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来这里喝咖啡啊。”

何欢打一个哈欠，要走，何达不让，“我去美国找过你！”

“什么事情？”

“我要见女儿！”

“女儿？你的女儿已经打掉了。”

“我知道你把孩子生下来了！”

何欢的面色冷肃起来，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笑意，“何达，你别告诉我，你还想见她。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别忘了，你当场还硬拖着我去堕胎。你这种男人不配当父亲！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知道她血缘上的父亲曾经想要杀死她，我女儿一定宁愿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错了，我道歉！”

“我不接受！”

“她还还吗？”

“很好。”

“你还打算回美国吗？”

“关你屁事！”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还是和你男朋友约会去吧。”

何达怒了，极力辩解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欢男人了！”

“我去，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同志啊？这人的性取向还能够变来变去的？我当年追你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男人，怎么现在又不喜欢男人了。”

何欢摇了摇头，“这年头假冒伪劣太多，没想到同志这种存在也出了假冒伪劣了。”

“你闭嘴！”

何欢突然抓住了他的头发，“你这假发做的挺好也，哪里买的？我一个亲戚也是秃顶，戴一顶假发总是假假的，你告诉我，我也去给他买一顶。”

“啊，疼疼。”

何欢用力拽了拽，也没能把何达的头发拽下来，“你是怎么黏上去的，这么牢固？台风都刮不走。”

何达的脸色要多阴郁有多阴郁，何欢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走。

“何达，刚才那个大妈是谁啊？”

“我女儿的亲妈！”

“啊？”

……

小熊马戏团，

小熊马戏团很受欢迎，已经连演了五十场了，今天是最后一场。双胞胎听说同学都来看了，也一直吵着要来看，宋得之早早的订好了票，明明知道薛仲扬可能不回来，还是给他订了票。

“哇……”狮子跳火圈，小朋友们兴奋的鼓掌。

宋得之看了一眼儿子身边空空的座位，那本来是薛仲扬的位子，马戏表演都过半了，薛仲扬答应过来的，还是没有来。

“妈咪，你看，老虎和狮子是好朋友，他们都不打架的。哥哥骗人。”三斤说道。

小泽解释道，“这些是被驯化的，野生的老虎和狮子是打架的。”

“不是，狮子和老虎是好朋友！”

“笨蛋！”

“我不是笨蛋，爹地说我最聪明了。”三斤和八斤两个冤家又闹了起来，周围不少小朋友，宋得之感觉制止他们，“不准吵架，你们要是在吵架，我们现在就走。”

“不要，还没有看完呢。”

两个孩子总算是不再吵闹了，专心的看马戏团表演，“哥哥，你看，小狗好聪明，会算数。三斤都不会也。”三斤晃着小泽的胳膊，兴奋的说道。

“恩，小狗很聪明。”小泽附和道，没有给妹妹解释那些深奥的大道理。

孩子很多，叽叽喳喳的，很吵闹，宋得之怕薛仲扬打来电话，听不到，不时低头看看手机，确认薛仲扬有没有带电话过来。

宋得之低头看手机的时候，看到有一条未读的短信，宋得之

以为是薛仲扬打来的，忙打开，是一张图片，一男一女，男的是薛仲扬，她当然认得吗？女的吗？

萧紫岳？

那个女人很漂亮，你找个心眼，别被其他女人给挖墙角了。是何欢发来的。

不是以前的旧照片，薛仲扬上身穿着浅蓝色的短袖的修身衬衣，下身是白色的长裤，真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的打扮。

薛仲扬说他有急事，要晚一会儿到，原来是去见萧紫岳去了。

宋得之不知道他们原来私下里一直都在来往，心里泛酸，心情低落起来，像是进入了雨季，看到明媚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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