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儒先是皱了皱眉头,半刻钟后,这才说道:"我知道了,三日之后我陪你一起回门。"
张玉莹闻言,自是高兴,她原本还会以为让许言儒答应会花费她一些功夫,结果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容易。
想着,张玉莹便微微勾了勾嘴角,但看见许言儒根本没有往床榻这边走,便有一些阴郁。
想起成亲之夜的晚上,张玉莹的心情便有一些不悦。
自打成亲那天晚上开始,他们便一直没有同睡在一张床榻上之过,而今晚也是她主动过来,可是仍旧不见许言儒有什么反应,张玉莹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难道许言儒,还在想着齐欢儿么?
"言儒,你不过来睡么?已经亥时了,你明天不是还要照顾娘吗?"张玉莹装成一副温婉的模样,对着站在一米远处许言儒说道。
许言儒看着床榻上的张玉莹,最终还是转过身,说道:"你今晚就在这里睡罢,我想起还有一些账本子没有来得及处理,我先去处理一下。"
张玉莹闻言,心知许言儒这是在找着理由离开,眼看着许言儒就要踏出了房门,张玉莹一下子开口说道:"言儒,你这是很讨厌我么?为什么?自从成亲那天晚上开始,你便从来都没有和我睡在一张床榻上,从来都是和我分房睡,要么你睡外间要么你就睡书房,言儒,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张玉莹有些委屈的说道。
看着许言儒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有一些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
齐欢儿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占据着言儒心底的一个位置?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本来她都已经和言儒成亲了,可是言儒还是会想到她,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到眼里。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情,我是真的有些事情,你先睡吧,三日后准备好回门的事情。"许言儒说罢,便径直离去。
张玉莹坐在床榻上,看着许言儒离开的身影,便有些气愤。
一把抓过身旁的被褥,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大叫一声,像是发泄一般。
而站在外面的婢子四喜听闻房间里的动静之后,心下一惊,但也没有那个胆子说我要进去瞧瞧亦或是劝慰一下张玉莹。
她又不傻,现在进去不是自愿当张玉莹的出气筒?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没罪找罪受?
而房内的张玉莹却是看见东西就摔,完全不顾那个东西的价值是有多么的昂贵。
许言儒,你只想到了那个贱人齐欢儿,可是你要弄清楚。,现在究竟是谁才是许家的少夫人,你的娘子!
你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你又把我张玉莹当成了什么!
许言儒啊许言儒,我现在倒是恨不得当初将那个齐欢儿五马分尸,再将她的肉、她的骨头扔去喂狗!
像她那样子的贱人,只配和狗相提并论!
可是她不服,明明她比齐欢儿先认识许言儒,明明是她先和许言儒说以后长大的嫁娶之事;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什么都给齐欢儿占了?
许家少夫人的位置、正室的风光、许言儒的心。
直到她死,她还依旧占据着许言儒的心,凭什么凭什么!
想着,张玉莹便一把扯过桌上的锦布,上面的茶器全数落地,打碎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清脆的响声。
此时的将军府。
独孤翎坐在那里,桌上摆放着一坛桃花醉,酒香浓烈,弥漫了整间屋子。
独孤翎想着三日之后的事情,心下有一阵担忧,也有一些烦躁。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若是这件事情失败了,那么他要么是失去这个大将军的职位,就要么是死。
因为若到时候事情一旦失败,皇上为了稳定朝廷,也自会牺牲一个人,那么到时候,牺牲的那一个人,必定是他独孤翎。
因为毕竟严相在朝廷之中的党羽太过广泛,还有张文轩在朝廷之中,想必这么多年,党羽也自是不少,不然他也不会爬到现今的这个位置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将军,该歇息了,明日一早还要早朝呢。"
管家走进屋里,对着还在喝酒的独孤翎说道。
独孤翎点头应道,"你先下去罢,我知道的。"
管家有一些无奈,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头应允。便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独孤翎早早起来,穿戴好了衣物,这才准备出门。
因为将军府离皇宫只隔着几条街道的距离,所以马车走的也还算是快捷。
早朝的时间一般都是辰时,所以,许多官员也都算是起的较早,因为你也摸不清楚,皇上究竟是什么时候来,但是辰时,是最晚的时间。
所以,来得早的官员都会在殿里私自围成一块儿交谈一会儿。
而早朝的时候,一般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恰今日就是无事退朝,所以,一退了朝,独孤翎便私自里去见了皇上,去和皇上说了三日之后的事情。
皇上看见了独孤翎,想起严相和张文轩的事情,便叹了口气,只告诉他万事小心,万一走漏了风声,到那时,他不可能为了独孤翎一人。,而放弃整个朝廷,所以,这一切都要万分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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