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府一脸震惊神色瞧着中年美妇,他一直认为是知府夫人的大度贤惠,才容得下那么多的庶子庶女。
他不曾想到眼前的这一位,在他的心里历来是小性子的女人,却在人后周全了他的儿女传承。
楼知府瞧着中年美妇是一脸纠结神色,他好半会后,他还是下不了狠手,他灰心的跟她说:“你走吧,往远处走吧。”
中年美妇也不曾想过楼知府会放过她,她的心里一直以为楼知府不会让她活下去。
中年美妇瞧着楼知府面上神情,最终活下去还是占了上风。
中年美妇头也不回的起身快步走了,她不曾回头望一眼,自然没有看到楼知府眼里的伤心和失落。
楼知府在房里坐了许久,他好象想了许多的心事,好象又什么也没有想。
管事在房外来知会楼知府,二夫人带着身边人走了的消息。
楼知府好一会后,说:“由着她去,只要她不在南府,就由着她去吧。”
管事在外面应了一声,然后还是有些担心跟楼知府说:“大人,夫人醒了,她已经在招人查看那一日丫头们事情。”
楼知府叹息一声,他起身走出来,说:“走吧,我去看一看她。”
管事跟在楼知府的身边,他其实也没有想过楼知府会就这样的放过二夫人。
管事从前听他师傅提过,说楼知府对二夫人和别的妾室不同,只是他跟楼知府多年,他只觉得楼知府对待楼夫人才是真的不错。
至于二夫人也不过是传言中,他曾经好过一阵子的女人。
然而这一次的事情,还是让管事庆幸起来,他幸好听了师傅的话,从来不曾发难过二夫人,而是她有所要求,都尽量满足了她。
楼知府冲着管事摆一摆手,说:“夫人现在身体不太好,如今她身边管事的妇人,到底是不如夫人本人处事来得周全,你就随手帮衬她一把吧。”
管事退下去,他听明白楼知府的话,有些事情,他要好好的去收尾。
楼知府去往知府夫人的院子,他一进门,听着里面的热闹,他就皱起眉头说:“夫人的身子还不曾好全,那受得住这样的喧哗。”
管事妇人赶了出来,她听见楼知府的话,她的脸色变了变,她给楼知府行礼问安。
楼知府大步往内里走去,他没有闲心去瞧一个仆妇的纠结脸色。
管事妇人赶紧大声音往内里通报:“大人,当心脚下门槛。”
楼知府回头望一望管事妇人笑着说:“你们夫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人我知道的?”
管事妇人用力摇头说:“大人,请恕仆妇多嘴之过。”
楼知府大步迈进去,他进去后,见到知府夫人半躺卧在榻位上,而房里围着好几位管事妇人。
楼知府进去后,他冲着她们说:“全退下去。”
管事妇人们抬眼瞧一瞧知府夫人的神色,她们很是安静的退下去。
楼知府拉一张凳子直接坐在榻位旁,他瞧一瞧知府夫人白得差不多的头发,他在心里暗叹息起来。
他的年纪老了,感怀也多了。
楼知府皱眉头瞧着知府夫人说:“你的身子还不曾好,家里的事务就让手下人们去做,你好好的休养身子。”
知府夫人伸手摸一摸头发,她笑了,说:“大人,我这一病再病容颜只怕老得也不能让人目睹吧?”
楼知府摇头说:“夫人,人总有老的一天,我现在头上也生了许多的白发,我和你是一起老的人。”
知府夫人心里越发有些不安起来,每逢楼知府这样温言与她说话,他所提的要求,都是她绝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知府夫人苦笑了起来,说:“大人,外面的流言如何而起?
我不信大人不会去查,大人今天过来,可是要与我提一提查实那些人在外面鼓吹了流言?”
楼知府深深的瞧着她,说:“许多人都有份,然则查起来,人人都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两句话,而且人人说的都是实话。”
知府夫人气得捂住胸口说:“老爷,你这是执意要冤死我的节奏,我可是你的元配之妻。
我受这样的大耻辱,可不单单是针对我一人,那是把老爷的面子一样踩在脚底下。”
楼知府在知府夫人病重的日子里,早已经气过了一次又一次,如今他听着知府夫人的话,他的眉眼淡定。
知府夫人却受不了楼知府这般无事一样的反应。
她的手握紧成拳头直接擂向胸口,一拳又一拳,接连两拳头砸下去闷声响起,楼知府才反应过来伸手拦阻。
楼知府地非常生气的跟楼夫人说:“你何必如此生气?你招惹来的闲事,现在别人只不过是反击过来。
你想去找关夫人算账吗?
她已经一走了之,而且她所说的话,我仔细听后,也不能说她说错了。
只是夫人算计成功后,你不应该再去别人面前炫耀,你不给人留有余地,也别怨别人跟人说了那时委屈的感受。”
知府夫人昂起脖子说:“那个贱人在外面诽谤我的名声,她认为是宝的男人,在我的眼里,我不屑一顾。”
楼知府也觉得有他这样一个能干的夫婿,除非知府夫人是眼瞎才会瞧上关大人。
楼知府等着知府夫人情绪平静下来,说:“这样的事情,一向是越描越黑。
关大人那里已经洗清得差不多,我们这边也要淡定下来,好好的就这样平静过度。”
知府夫人很是不服气,她问楼知府要那些参与诽谤过她的名单。
楼知府瞧着她叹气说:“你可以数一数这些年下来,你得罪的人,几乎人人都闲话一句,只是人人都不曾想过,最后流言变得面目全非,所以无一人会认账。”
楼夫人很是伤心跟楼知府说:“外面的人,大人说放过她们。这家里的人,我总不能让她们一个个踩到我头顶来唱戏。”
楼夫人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楼知府已经放掉主要的当事人,而那人也深知楼夫人的品性,她带着忠心的人,很快就走了。
那人的运气不错,她们赶到镖队的时候,恰巧有人临时有事,正好空下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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