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源自于本市的机场跑道翻修工程。相信诸位媒体人,对于这个工程不会陌生。因为在此之前,这则新闻也应该打你们眼皮子底下走过几遍。当然我不是个搞工程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工程做下来,承包商能挣多少利润。不管做什么,我始终认为,应该讲究个先来后来到的原则。”说到这里,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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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大家在外头排队买点什么,这个时候有人插队,大家心里会不会爽呢?我想但凡是一个正常的人,对这种事情都应该是不爽的吧。好,插队大家会不爽。但是如果这个工程,大家已经接到了手,连合同都签了。这个时候,有人强势从你手里把它给夺走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大家的身上,大家会怎么做?但是事情还没完,有那么一个人,不仅无视合同,把人家的工程给抢了。而且还利用特权,将人家的人都给抓了。特权,请大家注意这个词语。那个被抓的人,恰巧是我的朋友。”除了我之外,现场没有任何人说话。有的,只是机器设备运行的声音。
“作为朋友,难道朋友失联了,我不应该去打听一下他的下落么?于是,人家就觉得我威胁到他了。或者在他看来,我寻找朋友的举动是在挑衅他。于是乎,在某些媒体上,就出现了关于我的新闻。并且有意无意之间,碧池,老子就是肯定你特么是有意的。好吧,请原谅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并且在舆论上,对我进行了毫无根据的指责和污蔑。并且还很无耻的,将我的家庭住址和家人的照片都刊发了出去。对此我只想说,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跟你所处的地位还有你的身份不相匹配。”我抬手指着镜头,竖起食指左右摇动着说道。我知道,楚瑜此时一定也在看电视。
“相信大家对我的那位朋友很有兴趣,他现在被非法禁锢在江城饭店404房。我承认,在某些问题上他的确是个混蛋,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则是被混蛋的那个人。事情,就是这样。”说到这里,整个发布会也进入到了尾声。
“请问你那个朋友,在哪些问题上混蛋过?”依旧是那个以讹传讹,借机拉动流量,增加点击率和广告费的网站。它的记者,再一次起身问我道。
“我想这个问题与此次的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还有,想知道他到底有多混蛋,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先搜集他的证据,然后直接去起诉他。等判决下来,大家就知道他到底有多混蛋了。第二,等他出来以后,我安排个时间你对他进行一次专访。你就问他,能不能告诉你那些混蛋的事情。不过至于人家说不说,就看你个人的魅力了。我劝你一句,有空在这里臆想天下乌鸦一般黑,不如踏踏实实做点实事出来。例如去边远山区,贫困山区进行一下采访。报道一下他们生活上的困难,监督一下有关部门的执行力。又或者可以做一做专栏,多向民众介绍一下我们的祖国那壮丽的河山和美食。这些事情,远比你现在做的事情,有意义得多。”对于我不喜欢的人,我素来是不会客气的。
“难道不是吗?大家可以看得到,现在打开电视或者网络。不是鬼子的寿司就是棒子的泡菜。甚至于一道泡菜煮豆腐,又或者是一碗生鸡蛋拌饭,都特么能做出热泪盈眶的表情来。真有那么好吃么?我们的粤菜,鲁菜,川菜,闽菜,苏菜,湘菜,徽菜,哪一种菜系搬出来都能完爆他们。别忘了,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的人民,有必要更多的了解自己国家的文化。而不是整天看着那些娘炮在那里搔首弄姿。我们的媒体,应该不遗余力的把华夏文化向全世界进行推广。而不是整天憋着窝里斗。我的发言,完了。谢谢大家今天能够来参加这场发布会。”一气儿将心头想说的话说了个干净,深吸一口气控制住内心的激荡之后,我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此言差矣,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他存在的理由。换句话说,存在即是合理。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媒体只会报道娘炮和窝里斗。在某些方面,人家的确比我们优秀。对于优秀的事物,我们就必须进行正面的报道。我们的人民,更有了解世界的资格。”正当我准备退场的时候,一个穿着唐装,踩着布鞋,年龄看起来比我要大上10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上台上对我说道。楚瑜,带着他的手下宋廉亲临现场了。坐不住了么?想在这里跟我刚正面了?我看着他,轻轻活动了两下手腕。
“相信这位,大家应该都听过他的名字。楚瑜,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少之首。也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来,大家欢迎他讲两句。讲点什么呢?就讲什么叫做,存在即是合理吧。”我与他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那我就讲讲,什么是存在即是合理。首先我想说,社会在不停地变革,在不停的进步。如果我们还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观念还停留在盛唐万国来朝的那个时期,对我们的发展是没有好处的。”楚瑜背着手走到主席台前,看着地下的记者们沉声说道。
“于是乎,就应该把外国吹捧得屁都是香的,我们自己的饭都是臭的?虽不至于万国来朝,可堂堂中国人,这根脊梁始终要挺直一些的吧?”我打断了他的话,拿过麦克接着说道。
“这里面,就牵扯到公平公正的原则了。媒体,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管报道的对象是谁,哪怕是鬼子,只要是人家好的一面,就应该报道出来。”楚瑜对于我打断他的讲话很是不满。快有20年了吧,他说话在同辈中,还没人敢开口打断。
“公平公正,这个词儿用得好。不过听在我耳朵里,怎么就跟贼喊捉贼一个意思?楚瑜,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在我这件事情上,你是怎么公平公正的?貌似你还说掉了一个词,那就是公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天就在这里把事情给公开了吧。”我再度抢过他面前的麦克,斜眼看着他说道。
“任何事情,存在即是合理。对于你的事情,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如果你想要一个解释,去帝都找我。”楚瑜此行,压根就不准备来讲道理的。他是在对我宣布,我所做的一切,对他压根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就算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么样?就算是他抢了工程抓了人又怎么样?他依然可以站在这里,对着媒体侃侃而谈。他就是想让我心中产生一种无力感,对于强权的无力感。
“啪!”我没有如同他想象中的那样怒不可遏,又或者是歇斯底里,那是弱者面对强权时无助的表现。我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抽得很响,很重。以至于挨了耳光之后,楚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居然有人敢打他,居然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他。
“用你的话说,存在即是合理。那么现在,你觉得这记耳光合不合理?”我甩了甩巴掌,挑了挑眉毛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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