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耍够了，秦钺炀才把手变回原形，又带着一些多余的高分子合金走进了机舱，这一次没过多久，VTOL飞机的引擎就启动了。

八云紫已经不想再表达什么了，她看了看手里的通用机枪，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决定不做人了。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快，八云紫，我们没时间墨迹了。”秦钺炀从飞机里钻出来，“天网肯定已经知道了这里有T-X被干掉了，估计很快就会派遣其他的机械单位过来，我们得立刻离开，去驾驶位坐好，我去炮手位……”

“我不会开这玩意……”

“……我去炮手位防止有空中袭击……你说啥？”

“呃……我说我不会开这玩意。”八云紫一脸无辜的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这让秦钺炀的火蹭蹭的往上冒，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蛇精啊。

“wdnmd！nmsl！”

秦钺炀真的忍不住了，自从两人到了这个蛋疼世界之后八云紫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就好像没了能力之后她就是个普通女子高中生一样，放他娘了个狗屁！你是超能力者吗？没了超能力连个刺猬头都打不过？

“说得好像我有妈一样……”八云紫斜着嘴吹口哨，看着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不信你来咬我……啊呀呀呀呀！”

“咬你就咬你，你这两坨大肥肉不就是给人咬的，反正都要便宜别人还不如现在便宜我呢！”秦钺炀正咬的起劲，突然一愣，转身就退出了七八步，“妈的，咬着硅胶了。”

“那是白薯，傻逼！”

天空中传来巨大的噪音，两人抬头看去，发现天网的战斗舰正不断靠近。

“好吧！你去炮手位！开枪你总会吧！”没有时间解释了，秦钺炀钻进驾驶舱开始升空，八云紫也顺势坐进了炮手位。

“我看看，嗯，二十五毫米炮，多用途飞弹，怎么没有备弹？”

“谁知道！我先飞上去，你用二十五毫米炮凑活一下，我刚看了那些战斗舰，装甲不错，但是还不至于强到免疫这玩意的程度。”天网战斗舰已经开始开火了，几发电浆炮命中了VTOL飞机的后舱门，舱门被击破，朝下面落了下去，机舱里没有打包的箱子也很快一起飞落出来。

“我会绕到他们后面，你趁机做掉他们。”

秦钺炀灵活地控制着飞机，由于多次损伤，这架飞机已经不能在过高的高度飞行，只能低空驾驶，但这样一来反而可以得到周围废弃建筑的掩护，不仅遮挡住了天网战斗舰的视野，也挡住了他们的火力，但秦钺炀的解析系统却可以一直锁定着他们。

飞机绕了一圈，来到了一架战斗舰背后。

“就是现在，揍他！”

八云紫尽力瞄准，然后按下发射键，但是，子弹却划出了一道圆弧，没有命中目标。

“你是白痴吗！你得计算敌我双方的飞行方向和速度，还有在这种情况下的炮弹衰减和轨迹变动！”从驾驶舱里看不到炮手位的情况，但秦钺炀觉得八云紫一定又在摸虞，这又不是十几年前的FPS游戏，这是真实物理引擎啊。

“你总得让我适应一下吧！”八云紫依然装作自己是第一次玩这种东西一样，别开玩笑了好吧，真当自己是十七岁了？人家死神小学生都比你强！啥玩意都在夏威夷学过，“干脆下次你带我去夏威夷教我得了。”

“闭嘴，我没你这个儿子！”眼看战斗舰已经反应了过来，秦钺炀不得不立刻进行机动，多开那些发着蓝光的电浆炮，这飞机的外壳可顶不住几次攻击，“另外两架靠过来了，我会开始连续机动，你给我把它们干掉！”

“强人锁男啊！”八云紫连低速行驶状态下的瞄准都能打歪，更别说高速机动了，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不是游戏，这不是游戏，这不是游戏，重要的话说三遍，如果她不能击落战斗舰，那么坠毁的就是自己，“妈了个蛋蛋，既然如此就听天由命吧！”

八云紫闭上了眼睛，然后按下了发射键，听着子弹发射的声音，以及子弹远去的声音，以及……子弹偶尔打中的声音，就在这一刻，她睁开了眼睛，将目标锁定在了那个位置，二十五毫米炮的子弹贯穿了目标的装甲。

敌机轰然爆炸，很明显，八云紫要么是装作不会的样子，要么就是学的很快，以秦钺炀自己来说，他觉得是前者，八云紫不可能是新手，不然那几千年难道都活到库酱的肚子里去了？别跟他说什么年代问题，地球上没有不代表别的星球上没有，更别说什么八云紫这几千年都没离开过地球，反正说了也没人信。

在运气的加持之下，飞机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三架追击的战斗舰被击毁，而VTOL飞机也多处受损，面板上一片红灯，整个飞机都仿佛打摆子一样颤颤微微地晃动着，但是，没有坠毁，秦钺炀依靠着过硬的技术勉强操纵着飞机不至于撞毁在周围的建筑上。

雾气开始浓密了起来，这些白雾中感受不到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似乎只是普通的浓雾，而秦钺炀的解析系统也没有在雾气中发现任何信号的存在，没有活人，也没有机器。

“好浓的雾啊。”八云紫坐在炮手位上，她的视线穿过防弹玻璃，却几乎看不到一米之外的景象，“你还能看到吗？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点点，我的视野也只剩下大约十米远，这雾气一定是因为某些极端地理变化才产生的，比当年的伦敦还要浓密好几倍。”

“你还去过雾都时期的伦敦？”之前的一系列经历已经让八云紫知道了秦钺炀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至少去过吉尔伽美什的时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库丘林的时代的欧洲，亚瑟王时期的欧洲，霍青娥时期的中国还有圣德太子时期的日本，但是在那之后的就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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