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持续走了很久,一个劲的朝下走,终于到了一段平路。
两名战士也不吭声,均是神色凝重紧张,也不知在敬畏什么,而叶峰则以神眼判断,三人进入了地下最少三十多米,连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了。
神眼朝周围看,尽是山体岩石以及厚厚的土壤,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又过三分钟,两名战士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镶嵌一个铁牌写着特字号监,为什么在这个地底设置一个监号,无从得知,但叶峰总感觉其中有些不得而知的秘密。
“进去吧,最好老实点,因为你逃不出去的。”
高个的战士冷漠道。
叶峰没有吭声。
随后他被两人抬了进去,其内有一张铁床,也是锈迹斑斑,叶峰直接被丢在了床上,意想不到的是,床上竟然还躺着一名女子,只是这女子光着身子,即便灯光微弱,叶峰也能看到对方五官秀美,身材婀娜性感,只是身上布满了各种紫青的伤痕。
一看便知先前遭受过虐打。
两名战士将他放下之后,便就锁上门走了,门是厚重的铁门,锁具复杂而牢固,即便气丹劲高手估计都难打破,随后就是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走廊内的灯也灭了。
整个特字号监内,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虽说与一位美艳光着身子的女人同处一室,但叶峰却没感到任何的兴奋与激动,整个人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撑下去,此刻他的筋骨与经络只恢复了一点点,腹部饿的饥肠辘辘,根本没任何营养补充,更倒霉的是,先前为了承受几名罪犯的虐打,还使用了不动明王咒。
距离上次在水家使用此咒,时间并不算长。
接连两次施展,脑海之中悬浮的佛经,已经被榨干了力量,变得暗淡无光,死寂沉沉。
而且叶峰体内的金色内气,以及神眼之中的金光舍利,也受牵连效力大减,再不复从前的神奇,如此一来他恢复的速度更是跌入了谷底,只怕再过两三个月,筋骨经络也难恢复,而自己更有可能期间已经被折磨而死了。
叶峰眸色闪烁杀机!
从没像此刻一般,想要杀人!
杀龙九命,拓跋真德!杀周王,杀岳乾!
胸膛之中既有焦急,又有不安,但很快他又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叶峰知道怒恨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毫无用处,反而会乱了理智,唯有心平气和,才能寻到逃出生天的机会。
双眸变得安定,宛如沸水沉淀。
但想要寻到脱身的法子,又怎会简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躺着的二月花忽然有了动静,先是身子一抖,迅疾蜷缩在墙边,然后便又镇定了下来,眼神在漆黑之中惊恐而又紧张的四望,看着黑漆漆没有一丝光线的牢房,她似乎猜到了自己所处的监号。
很快,她朝前伸出了手,慢慢的开始摸索。
因为身子受伤很重,所以她咬着牙,姿势有些别扭,当她摸到叶峰身子的一刹,便如触电猛然抽回了手,大概以为摸到了死人。
“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二月花嗓音有些发颤的问了一句。
“死的应该不会抬进这里了吧?”
叶峰回了一句,看着眼前这个秀美却又可怜的女人,虽说她光着身子,曲线性感火辣,但叶峰却没半分的邪念,所谓饱暖思淫欲,当人连饱暖甚至性命都无法保证的时候,谁还有心思去想男欢女爱?
“我叫二月花,你叫什么?”
二月花主动道,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叶峰,树叶的叶,山峰的峰。”
叶峰道。
“看来你也得罪了岳乾啊。”
二月花干冷的笑了笑。
“彼此彼此。”
叶峰面色没有多少感情的道。
二月花闻言,漆黑之中美眸闪动,然后居然大胆的伸手推了一下叶峰,见叶峰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又推了下,试探之后不禁笑了,“原来你被打残了,成了废人啊,看来你比我惨,我当过几年的小偷,练过一些硬功夫,岳乾以为自个将我打残了,却不知我只是装的,并没伤那么重。”
“你厉害,但我进来北城监狱的时候,就这样了。”
叶峰苦笑。
两个人似乎在比谁更悲催。
“不过现在看来,岳乾对我还是不错的。”
二月花忽然娇媚的笑了,她脸上有两个酒窝,一笑之际就如春花绽放,格外好看。
“何出此言?”
叶峰不解。
“他想要我死,却在临时之时给我送了个大玩具,你说是不是很有人情味?这样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熬死要好吧?”
二月花凑了过来,然后紧贴叶峰的身子倚在了墙上。
也有可能是为了寻求一丝安全感。
毕竟整个监号内都是漆黑不见五指,作为女性即便是江洋大盗,此刻也定然会生出恐惧与不安的。
大玩具?
叶峰不置可否的一笑,此前似乎很多人说过这句话。
见他没有吭声,二月花还以为叶峰死了,赶紧摸了一下叶峰的胸膛,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倚着冰冷潮湿的墙面,幽幽问道:“你知道这个特字号监,到底有什么特别吗?”
“不清楚。”
叶峰道。
“因为,这是所有监号里最折磨人的,而且进来的人,定然都会被折磨死,所以被发配囚禁在这里,也就等于判了死刑,北城监狱的老囚犯都知道这件事。”
二月花有气无力的道。
“为何?这里除了潮湿封闭,不见阳光,也没什么可怕啊。”
叶峰不解道。
“这要从北城街监狱的历史说起,要说恐怖,似乎没有比这间特字号监更恐怖的……”
二月花双手抱在胸前,眼神有些敬畏与忌惮的开始说了起来。
叶峰静静的听着,也不免眉头皱起,心中生出一股鬼气阴森之感!
此刻才知这特字号监有多恐怖,有多诡异悚然!难怪二月花一边说,一边面色变得紧张而胆怯,就如在诉说一个凄厉而又悠久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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