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远前辈都出声打圆场了,夏陌桑自然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凶巴巴地瞪着沈途,用犀利的眼刀子无声抗议:你丫等着,有空再和你算账。
将视线转向她爹的时候,态度立马十八度大转弯,仿佛刚才那个凶悍的女子不是她似的,眉眼带笑地说:“爹,有事您尽管说,我听着。”
说完还乖巧地看着陌远,一副任凭差遣的模样。
沈途:“......”桑儿何时能对我这般低眉顺眼呢?很羡慕陌远前辈怎么办?
沈途微妙的情绪自然没逃过陌远的眼睛,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感慨:桑儿这古灵精怪性子还真是随了沫儿。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揉了揉夏陌桑的额头,轻声道:“傻丫头,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不容易,别老欺负小沈。”
夏陌桑撇撇嘴,有点心塞:“......”这算哪门子欺负他啊?长得犯规就是占优势,连陌远前辈都被他这道貌岸然的外表给蒙蔽了。唉,真不公平!想当初我被欺负的时候,用惨绝人怀来形容都不为过。
沈途听闻陌远所言心下一动,向陌远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还是岳父大人懂男人心里的苦!
陌远眸底隐隐划过一丝笑意:秉性遗传,习惯就好。
沈途点了点头,虚心受教,心道:看来以后得多向岳父大人取经,如何讨好自己的妻子,可别触碰桑儿的逆鳞,不然真的孤独终老。
与沈途简单地眼神交流之后,陌远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个透。
家长里短了这么久,耽误了不少时间,陌远收敛起先前轻松的神情,凝神从桌前站起身,沿着房间走动了一圈,随后来到窗户前站定,检查了一番窗外,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回到桌前坐下,视线看向夏陌桑,语气透出几分肃然:“桑儿,你如今对拜月教了解多少?”
夏陌桑见陌远前辈已直接进入主题,立即正了正色,如实回答:“我目前了解到的拜月教信息,都是从郑红袖口中得来,真假还有待核实。”
陌远点了点头,示意夏陌桑继续说下去。
夏陌桑在心里酝酿了一番之后,才缓缓道来:“当初陌府被灭门的时候,郑红袖起初故意误导我,说很有可能是那些江湖世家之人所为。后来临死前又说,是她自己动得手。可是逍遥长老在背叛郑红袖后不久,曾无意中透露,郑红袖自从十几年前携双子之月进忘忧谷便没再出过谷,所以她带人屠杀这事其实不成立。
后又听宴楚南放出消息,说是拜月教的向左使为了助宴紫殁夺得双子之月而屠了陌府满门。可我觉得这事更不可信,宴紫殁只是拜月教分舵的分教主,而向左使却是拜月教总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把手,他凭什么纡尊降贵,替宴楚殁卖命?
而且据我所知,郑红袖多年来一直偷偷藏匿双子之月,没有向总教通报过。可向左使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亲自动手的迹象。
这说明他根本不屑于用这种方式,而易淞那只老狐狸却更可疑,他与宴紫殁联合起来把郑红袖历经二十年所建立起来的王朝—忘忧谷给一锅端了。那地方与世隔绝,机关重重,只进不能出。凭易淞的能力肯定进不去,倘若不是与拜月教有关的人,根本不可能破解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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