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给孟有良强劲的打击。
所以亲子鉴定的公证性几乎是公开透明的。
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媒体的监督。
孟有良已经认命,如果是他已经大选成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但偏偏现在棋差一招!
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他一直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阖目养神,面对质疑,他亦不作回应。
这几乎成了一个死胡同,他就站在死胡同的那一头,等待杀手的刀砍来。
不是没有想过会被对手击倒的一天,但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方式。
他一直以为自已滴水不漏,姓温的那个男人,懦弱无能,还敢翻出什么大浪?
但现在显然还是有人把这个浪翻起来了。
他若是不做亲子鉴定,那么反对派一定会揪住不放,大做文章,到时候大选一定会毫无悬念的落选。
但如果做了亲子鉴定,大选一样毫无悬念的落选。
现在这个节点,也由不得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静待结果的过程是平静的,他或许应该给自已的女人和女儿一个名份,三十多年了,也许这就是命。
温佳妮几乎被逼到了无法正常生活。
在等待结果的这两天中,不停的被媒体纠缠,不停的收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被硬生生的与苗秀雅分开。
简直和隔离没有任何分别。
有一种说话,知道真相的人,永远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她知道自已不是孟有良的女儿,却想成为孟有良和苗秀雅的女儿,那样她就不是被遗弃的人。
但现在,她一定不能说什么,任何一个字也不能说。
她知道结果是和孟有良没有关系,但是她不能说自已是莫锡山的女儿。
如果她说了,当年养母和生母交换孩子的事就会被挖出来。
莫锡山不但会受到失去儿子的打击,孟有良也一定会因为云烨的身世而落选。
她也知道生母和养母都不会说。
她是知情的第三人。
她也不能说。
可是她怕。
怕媒 体曝-光她的身世。
如果曝-光了,她还如何演下去?
她还如何装什么也不知道?
整整两天,媒体像蛀虫一样可恶,他们根本不放过她,他们没办法接触到孟有良,就把她逼到没有退路。
整整两天,温佳妮被困在媒 体的监视下,没办法工作,开车回家就被无数镜头对着,没办法回家,住进宾馆,宾馆外全是记者。
两天时间,她没对外面说一句话,为了不受到外界骚扰,关了机。
连苗秀雅也没有办法联系上她。
鉴定结果公布的时候,非血缘关系。
媒体集体噤声。
温佳妮站在镜头前,显得异常平静,“你们满意了?”
闪光灯闪动的频率慢了下来,看到温佳妮转身,大家还沉浸在鉴定结果中,没有看见那个女人转身后遗落的一地心殇。
这份鉴定报告是一个转机,一定可以让孟有良反败为胜。
温佳妮走进一间餐厅,要了个包间,点了一份野山椒炒鸡丁,一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吃菜,辣椒和酒精打通了她所有的泪腺和汗腺,辣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流。
胃都要烧起来了。
全身都要被焚成灰了似了。
再也没有人跟着她,再也没有人追问她的来历,再也没有人妄想拍下她狼狈慌张的照片。
一切都结束了,却不知道自已该往哪里去。
是不是该问一下母亲,是不是该去笑着对她说,妈妈,他们真可笑,居然让我和孟有良做鉴定,他们是疯了吗?我的父亲不是温宏波吗?
那些人没疯,是她疯了,她想把自已变成母亲的亲生女儿的想法是疯了。
她买好单,扶着墙下楼,喝了酒是没办法开车的,更何况她自已也知道自已是醉透了,眼前人影都在打晃。
到了大厅总台,把车钥匙交给代驾,从钱包里拿了两百块塞到代驾手里,“龙山路。”
景子谦拿着车钥匙,一脸茫然,“你醉了?”
“一点点,喝酒不开车。走吧。”温佳妮扶着大理石的总台,有些站不稳,但还是指了指大门的方向,“开车慢点。”
景子谦才不想给温佳妮开车,这女人等会坐在车上乱摇方向盘可怎么办?
他才没兴趣跟她玩自杀。
不过他对最近这几天的新闻特别感兴趣,那谣言怎么会那么厉害?
把温佳妮都和孟有良扯上关系了,真是了不得啊。
虽然结果并非媒体传的那样,但也足够让温佳妮这个名字红透半边天了。
酒后吐真言?
不如套点话?
温佳妮偏偏又是酒品很好的女人,在车上,愣是一句话也没说,景子谦想把车门打开把这女人踢下车去,以泄自已没有打听到重磅新闻的恨意。
苗秀雅见景子谦把温佳妮送回家,一个劲的说谢谢,“景二,到家里坐坐吧。”
“不了,苗阿姨,佳妮喝多了,你管着她就行,我先回去了。”
“我让个司机送你。”
景子谦从牛仔裤兜里摸出两百块钱,扬了扬,“不用不用,佳妮给了我两百块钱打车,剩的我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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