婠婠那张吹弹欲破的俏脸上,侧着头看着对方。
“不知道。”
摇摇头。婠婠的表情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一种奇特的自我迷茫,玉手轻抚着岳缘的脸,指尖在黑色的面具上摩挲着,自言自语道:“人家突然有一种想要用玉石俱焚与你同归于尽的冲动。”
“!!!”
岳缘闻言也不由的一惊,心头莫名一凉,怔怔的看着婠婠。
天魔功的玉石俱焚,绝对不可小觑。
尤其是当这一招落在眼下的婠婠的身上的时候。就在岳缘有些愕然的时候,却见婠婠再度笑了,笑声宛若银铃,“嘻嘻……人家骗你的哩。”
……
秦国。
咸阳。
在这一天,原本正常的咸阳在这一刻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无数的披甲战士正在城里不断的巡逻着。
同时。
一张张丝绸告示也被官府贴在了街道显眼的位置,上面赫然是画着一个人的模样,通告着一件事。
那便是帝国的剑圣盖聂叛逃了。
丝绸上画着的正是盖聂的模样。
可惜无数的士兵几乎将咸阳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寻到盖聂的踪迹。
这堂堂帝国的剑圣叛逃了?在无数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不表示震惊与愤怒的。倒是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反倒是另外一个模样。
“师兄,叛逃了?”
语气疑惑,但意思肯定,卫庄看着这个已经传遍了咸阳,已经向秦国整个疆土开始传递的消息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同样还有着些许疑惑:“为了什么而叛逃?”
这官府传出的消息表面看起来正常,但在卫庄的眼里显然是错漏百出,根本没有解释真正的理由。
师兄弟做事完全呈现南辕北辙的态度。
在盖聂叛逃秦国的时候,这几年里卫庄反而是在加大力度与秦国接触。当初在面对岳缘后,卫庄便知道自己一个人包括他的聚散流沙的力量实际上还是太小了。
面对东皇的压迫,竟是没有反手之力。
出身鬼谷纵横的卫庄十分清楚权力有着怎也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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