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
寂静。
祭天的日子终于来临。
在这庄严无比的大典上,普通的老百姓自是没有这个资格,甚至帝国上下也没有多少人有这个资格,除去能在的文武百官外,剩下的便是赢氏皇族。
站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保持着自身的状态。
在这里,可不能出丝毫差错。
为防意外,士兵更是将这里护卫的严严实实,生怕出现意外搅乱了祭天大典的正常进行。
“开始吧!”
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后,嬴政朝自己的嫡长子公子扶苏投去了一个眼神,示意祭天大典正式开始。在一番前奏过后,作为主持祭天大典的公子扶苏自然是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深吸了一口气,这便大步向前。
卷轴摊开。
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公子扶苏来到了大鼎的前面,开始一字一句中气十足的念起正式的祭文来。
“皇皇昊天,立我烝民,贻我来牟,帝命率育!”
随着公子扶苏朗朗的声音传递开来,下至站在旁边守卫的士兵,上至文武百官李斯等人的目光都是停在了公子扶苏的背影之上,身为嫡长子,公子扶苏的一切都表现的极为完美。
在许多人的眼中,公子扶苏着实是一个最佳的继承人。
可……
这样一个人,在有着一个追逐长生的父亲的面前,是幸还是悲?嬴政求仙的事情,整个帝国上下都知道,阴阳家更是举派而行,这一切举动都已经将求仙一事化作了事实。
长生是真的吗?
许多人的心里都在思索这个事。
可面对皇帝的赫赫威势,却没有人敢就这个问题去提。在文武百官里。自从韩非死后,就已经没有人敢对抗嬴政的皇权了,更是无人可阻止嬴政的思想。
哪怕在许多人看来长生之事不过是无稽之谈。是那阴阳家的阴谋,但面对阴阳家和嬴政。也没有任何的胆子去说出来。
对他们来说,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惜时惜阴,播厥百谷,亦服尔耕,十千维耦。”
“方苞方体,维叶泥泥,载燔载烈,以兴嗣岁。”
旁人在想什么。公子扶苏不知道,在这一刻他的身心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祭天大典之上,由他负责的大典是不容许出现意外的。更何况,还是由他扶苏来念祭天之文,父皇的看重不言而喻。
“该来了!”
站在下方的十八世子胡亥低着头的时候,用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然而就在公子扶苏的祭文念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刺客,降临。
“!!!”
如此情景,所有人都不由愕然。
刺客?
“护驾!”
身为丞相的李斯一声惊呼,终于让呆愣在原地的不少人反应了过来。那突袭而来的刺客都是帝国士兵打扮,这样混在这里面也说明了事情的严重。
怎么会?
站在大鼎之前的公子扶苏也是惊愕莫名。由他负责的祭天大典出现这么一幕,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那些帝国士兵打扮的刺客已然扑向了那站在高台处的嬴政。
一时间被弄的措手不及的公子扶苏只能拔剑阻挡刺客的刺杀,眼下的局势已经不容扶苏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想要做的便是拼死挡下刺客的刺杀,否则的话他不敢想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只可惜公子扶苏在武学上可谓是三脚猫的功夫,哪怕是拼死阻挡也是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前来的刺客最终目标乃是嬴政,只怕公子扶苏早就死在了刀剑之下。
那蹩脚的功夫与剑法,让站在高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发生一切的嬴政的眉角不由得隐晦至极的挑了挑。
比较起嫡长子扶苏的蹩脚表现,倒是十八世子胡亥的表现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一长一幼。
扶苏与胡亥两者的表现可谓是千差万别。
比较起来,在普通人的眼中,嫡长子公子扶苏的表现要差了不少。可在立足高台上的嬴政的眼中。自是有他的想法。下方混乱一片的景象,在嬴政的眼中不过是一幕好看的戏而已。
不避不让。
如磐石而立。
嬴政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哪怕是刺客已经登上了高台,快来到了他的跟前。也没有让嬴政的表情出现丝毫的变化。
他在等。
嬴政辛辛苦苦摆下了这么一幕,就单纯这么几个蹩脚的刺客,蹩脚的喊话,如何能够让他满意?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子扶苏受伤后,武功不错的十八世子胡亥也在他面前来了一幕受伤的情景。
“……”
就在刺客终于登上高台将嬴政围住后,一直保持沉默的嬴政出声了:“就只有你们?”
“他们自然不够!”
一道冷冽的声音猛的传出,只见临水而建的高台下方炸起数丈高的水浪,一道黑色人影自其中凌空跃起,人在半空剑已出鞘,长剑横扫而过,带起无数的水花朝嬴政的方向激射而去。
那狂涌的力道,堪称劲弩贴身劲射。
只不过这些水箭在激射而出的刹那,便被数个已经上了高台的影密卫挡了下来。只是那水箭中携带的剑气和那庞大的力道,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水箭之下,密密麻麻。
一击之下,竟然是将影密卫打伤了不少,而那被突然的变化弄得愕然的刺客们更是遭受到了致命一击。
水箭透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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