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巍巍的样子,让陈文礼忙忙的上前接过来,“安安,你怎么倒这么满?”看了看白子安,他又惊讶的问,“安安,你昨天被抓到山上去,手上、脸上竟然一点伤都没受诶?我跟我哥可被山上的茅草还有树上的刺,给刮的脸上手上都是刺痕,今天起来又痛又痒的。”
他拉住白子安上看下看,咋咋呼呼的感叹,白玉好笑,护身玉佩在白子安身上,那些茅草和枝丫肯定自动避开了白子安,他嫩嫩的肉才能完好如初。只是说为什么避不开那个疯婆子,白玉总不能给玉佩设定让任何人不得接近小家伙吧?实在是疯婆子掐住白子安的脖子也只是下意识的放在那里,并没有真的掐紧,不然玉佩肯定要把她弹开的,也就是这样,她才能带着白子安爬山爬那么远。
不过白玉也只是笑看着他惊呼不公平,并没有打算解释。闹了一会儿,心烦的不得了的王菜花,上前就给陈文礼一个脑瓜崩儿,“我这会正烦着呢!你个臭小子,瞎咋呼个啥?安安没受伤,那是好事。难道你还巴不得他受伤不成?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把陈文礼委屈的耷拉着肩膀端着蜂蜜水窝到白子安的小桌子边去喝水了。王菜花拍拍陈二虎,“孩子他爸,我想了想,安安他虽然小,但是说的说不定还真是对的。要不是为了开口向阿玉要钱,那白老头他有毛病啊,好端端的咒自己得了重病?”
“阿玉,有这个可能性,你有什么打算没有?”陈二虎拍拍有些担心的王菜花,开口询问白玉,他自己知道自己,就只有点蛮力气,在这事儿上还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想着白玉一向有主意,还是听听孩子怎么想,再按照孩子的计划来,才好。
白玉看着他们真诚的脸,心里温暖,“既然都知道他是装的了,不是来管我要钱的也就罢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装病?装死都跟我没关系。要是真的是来找我要钱的,我肯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首先就要他装病这个事情给暴露出来,让村民都知道。我不害怕别人说我不顾亲爷爷的生死,但是背后讲究安安,不行。他还太小了,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听到别人骂他、骂我,他都会很难过的。”
“之后嘛,我另有打算,就先不说了,免得你们担心,但是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也不会做出格的。”当然这个出格,在白玉的眼里,标准是不一样的,白玉觉得不出格就是留住他的命,而陈二虎他们觉得不出格也就是简单让他们吃个亏就算了。这完全就是个美丽的误会。
刚刚说完,院门就被敲响了,这次老屋那边,竟然不是派人来叫白玉和白子安过去,而是直接上了白玉家门。白玉看到相携而来的白老太婆和白老大夫妻,老太婆鬓发散乱,白发丛生,由儿子扶着慢慢的走进来,看着说不出的心酸凄凉。
等所有人进门之后,白玉才发现,还不止只有白家人,竟然有白家隔壁的冯大娘,还有林村长。他两人发现白玉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尴尬的避开了。
因为心里对他们胆敢伤害算计白子安的气愤,白玉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只是进屋搬了两张凳子给冯大娘和林村长坐了,就完了。白老太婆看着这样心里生气,就要发作,被大伯娘狠狠的掐住了胳膊内侧,才忍住。
大伯娘为了营造可怜的气氛,又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被白玉看了个正着,不过她心里正气他们,才不管他们怎么作践自己呢,光看不出声。大伯娘疼的眼中泪光闪闪,悲悲戚戚的说,“阿玉啊,大伯娘心里苦啊,实在是没办法才来你这儿的。”
“你爷爷年纪一大把,古道热肠的上山帮着何家、李家找孩子,结果在山上摔的不轻。这不躺在家里,好些天,不得好。一直说自己不舒服,我们这些当儿子、媳妇的,不能眼看着他难受啊,就凑钱带他去市里医院检查了一下。”其实就是去市里看了看白子禄,顺便转了转。不过大伯娘哀哀戚戚的,被自己说的话都感动了,都不用再继续掐自己,那眼泪就哗哗的往外流。
“可是啊,这结果检查出来把我们都吓一跳啊。你爷爷他得了心脏病,不能着急生气,要不然轻则晕倒,重点,人就没了。这要是只不能生气,我们这些后人,小心伺候着,不惹他老人家,也就是了。可是这病不光靠养,还得买药吃着控制。”
说到这儿,她把自己感动的哭的气噎声堵的,哭了好一会儿,身子软的靠着白老大,一副老白莲花的样子,“我和你大伯还有三叔,那真是砸锅卖铁,也赚不到每个月150块钱的药费啊。阿玉你比你大伯、三叔有本事,上山采药、打猎都能赚到钱,跟我们这些只能土里扒食的老农民不一样,你可一定要救救你爷爷,总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去死吧?”
说着话,就对着林村长和冯大娘两人拱手作揖的拜托请求,“我知道我们以前对阿玉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总是血亲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阿玉这孩子年纪还小,万望你们帮着我们家好好劝劝。”低头请求的时候,还朝白老太婆使眼色,尽管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老太婆也拱着手,埋着脑袋说,“看在这么多年乡亲的份儿上,一定帮我们家多劝劝阿玉那孩子。”可是她垂下的脸上,跟她的话语全不一样,满是阴狠,白玉你这个小贱人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狠狠的吃顿苦头。
两个女人一直哭,白老大也不好不做声,“阿玉,这一切都怪大伯没用,自己的老父亲生病了却要向侄女儿伸手,以后大伯一定更努力,争取每个月少在你这儿拿钱。”完全不提写个字据这样谦虚的话,因为害怕白玉真的一口答应,他们可没打算还一分钱,这就是白玉该拿出来的。哪有当侄女侄子的过的应有尽有的享福日子,爷奶叔伯婶娘却三五天不知肉味的苦兮兮的熬日子的?没良心的,要是真有良心,就应该自己主动送到白家老屋这边来,哪还要人这样低三下四的请求呢?
看着这样做戏做的跟真的一样的三个人,白玉眼睛里的冷漠愈发盛了。她在想她养大的孩子,长大了,真的还会有一天想着要认回这样的亲人吗?要不要干脆就直接解决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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