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不足60$小时可看 也许对男人来说,真爱的永远是没能在一起的那个。
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对于面前这个本来自己该嫉妒怨憎的女人, 她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慨。
默了片刻, 江漫才道:“所以你因为这个和他分手了?”
宁冉点头, 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怕是自己误会,还去问了他,他倒是坦然,说什么都可以给我, 唯独没办法爱我。我还能怎么样呢?那天我喝酒之后打电话给慎行就是因为这件事, 第二天我就和他分手了。”她顿了顿,又才继续,“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我和程骞北与你和许慎行不一样。我分手是因为我没有希望,而你分手放弃的是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也伤害了爱你的人, 你会后悔的。”
江漫摇摇头:“我没有后悔喜欢许慎行, 也就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说实话, 这几天我心情很平静, 所以我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宁冉皱眉看着她,默了良久,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是想帮慎行来劝你的, 但是现在才发觉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以前我以为你就是那种会围着男朋友打转的小姑娘, 原来你并不是。我现在都怀疑你对许慎行的爱到底有几分?看似是你喜欢他很多年, 但其实从你们开始到结束都由你主导, 你用尽心思让他爱上你,却又在他爱上你后毫不留情放弃他,根本就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江漫微微一愣,发觉自己竟然没法完全否认这种看似偏颇的指责。因为在这段感情里,她确实更多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幻想,当幻想不能得到满足后,她就决绝地抽身离开。
宁冉继续道:“就算你不会改变主意,我还是希望你去见慎行一面,至少对他能稍微公平一点。”
江漫沉默了半晌,冷不丁问:“你为什么不喜欢许慎行?”
宁冉好笑道:“感情的事如果能说出个所以然,我也不会明知道程骞北对我没意思,还傻傻喜欢他那么多年了。”她拍拍她的手臂,“不管你是不是有些讨厌我,我都挺喜欢你的,是你让慎行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当然或许他自己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我过段时间要外派去香港,以后估计见面的机会很少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祝你好好的。”
江漫也笑了:“虽然你是我放弃许慎行的主要原因,不过我从来都不讨厌你,你也要好好的。”顿了顿,又道,“至于程骞北,你就早点忘了他吧,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冉愣了下,失笑出声:“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还是得爱自己。不过程骞北也不算太坏,本来我们公司这个驻派香港的职位是轮不到我这个刚毕业菜鸟的,是他帮了我。”
江漫不得不感叹,自己还才刚刚踏入职场,人家年纪轻轻已经可以帮人争职位了。
这样一想,女人爱程骞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和宁冉的谈话,出其不意的,竟然以一种愉快的方式结束。也许是因为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懂得什么叫适当。
这难免让江漫好奇,连宁冉都不爱的程骞北,那个让他在寺庙七天七夜为她祈福的女人到底是谁?
当然,这个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到底要不要在许慎行离开前见他一面?
许慎行的航班是晚上八点多,江漫到底还是去了机场。
她是在安检处看到许慎行的,他拖着登机箱站在VIP通道,却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后面东张西望。
江漫知道他在找谁。
她和他隔了很长一段距离,旅客来来往往,他没有看到她。
江漫站在原地,借着机场明亮的灯光看向那个自己喜欢了七年还多的人,他已经从最初的阳光少年,变成了温润如玉的男人。
如果说心中已经彻底将他放下,那肯定是骗人的,毕竟自己漫长的年少青春里,他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她唯一爱过的人。
看着许慎行此时失落忧伤又期盼的模样,江漫甚至有种冲动想跑上前将他抱住,一切清零重来。
可惜当初那一夜意味着她没有给自己留这条退路。
她已经没有余地反悔。所以她没有继续上前,只是默默看着他,与他正式作别。
在不知道第几次抬手看腕表后,许慎行终究还是失落地转身走进了安检口。
江漫重重舒了口气,拢拢头发离开。
哪知走了没多远,蓦地迎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程骞北。
他穿着一身正装,似乎是刚从某个正式的商务场合走来,只是整个人又有些风尘仆仆,连发型都有些凌乱,像是匆匆忙忙出现在这里。
毕有过那种关系,江漫是真的很不愿意和这个人不期而遇。无奈想装作没看见已经来不及,只能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准备继续往外走。
然而却被程骞北拉住手臂:“我刚刚送完客户正要回去,送你一程”
江漫不着痕迹地挣开手臂,轻笑道:“不用了,我叫了车。”
程骞北道:“这么晚了一个人打车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江漫笑道:“真的不用了,师兄。”顿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气,补充道,“也许师兄觉得那晚的事没什么,但对我来说是需要忘记的事,也没打算还有第二次,所以我没想过还会和师兄见面。反正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以后还是做陌生人就好了。”
程骞北皱眉看着她,神色莫辨。
江漫朝他挥挥手:“师兄再见,不,是再也不用见了。”
她告别了许慎行,当然也就要与所有的过去告别,从此之后,她就是一个全新的,可以从头开始的江漫。
她根本就来不及有太多得伤春悲秋,当天就赶紧联系之前实习时的领导老王。实习那几个月,老王对她很器重,谢天谢地,她之前准备转正的职位还没有新人补位进去,老王对她的回归很开心,答应她给领导写申请,如无意外,应该很快就能让她回去正式办理入职转正手续。
一整天各种忙碌下来,既冲淡了失恋的忧伤,也让她暂时忘记了昨晚那羞耻而混乱的一夜——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要说一点不在乎,那肯定是假的。
等夜幕降临时得了喘息的功夫,收拾包准备回郊区父母家时,江漫才才发觉,昨天上午在市区给父母工厂办的一份材料,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回想了一下,昨晚去酒店开房,在玄关处和程骞北接吻的时候,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还是今早出门时捡起来的。这样看来,十有八/九,是落在酒店了。
她其实很不愿故地重游,不过想到那几个人应该早就离开,也就无所谓了。
晚上八点多,她来到酒店,报了昨晚的房间号码,向前台打听。
前台小姑娘打开电脑查了一下,笑着礼貌道:“小姐您好,昨晚办理入住的先生,还没有退房,您可以直接上去。”
江漫皱眉狐疑问:“还没退房?”
前台小姐点点头:“那位先生身体不是太舒服,还在房间休息。”
江漫想起今早出门时,程骞北还躺在床上睡不醒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皱起:这是生病了?生病了不回家,也不去医院,就这么躺在酒店?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上楼看看,毕竟那些材料很重要。
乘电梯上楼,走到昨晚那间房间门口。江漫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不得不说,她还是很勇气可嘉的,竟然把经管院大名鼎鼎的程骞北给睡了,若是被人知道,也不知道会编出一段什么离奇狗血的八卦故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这个故事里的角色肯定不会太讨喜就是了,毕竟面对程骞北这种年轻有为的男人,任何女性的靠近,都或多或少会被认为是耍心机。
敲了几下门,确定里面的人肯定能听到后,江漫就放下了手,耐心地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起码等了两分钟,面前这扇门才被人姗姗来迟般打开。程骞北应该已经从猫眼看到了她,所以表情没什么意外。
他的脸色果然不是太好,连带嘴唇都没什么血色,整个人透着一股疲倦和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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