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脸上一红，啐道：“你可不许胡说，一定要保密，不能和他说”

小八满脸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和他说的。他要是问我，我就说我答应了你，不能说。”

程研有些无语。

良久后，她叹了口气，忽地似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项链，在这项链上，悬挂着一个手表一样的金壳。

她缓缓地，小心地翻开金壳。

这里面是一张照片，上面有两个身影，一个是程研，不过看上去要稚嫩许多，另外一个，笑得很灿烂，如果杨轩在这，一定就会认得，这人便是程华亮

“哥……”程研看着那照片上程华亮灿烂的笑容，神色却渐渐黯淡。

“你在哪里？难道真的被怪物吃掉了？研儿好想你……”

她眼中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在她身后的小八看到她突然哭了，一时竟慌了神，手脚无措道：“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研抹掉了眼泪。

“为什么哭？”小八疑惑道。

程研幽幽道：“想起了一个人……”

小八挠了挠头，“为什么想起一个人就会哭？”以它机器人的思维方式，自然不会懂得“思念”，不过看到程研掉眼泪，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只是好像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不希望看到这个小女孩哭，她不开心，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动力，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似乎做事情也更有力气。

这感觉是什么，他说不出来…

叮叮

程研的手机突然响了，一般都随身佩戴有手机，信号塔在每个基地市都有建立。

“谁打电话？”程研擦干眼泪，疑惑地掏出了手机，查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她还是选择了接听，哪怕对方打错电话，她也可以告诉对方，免得让别人久等。

“喂”电话那端有一个极为柔和的声音说道：“你是程研？”

“恩？”程研有些疑惑，“我是程研，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电话那端的女子笑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程华亮？”

程研顿时一怔，身子骤然僵住，一时竟忘了回答对方，好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心中有一个让她做梦都想了无数次的念头一点一点浮现。

“你有他的消息？”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激动和害怕，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电话那端的人却是微微一笑，道：“没错，我有这个人的消息，只可惜……”

“可惜什么？”程研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急忙道。

“可惜他死掉了，死在了一个人的手里。”电话那端的女子叹息道。

“轰”地一声，程研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了，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停滞了流动，从头冷到了脚。

死了

死了

她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眼。

那笑得很灿烂的哥哥……

那摸着自己脑袋大笑的哥哥……

那曾许诺要保护她的哥哥……

竟然死了

那记忆中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她眼前轰然崩溃，破碎成千百碎片。

她恍惚间，似看到了带着灿烂笑容的程华亮，在对她挥手，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向伸手去挽留，却没有力气抬起手。

她向大声呼喊，喉咙却向被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喂，喂，你没事？”电话那端的声音忧心道：“别伤心，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你要振作”

程研缓缓回过神来，眼神徒然变得森寒冰冷，一字字道：“你说，是谁是谁杀了我哥哥是谁”这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冰冷。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那个人叫杨轩。”

“轰”程研脑海一片空白，好像有百万雷霆，在耳边炸响，嗡嗡中什么也听不见了。

许久许久

她缓缓回过神来，声音有一丝颤抖，“你，你究竟是谁？休想嫁祸杨大哥……”

电话那端的女子冷笑道：“嫁祸？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如果他没有击杀你哥哥，我马上被雷劈死，你别以为我在骗你，这一切都是……”

嘭

手机被捏得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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