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我,我也并不回绝。为什么我要去回绝她呢?为什么要在原本愉快的相处当中,加入不愉快呢?我已经感到很沮丧了,值得为这些沮丧去惩罚她吗?
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哪怕只是一种惩罚,也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所以我并不去追加这种代价,我不会因此去惩罚她,依旧对她优礼相加。我觉得,人类的各种情绪中,最糟糕的莫过于生气。生气,是一切争斗、杀戮、犯罪、仇恨、流血、战争、破坏的根源。人生本质就是杯具,活在一个不友善的宇宙环境里本已非常的脆弱了,而生气又加剧了人类的痛苦,并让人丧失了一定的理智,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所有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必要去生气。哲人说:人违背理智一次,就要被理智惩罚一次。很多失败者之所以他们会失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才华,而是他们的人格上存在缺陷:喜欢生气。《三国演义》里,周瑜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活活给气死的。打败周瑜的并不是诸葛亮,而是周瑜自己的人格缺陷。我没有生气,我放开胸怀去跟她见面吃饭,所以一顿饭下来我们都相处的很愉快。
饭后,我和她一起去了江边那走走。
我依旧用心地拍,几乎张张经典。她没有跟我提及她与我朋友间的事情,我也假装不知道,也不会去过问,即使是知道了对自己也不一定是好处,只会让自己变得有点沮丧。甚至,我可以说自己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也没有跟我再提过。因为我已经连问问的欲望都没有。既然是她自己不想说,那就是她想去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我又何必去戳穿她呢,让她觉得难堪呢?那对自己没好处。
我有时也会去幻想:如果我未来找到了属于我的“共同语言”,她却做出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就比如说是出轨,我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是该愤怒?还是绝望?厚实悲哀?或是痛苦?仇恨?还去进行报复?耍阴谋诡计转移所有的财产?这个不得而知,因为自己实在是不该如何去对待。我也曾想了无数遍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认为我根本不会。
我会怎样呢?我想我依旧会去对她好。如果她愿意向我吐露出一切真相,我就会去原谅她所做的一切;如果她想保守这个秘密,那么我就当成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她要想跟我离婚,我就分一半财产给她。
除了一种可能性我不愿接受:她当潘金莲,把我当武大郎。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女人在跟我相处,基本上都会感觉我这个人是非常值得信赖、体贴宽容,她难道会吃饱了撑的去害我呢?当然,也不排除个别蠢货女人被西门庆忽悠。
但是我觉得当一个女人蠢到这个地步,我又怎么会去认定她就是我的“共同语言”呢?退一万步去说,这么蠢的一个女人,在我的身边干点苟且之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倘若她真的能得逞,那就说明是我自己太蠢了,活该被当猪杀掉。是不是很奇怪的心理?见到自己的朋友得手,我也就拱手相让。偶尔也会问问他们进展如何,但也全当看西洋景。
但朋友随后却传来了败报:“这个女人实在不好搞啊。”我惊讶地去问:“咦?你也算是个老淫棍了,可是怎么这次就马失前蹄了呢?是不是你自己操之过急了吧?我早交代过你对这女人要有耐心了,你是不是没听进去啊,所有弄得失败的下场啊。”朋友答:“我也是循序渐进,还请她去吃了两次饭,吃晚饭领她一起到GUCCI专卖店里边去随她挑。谁知道她进去试了几样之后却没买,说是要回家。我说要送她回去,她硬还不让,之后也就没了联系。”我愈发惊讶:“你对她动手动脚了?”“哪里,我就是跟你一样,连根毛都没得摸着。”“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撤了吧,宣告失败。”“你真的决定就这么撤了啊?你丫也忒没出息了吧。”“唉,你也知道这个女人不寻常啊!”朋友发出一声叹息。朋友认怂,铩羽而归。听后我倒是对冰清老师增加了分敬意——原来在这个世上,还真有糖衣炮弹搞不定的女人。多些选择,多些思考,是对自己负责。
不过,我相信她对糖衣炮弹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心的,否则她不会背着我去跟我的那个金领朋友私下约会的。我猜,面对诱惑她肯定也在权衡。而权衡的结果,她终究选择她更喜欢的东西。那些信仰高贵的人,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又有何区别?或许只是我们追求的不一样罢了。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始终坚定不移的,这一点和我们没有存在任何的区别。区别在于,他们在犹豫后选择了坚守,而我们选择了随波逐流。所以他们也就成为高贵的人,我们便成了芸芸众生。而那些没有选择坚守的人们,我也不觉得他们十恶不赦——谁又不是身上同时体现着人性的光辉与弱点呢?
真正猥琐而卑贱者,往往正是那些自我吹嘘为高大全的家伙。
当天约了冰清老师,我们约在了一间咖啡厅那见面。当我告诉她我要离开时,她知道后,她的表情突然看起来很悲哀。“这太意外了。”她说,“我才刚刚下定决心”“你下定什么决心?”我有些奇怪的问。
“我觉得觉得咱们俩其实其实挺适合的可”听到她这样说令我十分的意外。
她居然很直白地当着我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她那样一个爱面子的上海女人,说出这种话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我瞬间也变得很感动,鳄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眼泪在转了一圈,又回去了。“我也实在没办法。毕竟这是一个新的平台。你想想男人嘛,总是要不断的去跳跃的。”我重复着这句对每个文件都说过的话。
其实我说的这句话很有分量:第一,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必须要以事业为重。
这个你得承认吧?第二,既然我要以事业为重,那么我只能选择跟你说拜拜。你有本事跟我一起走吗?没有。第三,你若是阻挠我走,那么你就是在阻挠我的事业我的发展前程。这个罪责你担得起吗?第四,你总不能说我无情,而是客观环境使然的。
开路一马斯了,咱俩还是好朋友。第五,既然咱两是好朋友,那我胡汉三时不时还是要回来的跟朋友叙叙旧的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个很薄情的人?那时的我以为我是。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不是。但我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商人,我不希望一桩感情刚开始就承受着巨大的代价与牺牲,那样无论对谁——付出的和接受的——都不好。世上在遇到什么事情最让人感到痛苦?适当一个人失去平衡时,那最为痛苦。越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情感,越容易使人失去平衡。
所以,我不想去接受代价太过于高昂的情感,它不会有什么好的预期。而预期不良的事,我不愿投入成本。“唉,咱们这是正确的人,却相遇在错误的时间里。”她继续怅然着。我心说:冰清老师,你休怪我这人薄情,只能是怪你自己下载的速度太慢了。
你想想咱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可我却连你的手都没得摸一下就在咖啡厅里边我们随便点了一些食物,但是她也没吃几口。而我的胃口倒是不错,因为新生活已经在向我招手了。饭后,她提议说是去唱歌。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进到KTV的包厢里,她点了几瓶啤酒,还有几首情歌。邓丽君的、蔡琴的,那些歌都是哀怨的。她喝下几杯酒之后那玉般光滑白嫩的脸变得潮红,靠倒在我的肩头。终于,终于,终于,我向她伸出了咸猪手撑了那么久,我容易吗我?接下来,也就是个很老套的情节——冰清老师醉了,我送她回家。
她醉得不省人事,呈“大”字瘫倒在床上。我为她脱去了衣服,然后嘿嘿,上边那是开玩笑的。真实情况是:我扶她上床后、帮她宽衣、盖被子,嘱咐几句,就走人。为何会选择这么u做?
别忘了,在她的眼里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把一个喝醉酒的女人给办了,那么以后我还好意思在这道上混吗?再说,等人家酒醒过来了告我个什么强奸啥的,那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也就只能是能忍则忍。
当然,我想她根本不可能告我强奸。但我还是不能上。为何?游戏规则。冰清老师也就只喝了2瓶啤酒,就已经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很显然,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摆明了把最后一球踢给了我。她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今晚直抒胸臆已经是很不易了,再主动以身相许的话,我想她是做不出来的。于是她用醉态向我宣告:我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无法再去对你反抗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老人家也就自己看着办吧。当时的我也确实犹豫了好一阵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也在狂吞了好几口口水。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激情澎湃的说:“同志们,赶紧给我上啊!”
另一个则是冷静沉着的说:“不,这不能上,要冷静冷静。”激情澎湃的问:“这为什么不能上?你这叫贻误战机!”冷静沉着的答:“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是以伟光正的面目出现的,在群众的眼里,我们是仁义之师,威武之师,文明之师,装B都装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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