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郑老板因为抓了在外面包养的二-奶的歼,一怒之下就要杀了那对狗男女,结果反被二奶的歼-夫推下楼梯,头部撞击硬物,死亡!
翌日,申凯和申璇回到海城。
申凯看着手中拿到的资料,坐在申璇房间的床边,“小五,下次我一个人过去,你不能去了。”
申璇看着近十几日不曾展过一笑的申凯,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来时,心里“噔”的一跳,“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申凯将近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所有线索都捏在手里,站了起来,从来不忍责骂妹妹的他,喝斥,“胡闹!”
申璇怔然,因为哥哥鲜少骂他,说重话时,表情也不会严肃成如此可怖的样子,只听见他继续说,“现在信息牌照拿到了,通讯公司也有了,你好好的把心思全部放在你要做的事业上。”
申凯刚刚转身走出几步,又回过身来,“小五,不管你和裴锦程感情如何,这是我们申家的事,不要去打扰他,我们再也欠不起裴家什么,你知道的。”
申璇轻轻“嗯”了一声。
申凯又道,“你要跟他在一起,我不管你,管不住也舍不得你难过。但是申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以后你在他面前,背也挺得直一点。”
申璇眼睛微微转红,“申凯,你别弄得多伟大似的!这么大的事,单靠你怎么行?”
“行与不行,只是时间问题。”申凯吁了口气,“小五,记住我的话,如果还把我当大哥。我辛辛苦苦压着这个消息,让家里低调处理二叔三叔的丧事,不把他们的死讯发出去,为的不仅仅是不让人关注,更不想让裴家的人知道我们这边出了事,你明白吗?”
申璇是没见过这样的申凯,这十几天,他像变了一个人,若说家里有丧,笑不出来是自然,但是她感觉到的是,他这一不笑,估计就再回不到从前了……
她点了点头,“明白。”
良苦用心,她明白,她快步走过去,拉住申凯的胳膊,“申凯,让我跟你一起去,你是市长,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我是生意人,做什么,见什么人都方便,这件事我们继续不让家里人知道。”
看着申凯拒绝的眼神,申璇伸手抱住申凯,额头刚刚碰到了他的下颌,她就顶着他的下颌,“申凯,这个家里,就我们兄妹两个知道最近在干什么,我不知道就算了,如今我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不准我和你在一起,留我一个人在这边担心,你忍心吗?”
“我一担心你,我就会吃不好,睡不好,我会生病的,申凯!”
“申凯,我是你的妹妹,亲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让我跟你去,让我去!我若突然不去了,会让别人怀疑,敌人多狡猾,是不是?若是让别人察觉,我们错失了良机,以后申家就不得安宁了!是不是?”
“我是你的妹妹啊,你去哪里都不该抛下我,对不对?等你有了媳妇儿,那时候,你去哪里带着她,不带我,我不会怨你的,现在不行!你去哪里,我就要跟你去哪里!”
只能听见申凯烦乱的呼吸声,申璇不紧不慢的说道,“申凯,不带我去,可以,我会告诉爷爷,让爷爷报警去查!你知道的,若是我们不出手逼对方现身,警察不知道哪天才能查出来!这些都是事小,爷爷是经不过担惊受怕了,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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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申璇和申凯再次飞往d市,最后的意向买家,留了四家。
申璇依旧大方得体的请了晚宴,而她却临时改变主意,转卖可以,价钱也可以再少一部分,但申家还需要占是分之四十的股份,煤矿由新股东管理,申家只是不控股,但要分红,而且会计部必须有申家的会计师!
这无疑是一个大炸雷,但是申家毕竟在海城也有一定的政治背景,大家都清楚,这些东西,申璇早已暗示过,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发作。
但是梁寅拍案而起!大怒,黝黑的脸上一双精亮的眼,像发了狠的狼眼,目眦欲裂,“申璇!你这分明是耍我们!”
申璇并没有穿晚礼服和这些煤老板一起吃饭,只不过是平时的毛衫小外套而已,空调房里外套脱了,身上穿着微微宽松的毛衫,坐在桌上,微有惊诧的说,“梁总,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
“你这个矿,起先说转卖,现在说只给部份股份!还不是耍?”
“哪才止部分?百分之六十买家控股,挺好的啊,这是一个双赢的办法。”申璇耸了耸肩,“梁总,这事情并非申璇有意反悔,而是思量再三,矿产的收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必须为了申家的以后着想,万一哪天申家遇上了难事,还得靠这矿拉一把,鱼同予自然是不一样的。梁总,你说是不是?”
梁寅已经忍无可忍!“我们围着你转了半个多月,你现在同我们讲这些大道理,不是耍猴,是什么?”
“似乎只有梁总意见大啊,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那么这笔买卖,和梁总就谈不下去了。”
申璇说完这一句,梁寅一咬牙,拂袖而去!
看着梁寅离开的背影,申璇心里暗暗计较,这个梁寅的确是经营矿业,但是他名下矿业只有一处,不小,可梁家从未兼并过d市其他矿业。而相反其他三个煤老板,多少都在慢慢吞并一些小矿业。
申凯是个喜欢逆向思维的人,别人越是顺着逻辑往上想的东西,他偏不,他反着来往上摸逆向逻辑。
他觉得这三个矿老板虽然有可能会因为想要得到申家的矿而做出一连串的打压和制造事端。但是人都会为自己留后路,不会做得太过明显。每个老板都因为家产丰富显得狂妄而自大,梁寅身上从这些人的感觉无异。
就算无异,但梁寅依旧可疑,虽然名下矿业只得一座,清清白白的,谈判的时候虽然并不像其他几个老板一样滔滔不绝,但说话总是只掐重点,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申凯几年前一直在检查院工作,很善长从对方的神态举止中去做初步判断,申璇与梁寅多次碰面,申凯只见过梁寅两次,但这两次他都隐隐看到了梁寅眼底深藏的势在必得。
对方这样深的隐藏功力并不多见,这人不是好惹的人!
申璇记得申凯说过的这些话,所以梁寅离开后,申璇和剩下的三个老板谈话都尽量避开谈股份,并且对自己新提的想法感到抱歉,也希望三位老板可以再考虑考虑,明天中午一起再谈谈。
其实一个大矿的转卖合同折腾十几天并不算久,但偏偏申璇又很积极的应酬,让想要买矿的人天天都在看到希望,也让人强烈的感觉到她急于脱手的心思。
就因为打定主意申家想要尽快将矿脱手,所以每个人都以为谈下合约应该会是很快的事,哪晓得一晃就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半个多月却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思维不停的在变,情况也总是在变,让人耐心全无。
梁寅便是耐心被消耗得最快的那一个!
其他三家此时也只能说不急不急,还能再等等,反正自家的矿也能运转。
申璇和申凯从饭店离开,司机将公司的车开过来接他们,每次申璇和申凯到d市,别的人不同行,但是为了在车上谈话方便,开车的却是申家的司机,四十岁,忠心耿耿。
所以煤矿的事,除了他们兄妹二人,申家只有这个司机最清楚。
申凯因为不方便出面,却又不放心申璇一个人在外面,所以即使同去,也并不和她同餐,此时坐在后座,虽然信任司机,却还是将声音放得很低,问申璇,“这顿饭吃下来,有没有觉得谁最可疑?”
申璇用排除法,一一在脑子里再次过滤道,“如果按极端举止的话,梁寅最可疑,因为他反应最大,当场就翻了脸,和其他三个人都不同。”
申凯的手指,轻轻在跷着的腿上弹着,又问,“还有呢?”
申璇道,“如果按另外一种举止的话,万老板最可疑,他几乎从头到尾都不对我的说法产生异议,不管我是对价钱不满意,还是我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卖只想合作时,他都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感觉。”
“其他两个呢?”
“其他两个倒是有些不愉快,但是后来也表示理解,希望今天回去考虑好后,明天中午大家再碰个面,细谈。”
“那么现在锁定的就是梁寅和姓万的了?!”
“我是这么认为,等会回去,我把录音放给你听,你再分析一下。”
“好!”
车子开上高架,往酒店驶去,夜里的高架桥上,没什么车流,车轮跑起来亦是疾速,但是车子在有着弯弧的高架上需要向右打方向盘微微带点刹车转弯时,司机大惊失色,额上背上瞬间便起了冷汗,惶恐喊道,“少爷!小姐!不好了!刹车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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