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只是,我只是才一转身,一转身……”服务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裴锦瑞已经怒得情绪有些失控的不耐烦,“查到没有?”
服生马上抬起头来,脸上的指印还很清晰,他是跟裴锦瑞从g城过来的人,一直都知道裴锦瑞的脾气,有什么问题,马上就要回答,“我当时就让这里上班的人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应该?!”裴锦瑞有种想要把眼前的人撕成两半的冲动!
服务生马上退了一步,连连怯然道,“不是不是,是马上!马上!”
果然这时进来一个人,依旧是服务生的装扮,走到裴锦瑞跟前,显得比受训的服务生冷静了些,“老板,查到了,被邱家那小太爷弄走了。”
裴锦瑞听着服务生的口气就觉得事态有些不受控制,“邱家的小太爷?”
服务生点点头,“嗯,邱铭俊,北京城除了楚峻北敢跟他杠,其他没人敢去。”
裴锦瑞一听邱铭俊的名字,顿时黑了脸!在g城只知道是京城过去的太-子爷,哪知在北京城竟有这样的势力?还没人治得了的意思?双道眉瞬时蹙起,“你什么意思?”
服务生郑重道,“老板,我的意思是,如果人是被邱铭俊弄走了,怕是今天晚上报了警,也没人敢去拦他那辆车,吃不了兜着走的事,谁也不会去做,北京城很看重权位,特别像这种本来地位家世就很明显的人,若是惹了惹不起的,只怕是麻烦不是一点点。”
裴锦程一转身,怒的抓起大理石茶几上的烟灰缸,扬起就朝墙上砸去!
邱铭俊觊觎申璇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该死的,今天他居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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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整个人往床上陷去,索吻的欲望越来越大,恨不得立即就去剥掉身上男人的衣服,疯狂的想要往他身上蹭去,他的温度比她低,挨着就好舒服,全身那些蚁爬虫啃的感觉已经将她折磨得没了力气。
身上灌进了凉风,脖子上那些凶猛撕咬的吻,又疼又痒。
胸脯上那些让人愉悦的揉搓感传来,她难耐的往上挺着腰,揪扯着男人的领子,他说什么,她也听不清,只知道要抱得他紧一些,没有下雪了,他没有走。
摸到他的下巴,她的唇便去找他的唇,他的唇冰凉的,他是g城的人,不像她一般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受不得寒的。雪那么大,他抱着雪球站在雪地里,那些零度才会落下来的雪花都沾了他一身,他一定冷得直发抖。
抱得他又紧了些,身体里虫子啃咬得她更凶猛了,但她忍着,一直忍着,去暖他,抚搓着他的脸,想让他更暖一些,然后拉过他的头,埋在她的心口,摸着他的脖子。
胸脯里,更汹涌的撕咬揉搓传来,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挺高了背,让胸脯也挺得更高了些,让他像以前一样,尽情的享用。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着他,可是睁开眼睛,眼前全是一团红,一团绿,一团黄的雾,像是在太阳下暴晒过后,又狠命揉眼后造成的眼花,很严重,散不了彩色的雾一直浮在眼前,可是眼皮好烫,仿似根本就睁不开。
额角两端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一蹦一跳的,疼得难受,心脏都感觉快要负荷不住了,感觉自己睡在一床湿湿的床褥里,整个下身的被褥都是湿的,她想要换个床单,可是动不了。
她哼着努力的让自己说话,喉咙却喊不出来,唇上明明有喝不完的水感,男人正在啃咬她的唇片,她只能汲取着他的唾液,努力的往自己的肚腹里吞。
去扯掉湿掉的被褥,扭动着还是不舒服,一定要躬着身子去蹭他才可以,她的唇找到了他的喉结,舔上去,闭着眼睛也能揪开他的衣摆,吻上他胸前的突点。
突然间翻天覆地的,身上那些湿湿的,束缚的被子全都没了,终于感觉到了一瞬间的凉,一瞬间的舒适,身体像被突然打开了一般,她下意识的凛了呼吸。
“啊!”那一下,身体里被满足包围,一直被火苗烤烫的喉咙终于被一杯水一下子灌下去,发出了声音。
有水滴,一点点一往她身上滴着,那凉爽的温度,像在闷热的盛夏里下着一场突出其来的雨,那雨就落在她已经热不可耐的身子上,令她愉悦的大舒一口气。
身体里那些啃咬着她的小虫子,一个一个的被身体冲撞着的气流一一逐个击败,那阵势一阵比一阵来得凶猛,她只能抬身伸臂紧紧的扣住男人滑湿的手臂,紧紧的,一刻不敢松开。
小虫子一个个覆灭,神经又开始奇异的跳动,一下子跌落,又一下子攀高,惊险刺激得仿如一下子从蹦极的高点侧身一倒,无底的下坠中,本来以为心都跳了出去,哪知腿上绑着的绳子又突然将她一提,以为着陆了却又被惯性拉高,再次下坠,在反复的坠落提升中,她放声尖叫将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身体里冲撞的速度慢慢的缓下来,她坐在悠晃的小船中,开始安宁,然后享受着突然间温暖又愉悦的摇晃,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那么滚烫了,终于摸到他的身体不那么冰凉了,如同她的温度一般,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时,汗滑的感觉,也一模一样,像两条陆地上滚在一起的泥鳅。
她心里竟是一喜,往他怀里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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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申璇睡得不想醒来,但脑子里的生物钟一直拼命的催她,催得她有些心焦起来,贪睡,分外的贪睡,昨夜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久远的梦。
鼻腔里慢慢的开始钻进一些味道,酒味,烟味,浓浓的,鼻子有些塞,还是闻到了,这些味道钻进鼻腔里的时候,太阳穴跳得很厉害。
眼睛没有睁开,那种味道将她拖回了夜总会,那个包间里,她的身体一阵阵的发着热,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像狼眼一样,泛着幽幽的绿光。
她不禁冷得一缩,心口都开始发紧,愈发的不敢睁开双眼,昨晚那个梦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身体里曾经有过的愉悦感,她开始感到羞耻,那一阵阵的羞耻拼了命的袭卷着她的神经。
她摸了摸被子里自己的身体,光得yi丝不gua,双腿有些疲劳的酸疼,她开始隐隐的发抖,不敢睁眼,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
咬了咬唇,将眼睛打开一点点,白色的被褥,面料是标准的酒店特色,心一点点的下沉,沉到底的时候,突然间双拳一握,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男人的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底,嘴角缓缓的弯了起来。
原来,是他!
她快速的掖着被子在腋下,坐起来,嘴角挂着的笑一寸寸垮了下来!
男人如寒似霜的凤眸,仿若冰铁铸成的面色,一丝不苟的西装,西裤,皮鞋,栗棕色的发丝根根都精神,而自己的床上床下的凌乱,自己的外套,衬衣,内衣,内库,丢得到处都是,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紫得泛红的吻痕,心都吊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一切让她无法再将嘴角弯上去。
他沉默如同雕塑,就站在离她床不远的梳妆台前,看着她,紧紧崩着的下颌,发寒带怒的眸色,写着“生人勿近”!
她的心也跟着他眼里的温度慢慢凉了下来,她的声音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了那丝轻颤,含糊得有些听不清楚,“锦程,昨晚,昨晚……”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明明他们已经不是夫妻,明明桥路各归,明明婚嫁都各不相干,但她却像犯了一个让自己都无法原谅的罪一般低下头,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那些争强好胜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就着被子曲起腿来,脸埋在上面,突然嚎啕大哭,“你走!你走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房间里除了她的哭声喊声,没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拣起枕头来往他身上砸去,一个一个,扔完为止,“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你走!裴锦程!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她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身子软下去,钻进被子里,然后把自己裹进去,将四周都压了起来,密不透风的裹进去!
白色的被子里那一团鼓得很高,抖得很厉害,里面像装着一只受过重伤的小兽一般,那些深痛一般的哭泣声从被子里传出来,裴锦程用力的呼吸一声,朝床上被子里捂着的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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