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自然无比的动人,不过独孤凤欣赏归欣赏,却不会昏了头的答应她恢复功力的请求。
婠婠见独孤凤对自己的娇声嗔怪、软语哀求,统统置之不理,总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她原本还抱有凭着自己的媚功打动独孤凤的希望,但是现在看到独孤凤只是浅笑着看自己的表演,不禁微微有些泄气,独孤凤看她的目光虽然满含欣赏,但是这种欣赏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件上好的收藏品一般。对于独孤凤来说,她只是一件比较精致的玩具而已。有了这个认知,更是让婠婠对独孤凤恨的牙痒痒,暗自发誓这种耻辱将来一定要报回来。[]
见独孤凤软硬不吃,婠婠仿佛认命了一般,双目紧闭,将头靠着独孤凤肩上道:“不要欺负婠婠好嘛?人家自小就没了爹娘,是师傅把人家养大。师傅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将来婠婠能够争气,炼成天魔功第十八层,击败慈航静斋,一统魔门。可惜人家再也没有机会完成了。”
独孤凤搂着婠婠,洒然一笑道:“阴后的眼界真够窄的,眼睛只盯在这些方面,难怪天魔功止步于第十七层,终身无望晋升大宗师行列。”
听到独孤凤毫不客气的讽刺阴后眼界不够宽,婠婠顿时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般,一下子从独孤凤怀里坐起身,回头毫不客气的瞪视着独孤凤,泪痕犹未完全拭去的双眼红通通的,仿佛是一个发怒的小兔子一般:“不许这样说祝师!”
独孤凤早知道祝玉妍是婠婠唯一在乎的人,只是没想到提到祝玉妍就像是踩到了婠婠的尾巴一般。婠婠的怒目瞪视她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婠婠这副炸了毛的小猫咪一般的模样,倒是十分的可爱,让独孤凤忍不住想要继续欺负她:“喔,有何说不得。阴癸派坐拥四大奇书中的天魔策,门派秘传的天魔功更是仅次于虚无缥缈的道心种魔大&法,数百年来,江湖高手辈出,大宗师一流远超十指之数,但是其中可有一个是阴癸派的传人?令师号称阴癸派数百年来最杰出的传人,但是终究还是止步于天魔功十七层,纵然距离大宗师之境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跨出去却难比登天。江湖常有邪王阴后并称,但是以我观之,阴后差邪王远矣!”
有道是骂人不骂短,打人不打脸,独孤凤此言句句戳到阴癸派的痛处。以婠婠小魔女的涵养也不禁听的怒火中烧,狠狠的盯着独孤凤,若不是因为功力尽失,只怕要立刻出手和独孤凤理论了。
莫说婠婠现在是只没牙的老虎,就算是婠婠全盛时期,独孤凤也不会怕和她对视,因此纵然婠婠的目光锐利的似乎能将独孤凤杀死无数次,独孤凤都是回以云淡风轻的微笑。
对视了良久,婠婠终究奈何不得独孤凤,微微垂首,黯然道:“你‘剑神’自然是有资格这么说的。不过我们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绝不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发生**的关系,师尊正因情不自禁,被石之轩骗到床上去欢好,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后再无寸进,始终不能达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若非如此,以师傅的能力又怎么会止步于宗师成就。”
独孤凤当然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不过天魔大&法只说不能和心爱的男子发生**关系,但是没说和心爱的女子发生**关系会不会有害。独孤凤倒是十分的好奇,因此笑问道:“天魔功大成之前不能与心爱的男人发生关系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和心爱的女子发生关系会不会有影响呢?”
婠婠听的微微愕然,显然是头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不过只是片刻她就反应过来,羞得的满脸通红,忍不住以**的玉足蹬了独孤凤一下道:“你这害人精,偏要欺负人家。”
独孤凤微微一笑,其实不用婠婠解释,以她的武学知识还是能够猜到答案的。天魔功要修到十八层境界,显然有个前提条件就是修炼者要保持纯阴之身,对于普通男女来说,一旦初次交&合,神气交融,元阳元阴会自然融合流失,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若想要保持纯阳纯阴之身,自然是要保持童身。不过武功修炼到了先天境界之后,又有所不同,先天境界,神气与天地交感,精华内敛,元阳元阴自固定,除非遇到特殊的功法,不然就算是有有男女交&和的行为,也不会影响本身的元阳元阴,这也是先天高手子孙艰难的原因之一。不过就算是先天高手,还有一种情况可能丢失元阴元阳,那就是两情相悦的男女一旦欢好,神气完美交融,自然就失去了元阴之身。当然,天魔功的这个禁条除了这方面的缘故外,还有可能与天魔功绝情绝性的心法有关,两情相悦的男女一旦有了合体之缘,那就再难割舍,这中源自生命本能的牵扯非有大智慧大毅力不能斩断。而祝玉妍显然不是这种人。
这么多,见独孤凤仍然一副得意洋洋、不以为然的模样,忍不住就来气。她念头微微一转,身躯略移少许,差三寸许就要贴入独孤凤怀内,始俏生生坐定,仰首盯着独孤凤英挺与妩媚并存的脸庞,柔声道:“独孤剑神既然对祝师的眼光不屑一顾,那还请剑神阁下说说您的梦想,让人家也领略一下剑神的超凡志向。”
对于婠婠的诘问,独孤凤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微微一笑,拦腰抱起婠婠,在婠婠的惊呼声中,抱着她走到窗前,指着那明月照耀之下而显得略微稀疏的星空,豪情万丈的道:“我的征途,是这星辰大海呀!”
婠婠不禁愕然。
江夏乃历史名城,规模虽及不上襄阳和竟陵,但由於位在长江之旁,紧握水陆要冲,故非常兴旺。江夏又名武昌,以武昌鱼和黄鹤楼闻名天下,独孤凤上次来江南,行程冲忙,未在江夏停留,因此颇为遗憾,这次时间充足,干脆带了婠婠又竟陵而下,沿陆路一路游山玩水,优哉游哉的来到江夏。
这天黄昏时份,独孤凤和婠婠来到往江夏的官道处,若沿官道再走十里,便可进城。透过官道旁的密林朝外瞧去,见到官道另一边开出广阔的旷地,以木竹搭起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棚子,聚集过百商旅行人,还有停泊在路旁空广处的驴车马车。棚子有卖茶的,也有提供膳食的,闹哄哄一片。
独孤凤见这茶社简陋,本不欲停留。倒是婠婠见了这凉棚,眼睛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停住马,向独孤凤娇声道:“小姐,我走不动了,不如在此休息一会吧!”
独孤凤不禁微微一笑,她这一路上没少折腾婠婠,婠婠虽然表面上十分听话,但是时刻也不忘给她找些小麻烦,比如借口体弱,见了茶馆就要停顿,弄得本来一日的路程硬生生的花了三日。
独孤凤自然知道婠婠打的什么主意,不外乎是为了拖延时间,还让祝玉妍汇聚阴癸派的高手后赶来救她。不过,独孤凤虽然知道她的打算,却不准备戳破,她也想看看阴癸派都能够聚集起什么样的高手过来。以她如今的修为,若是不存心死战,天下间还没有能够留下她的阵容,有此底气在胸,独孤凤一路悠然前行,顺便把婠婠拿来当侍女调教,倒是过的十分惬意。
独孤凤和绾绾还没走进茶棚,茶棚中的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小魔女婠婠纤衣赤足,翩翩从马上下来,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精灵一般,勾住了所有人的魂魄。她虽然一身婢女的打扮,但是不但无损她的冰肌雪骨,倾国之色,更为她的勾魂夺魄的妩媚之上增添了一抹俏丽的色彩,让观者无不沉醉。而独孤凤虽然以面纱遮住了容颜,不但没有掩盖住她的绝世容颜,反而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之感,看过婠婠的人之中大半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她的身上。一个丫鬟都是倾国之色,那小姐又是如何美丽呢,这是所有看到她的人的第一个想法。
独孤凤可不喜欢给人当猴子一般观看,不过婠婠显然想要跟她捣乱,她乘着独孤凤还没发火的当口,轻轻的一挽独孤凤的胳膊,笑道:“小姐,请进吧!”
独孤凤淡淡一笑,目光微微一扫,就将整个茶棚的环境收入眼底。只见聚在茶棚内的人大部份都携有兵器,一副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样子,显然都是走南闯北的江湖客。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普通江湖中人,武功粗浅的不值一提,论起修为,比她说剑阁中一些练剑的丫鬟都不如。不过,倒是有一桌人的武功勉强可以一看。那是靠近大路的一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服饰兵器,很像是一个门派的人。独孤凤和绾绾的进来,自然惹起了这一桌人的注意。
在看到独孤凤和婠婠走进来的瞬间,那一座的三个年轻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惹得同座的两位年在十六、七间,似含苞待放的妙龄女郎齐齐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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