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从对林望舒的期望很深,他总觉得这个弟弟或许会成为林家最有出息的人。
哪怕后来林望舒的表现,并没有多少让人亮眼的地方,他还是一样的坚信。
林望舒举人顺利考过之后,林望从比林家人任何人都要高兴。
林望从望着林望舒一脸正色跟他说:“望舒,你的年纪不小,按理来说,你现在这样的年纪要定亲成亲,都已经可以成事。”
林望舒一脸嫌弃神色瞧着林望从摇头说:“大哥,我不着急定亲成亲。你和哥哥们成亲之后,我瞧着一个个日子过得辛苦。”
林望从心里有些顾忌着林望舒行事,他这个年纪,又是这种性子,可千万别让人引着行了歪路,那林家祖宗只怕是天天夜里都会入梦来训导不孝子孙们。
他暗自按捺住心里的怀疑,林家人已经有人悄悄在说,林望舒待身边小厮特别的好。
那个特别就让人惊心,偏偏林望舒自稍稍懂事之后,只要提及女子们,他总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他们兄弟们在十五六岁之后,总会把身边一个两个懂事的贴身丫头收用。
只有林望舒不同兄弟们,他在十二三岁之后,就把身边的丫头全换成小厮用,院子里也只肯用粗妇和小丫头,那些年纪大的丫头,全给他赶走。
林望从仔细打量林望从的神色,他的心里面还是坚信的想着,他的弟弟是堂堂男儿,就是不喜欢女子,那也是因为他还不曾开窍。
林望舒抬眼瞧见林望从的神色,他赶紧低头瞧来瞧去,过后,望着林望从说:“大哥,我的衣裳不脏,还有你这眼光让人瞧着心发凉。”
林望从笑了笑,跟他说:“舒儿,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媳妇进门来服侍你?”
林望舒因家里人一再提及他的亲事,他还是仔细的想过成亲的事情。
他一脸慎重神情跟林望从说:“大哥,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求那个女子别一天到晚有事无事来吵我。
最好,我做我的事,她做她的事,她把家里给我管好,别在我面前哭。”
林望从就不曾见过不爱哭的女子,然而他到底见识不同,只觉得那就要为林望舒挑选一个性子不娇柔的女子。
至于那不来吵林望舒的事情,林望从觉得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女子,当然除非那女子心硬如石,对林望舒不生情。
林家的人,绝对不会为林望舒挑选一个无情的人。至于能干的女子,林望从觉得好好挑选,一定能挑选得到如林望舒心意的人。
林望从把心里微微有些怀疑心,直接压下来打散开去。
兄弟两人打开心扉来说话,林望舒直接跟林望从提了为何要用三年时光来读书的事。
“大哥,我小时候爱玩,大了,一样爱玩。别看我考过举人试,可是我的心里有底,我要是马上去参加科考,绝对是名落孙山的人。
那个苏丰道的功底都要比我深厚,他愿意三年后再考试,我也宁愿用三年时间来一个榜上有名。”
林望舒对自己有信心,他认为他从前只是不知读书的好,而今识得读书的美妙滋味,他不会浪费光阴。
至于定亲和成亲的事情,他要是科考榜上有名,将来那媳妇的人选,他也能说上一两句话,而不是完全由家里人就这样拍板定下来。
兄弟两人痛快说话之后,林望从答应给林望舒三年的光阴,这事就由他去跟家里人商量,一定会妥当。
林望舒这时候也轻舒一口气,尽管家里人嘴上早已经答应他,可是他的心里面明白,如果不写下来,只怕在这半路上,遇见家里人认为合适的女子,林家五老爷夫妻马上会落实下去。
林望舒的二哥亲事就是这样的由来,当年他的二哥想着晚定亲两年,他好用心在学业上面,结果林家五夫人前面答应下来,后面,没有几日,林家五老爷在外面瞧见合适的人选。
林家五老爷直接当成不知晓实情一样,他拍板把次子的亲事定下来。
过后,他回避,由林家五夫人通知知情之后一脸懵逼神色的林望舒二哥,直接把次子气得无心继续在学业方面努力。
如今那对夫妻成亲多年,每当林望舒的二哥想起旧事,想起放弃的学业,他的心里不太舒服的时候,就会去多顾着妾室。
林望舒二嫂的心里一样不太平,当年的亲事,又不是她家力主定下来,这也是林家五老爷瞧中了她和她的家世。
这对夫妻为了旧事,吵了又吵,各有各的委屈。他们互相纠结这么多年,这一两年夫妻对旧事有些淡下来,夫妻感情瞧着是要好一些。
前事之师,林望舒是相信林望从,也不敢相信家里的长辈们。别的房,也有父母前面答应的好,转对就忘记一样变了主意。
林望从瞧着林望舒的眼神,他想到家里的那些事,家大业大儿孙多,一个当家人,也不可能事事顾全。
他是要为林望舒亲自跟家里人说一说,免得长辈们好心做了坏事,而误了林望舒一辈子的前程。
林望舒的性子,只怕是心里不服气,他也敢直接闹上门去退亲。那时候,两家不叫结亲,直接叫结怨。
林望从只要想到那后果,他的心里顿时更加紧定下来,在他走之前,一定要拿到林家五老爷夫妻的认同许可签字。
白约黑字,想来林望舒能够放心三年。至于三年以后的事情,那就要看林望舒科考的成绩。
林望从伸手拍一拍林望舒的肩膀,说:“你要想将来在家里不用事事听人摆布,那你三年后一定要榜上有名。
只是你的亲事,那时候,你还是听一听父母的意思。如果你心里有合意的女子,那你早些想法子跟祖父说一说,他老人家开明,或许有法子成全你的心思。”
林望舒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摇头说:“我没有,我都不想认识任何的女子。”
在林望从的眼神下,他有心多说话,说一说心底真实的想法。他低声再说:“我也不是那种随意认识女子的人。我们家亲戚往来的女子,从小,她们讨厌我,我也讨厌她们。
将来就是论及亲事,也绝对不找与我们家有亲戚关系人家的女子。
我实在受不了有人反复提醒我,我小时的种种不好。
我要娶一个妻子,她的心里只会仰望与我,事事信服与我,相信与我。当然与我也有话可以说,不要我说任何的话,她都是一张白痴脸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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