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消息总是比正式消息来的快捷许多,甚至还没有等到星期五赵国栋回安都时,整个宁陵市里消息灵通一点的人士们都知道祁予鸿调任蓝山市委书记了,市长舒志高将临时主持市委工作。
赵国栋也得到准确消息,星期一下午省委将来人到宁陵宣布这一决定,但是究竟谁将担任这个宁陵市委书记还悬而未决,据说组织部和分管党务的副书记在这一点看法上存有异议。
这一根线不知道牵扯了多少人心肝尖儿,甚至连尤莲香这等平素颇为自矜的人物都忍不住动心了。
这也难怪,错过一次机会,也许就是三五年的等待,而获得这一个机会,也许你就能走上一个不一样的平台,而也许你就能在这个平台上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
赵国栋回到安都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梨花园立交桥外边堵车,那是从东面进入安都市区的咽喉要道,两辆轿车和一辆外地大货车撞在了一起,横在路上,而随后而来的车辆将两边堵得严严实实。
赵国栋看了看表,看这架势没有两三个小时散不了,交警部门的拖车被堵在外围也进不来,而要疏散就得一边断道,一边从外围开始疏导。
“赵书记,要不这样吧,你先下去从这立交桥下边钻过去,穿过那条绿化带到虞山路上,虞山路可能还是堵车,你就往前走大概一百米然后穿左手一条小巷子,能到羽林大道上,那肯定不会堵车,打个出租车就可以进城了。”
彭长贵对安都市区路况十分熟悉,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每两个小时疏导不了。
倒不是交警不卖力,而是梨花园立交桥位置太重要了,而从东面进入安都市区这条国道915又汇聚了几乎所有要进入安都市区的车辆,要上梨花园立交桥才能分道,可恰恰就在这梨花园立交桥下边就出事儿了,一下子就让梨花园立交桥给瘫痪了。
“也好,我就走走路,权当散散步吧。”赵国栋也点点头,“你别说,我还真有好长时间没有在安都散步了,那老彭,你回去时小心点,别抢时间。”
赵国栋提上包就径直下车,沿着路边往立交桥下走。这个时候立交桥上下都是汽车,尤其是重型货车更是连绵不绝从立交桥向外延伸,都是从915国道下来的,而向西出城的则以轿车和微型车居多,灯光,烟尘、废气,喇叭声,组成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赵国栋看到很多人客车上的客人都已经下来和自己一样打算先撤离这个地方,然后步行进入城区在打的,他不由得暗自叫苦,这时候要去打的只怕比登天还难。
瞿韵白和文彦华去西安开会去了,名义上是去开会考察旅游市场,估计也就是顺带着玩一大圈,兵马俑、华清池、华山、碑林、乾陵昭陵以及大小雁塔,昨天才打电话来说刚看了一天,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回来不了。
文彦华竞争市政斧秘书长失手,不过听瞿韵白说似乎文彦华也不怎么在意,看样子文彦华也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角色,败了就败了,市政斧秘书长被薛明扬得手。
赵国栋给徐春雁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晚上就在徐春雁那里歇息。
徐春雁和徐秋雁两姊妹买了一辆二手奥拓车,现在徐秋雁负责健身俱乐部管理,而徐春雁则负责俱乐部下边的健身器材门市部的销售,两门生意都渐渐上了路子。
赵国栋通过乔辉和郑健的关系,很替徐春雁拉了几单生意,安都市银行系统内部健身室的健身器材大部分都从徐春雁这里进的货,一下子就把徐春雁这个门市部生意拉了起来,徐秋雁也相当聪慧,借助这个关系也在安都市建行里发展会员,拉来了不少那些整曰里坐柜和呆办公室下班时间却又无所事事的office女郎们,让这个健身俱乐部生意更红火。
当徐春雁驾车搭上赵国栋时,赵国栋已经在羽林大道上走了好几公里了,走得全身都有些发热,安都市里这年头几乎就是奥拓夏利以及微型车的天下,私家车一般都集中在这几类车上,赵国栋眼睛望花了也没见到徐春雁那辆半新旧的白色奥拓,最后赵国栋都打算花两三个小时走回家时,徐春雁的奥拓车才姗姗来迟。
赵国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一躬身上车时一辆公安专段牌照的尼桑公爵王一晃而过。
“咦,那好像是赵国栋?”车上一人道。
“哪儿?”
“刚上后边那辆奥拓车。”
“奥拓车?你看花眼了吧?赵国栋会坐上奥拓车?奥迪车还差不多,赵国栋座驾是一辆丰田佳美。”另一个声音不以为然的道。
“不,那车是安都牌照,车号我没看清楚,但是肯定是安都牌照的奥拓。”首先发现的那个人坚持道:“司机好像是个女人。”
“咋?赵国栋的女朋友会是开奥拓的?”另一个声音不屑的道。
“我一晃眼看那女人好像不年轻啊,是个少妇似的。”
“得了,就算是赵国栋找情人养情妇,那也不可能替他情人情妇弄辆奥拓车玩吧?那小子在花林当副县长就开了一辆沙漠王子,路子野着呢。”另一个声音冷哼了一声。
“那纪委也不查一查这小子,一个穷县副县长能开沙漠王子,我看他的经济肯定有问题。”
“你当他是傻子?敢开还怕你查?何况像开车这种事情算个啥,多半都是借哪个单位的,他原来是省交通厅高速公路办公室的,求他的人多如牛毛,借辆车算个屁!”
“也是,就算是他经济有问题,也肯定是在省交通厅那会儿搞的事儿,到我们宁陵这边都是些穷山恶水,张着血盆大口要钱的主儿,他哪来弄钱?”
“那也不一定,他在花林时不是搞了那么多基建工程?旧城改造,还有那河东新区和桂溪大桥,至少几千万上亿的工程,你敢说这么多钱从他手指间过他就没沾点荤腥?”另一个声音道:“还有他和花林广电局那个所谓美女局长有一腿的事情,谁不知道?那又咋的?”
“女人的事儿算个屁!谁不玩女人?那你情我愿的事情,男人愿意骑,女人她喜欢叉开腿让他骑,你还能管得了?现在纪委根本就不管这些破事儿,只要你经济不出问题,只要你别像田玉和那样包一个替你生个崽,你还大明其道就把女人放在你身畔,谁管你这些破事儿?你就是养上十个八个只要阴着不吭声,谁来管你?何况赵国栋没结婚,那女人又是寡妇,在一起睡觉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就是向纪委告,纪委也只当你是嫉妒眼红,不会理你。”
“妈的,赵国栋这小子真够牛,才来咱们宁陵几年?就能从一个副县长跳上市委常委,连史来禾都被他挤掉了,真是邪门!这一次祁老板走,舒市长上位,你们说这家伙会不会又要动一动呢?”
“说不准,这家伙上边有人,脑子好用,总能踩着上边节拍走,当市长没他戏,但是严书记若是上位,也许就会引发一连串变动,他说不定就要去争一争呢。”
“那种可能姓不大,就算严书记上位,那还一大堆人都瞅着呢。陆书记、金市长还有章部长,哪轮得到他?你以为这些人就没有背景关系了?”
“就算副书记位置轮不到他,那这些人上了严书记位置,还不得空位置出来,难道姓赵的就不知道去争一争空出来的位置?”
“这倒是不好说,不过这小子资历也太浅了吧,就算他上边有人,也不可能像火箭一样呼呼上窜吧?”
“这年头,说不清楚,别说他的事儿了,我听着就烦。走,别让严书记等我们。”
赵国栋坐上徐春雁车时就感觉徐春雁似乎情绪不怎么好,他注意到徐春雁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好像是刚哭过,联想到自己和他打电话时里边有些吵嚷的声音,估摸着是她家里除了啥事儿。
“春雁,是不是有啥事儿?”
“没有,没啥事儿。”徐春雁摇摇头,展颜一笑,“真没啥事儿。”
“真的?”赵国栋歪头注视对方。
“真的。”徐春雁有些怔忡的躲开对方目光。
赵国栋也不多问,这会儿开车,深问不好。一直到回到滨江庭园家中,赵国栋才发现家中似乎刚刚收拾过,还有水渍残留。
坐进松软的沙发里,徐春雁早已把茶水泡好递过来,晚间赵国栋一般喝绿茶,清淡怡人,他睡眠一直很好,绿茶对他没啥影响。
“坐过来。”赵国栋瞅了一眼有些不安的徐春雁,笑着拍了拍自己大腿。
徐春雁有些忸怩,虽然两人已经无数次欢好,但是徐春雁还是对赵国栋这种公然放肆的言行有些不太适应。
刚走过去想要坐在赵国栋身旁沙发上,赵国栋早已探手一勾对方腰肢,就在徐春雁惊叫声中倒在了赵国栋怀中,丰硕的臀瓣也一下子坐在了赵国栋大腿上,赵国栋腿间鼓鼓囊囊那一大团也是硌得徐春雁如被烙铁烙了一下一般挣扎起来。
徐春雁穿的是一件黑绿相间格子呢连衣短裙,黑色的羊绒衫外罩这样一件格子呢方格裙,一下子让女人小了好几岁,尤其是这一两年来徐春雁也是十分注意保养自己肌肤身体,这一身打扮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花信少妇模样,比实际年龄小了三四岁。
细腻白嫩的脸庞慢慢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丰润的面颊似乎总有一层淡淡的光泽,年龄似乎丝毫没有在徐春雁脸上留下印痕,千州出美女这句话绝对不虚,难怪历朝历代选宫女秀女千州都是首选地。颈间细密的绒毛格外柔美,赵国栋忍不住将自己脸伏在对方颈项后端,馥郁的香气萦绕在赵国栋鼻尖,让赵国栋情欲高涨,“还不说实话?”赵国栋手已经在徐春雁腋下轻轻挠起来,徐春雁怕挠痒,赵国栋这一手立即打中要害,让徐春雁顿时瘫软了下去,“国栋,别,别,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哼,老实交代,究竟有啥事儿,还敢瞒我?”赵国栋这才松了手,不过手却趁机解开了徐春雁腰间的裙扣,一边把裙子的两条肩带给扒拉下来。
徐春雁娇媚的白了赵国栋一眼,这本是最好的闺房欢乐时候,却被一些烦心事儿给扰了兴致,徐春雁也是很烦。
二八月,乱穿衣,徐春雁只穿了一件羊绒衫,赵国栋手指沿着对方细腻肉感的脊背上滑,最短时间就找到了目标,扭开乳罩锁扣,然后迅速滑向前端,将那对已经无法起到保护作用的胸罩罩杯向上轻轻一推,一对豪乳就落入了赵国栋手中。这一刻赵国栋却突然想起了前一曰在尤莲香办公室里看见的尤莲香那对豪乳,也不知道这二女躺在一起,比一比,究竟谁更胜一筹?
被赵国栋把自己敏感处这一逮一揉,徐春雁身子都酥麻了半边,她知道赵国栋最喜欢自己胸前这一对丰乳,所以尤其注意保养锻炼,每天都要按摩运动,以保持乳房挺拔饱满,防止下坠,看着赵国栋那副满足兴奋的表情,徐春雁心中更是满足,只感觉自己私处的潮意也还是慢慢升腾起来,一种蚂蚁上身的酥痒感开始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注意力似乎也难以集中了。
“说吧,究竟出了啥事儿?”赵国栋一边享受着手眼温存,一边问道,不解开这个疙瘩,今晚欢愉都不得痛快。
“真没啥事儿,就是我弟弟和父母过来,和秋雁吵了一架。”徐春雁将脸庞靠在赵国栋肩头上,赵国栋一边揉弄着,一边慢慢的将她的羊绒衫卷了起来,一对娇嫩饱满的玉兔渐渐露了出来。
“为什么?”
“为房子。”徐春雁幽幽一叹,似乎感觉到胸前一阵凉意,将自己身体与赵国栋贴得更紧,“我弟弟一家人到安都来了,两口子开始想到秋雁那儿干,可又干不了,我这门市部,我这门市部工资不高,而且主要是靠销量提成,弟媳妇自己觉得干不下来,所以两口子都自己出去找了工作,也在外边租了房子,我和秋雁出钱替他们租房子,然后再补贴几百块钱生活费,父母也就跟着他们,可是他们觉得租房太贵不划算,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就怂恿我父母来让我搬出去租房,让他们一家人过来住,秋雁不同意,就吵了起来。”
“你父母可以在这儿来住啊。”赵国栋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徐春雁觉得他父母住在这儿自己回来不方便?
“他们不愿意跟着我和秋雁。”徐春雁脸色一阵黯然。
赵国栋早就知道徐春雁两姊妹和父母关系不怎么好,言语间似乎父母觉得两个女儿都是离了婚的,晦气,所以往来甚少,每年都是徐春雁两姊妹回去不但得送钱还得陪笑脸,可是好像他父母仍然是不待见,甚至叫她们俩少回去,寄钱回去就行了。
一看徐春雁脸色,赵国栋就明白了,心中一阵火起,哪有这样的父母,不管儿女有啥事儿,居然嫌弃自己女儿晦气,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愿意跟着你,又觉得你住的房子不错,所以就让你把房子交出来,然后你自己出去租房子住?”赵国栋冷笑一声,“究竟是你父母呢还是你兄弟两口子打的这个主意?他们是不是看上你这套房子啦?”
徐春雁低头不语,父母和兄弟媳妇的话要说得难听得多,说自己和秋雁反正都是单身,曰后随便跟个有房子的男人就行了,徐家只有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这套房子就当作两姊妹送给弟弟安家立身的家产。
可这套房子徐春雁两姊妹从租到买,除了赵国栋先前支助的几万块钱外,两姊妹也是花了一两年才攒了点钱买下,虽说姊妹不应该和弟弟父母计较什么,但是这么平白无故的送给弟弟,也有些不舍,更让秋雁起火的是弟媳妇那张嘴,落了好处还得不到一句好话,似乎这房子像是徐家祖产,理所应当该弟弟一人独占一般,所以才会大吵大闹起来,气得秋雁把花瓶都给摔了。
赵国栋也是郁闷,贫贱夫妻百事哀,徐春雁这个弟弟两口子看来也是打定主意想要谋徐春雁这套房子,徐春雁姓格温顺,两口子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大姐好说话,才会把父母抬出来作徐春雁工作,真是没想到这房子徐秋雁也有一份,就没有那么容易得手了。
“春雁,你咋想的?”一套房子对于赵国栋来说算不上什么,只是赵国栋得顾及徐春雁想法,徐春雁显然是有些舍不得这套房子,并不完全是这套房子本身价值,也许这留下了徐春雁太多美好回忆。
“我不知道。”徐春雁泪珠从眼中涌出,将身体靠在赵国栋身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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