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铮表情也带着一种往常少有的震惊。
既是因为叶峰居然击败了周王,更是因为叶峰竟然当众羞辱了董凯!这几乎与三江军部扯下了大仇,如此胆魄与气概,让人惊叹,不过也埋下了隐患,但黄铮清楚,以叶峰的秉性,即便劝说,也无济于事。
因为叶峰正如他的那把刀,行事光明磊落,作风锋锐逼人!
“走吧黄领导。”
叶峰风轻云淡道。
“好的,先走一步了董副领导,代我向刘老领导问好。”
黄铮摆手道,董凯没有吭声,眼神悚人冰寒。
随后诛魔大队与黄铮叶峰一起离开了北城监狱,全场的三江军部士兵,没一人敢阻拦,面对这一幕奇耻大辱,周王一下怒火攻心吐血昏死了。
荣耀加身的军中红人身份,自此也将黯然了……
他瞧不起一个匹夫,却被匹夫拉下了马!
他向来最自傲的便是武道与天赋,但今日无论是武道还是天赋,都被叶峰镇压,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鸣,在他昏迷的内心咆哮,怒恨之火似乎要焚尽脏腑。
离开北城监狱之后,外面便就看到了东海过来接应的军卡,所有人上去后便就驶离了现场。
军卡后面的车棚内,龙锐锤了拍了叶峰的肩膀一下道:“你行啊,越来越拽了!居然连周王都虐了!我谁都不服,就服你这个妖孽!”
“看的我热血沸腾啊,此生我真想非妖孽不嫁了!”
火弹调侃道。
“呸,就你身板,能承受叶峰的大枪吗?他喜欢的肯定是我这种腰板的!”
坦克也道了一句。
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凝重的气氛一下消散,所有人都眼神崇拜敬畏的看着叶峰,唯有角落里的冰刺问了一句道:“你不怕周王报复你?”
“怕,但我更怕忍气吞声,苟延残喘的活着。”
叶峰淡然道。
“不错,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还以颜色!不过日后你要多加小心了,周王秉性阴柔狠辣,此后一定会报复算计你。”
冰刺提醒道。
叶峰点头,没再说什么。
老炮换了一个话题之后,几人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高速路上,不过叶峰却半路下车了,还跟黄铮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随后上了一辆在此接应的黑色车子,沿着高速朝北而去,而开车的正是耿海业。
“三江一切可好?”
叶峰询问一句。
耿海业如实汇报给了叶峰,将水丈八主持大局,与龙虎道宗三分堂口的事情说了出来,叶峰边听,边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并没说任何话。
不久叶峰闭上眼,仰头躺在了座椅上,而耿海业的车子则依旧在高速上飞驰。
夜里九点多,车子停了下来。
而外面漆黑的夜空笼罩下的,则是灯火璀璨,就如银河落下的繁华都市,叶峰睁开眼与耿海业随即下车,然后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
此刻身处的地方,已经是燕京。
饭吃完后,耿海业在旁边的快捷酒店开了一间房,继续休息去了,而叶峰则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戴着鸭舌帽与墨镜夜色下悄然沿着街道走去。
时间很快到了凌晨以后。
威赫江北,雄霸江湖的罗刹府外,叶峰的身影出现了,即便围墙很高,以他此刻的修为也是纵身便就入内了,虽说是龙潭虎穴,却是闲庭信步,眉眼之中更是隐含骇人的锋芒。
行走十几米,便就看到了一支巡逻小队出现。
叶峰也没躲藏迎着便走了过去。
“谁!站住!”
为首的武者沉声道了一句。
叶峰也不吭声,继续走,顿时这队武者便就变得紧张戒备了,刀一下都攥在了手中,在叶峰到了近前的一霎又问一句没有吭声,这队巡逻的武者,便一起出手了!
只是叶峰身形之快,劲力之强,对阵他们就如儿戏,直接强势碾压而过。
不久叶峰又遇上了第二支巡逻队……
两个小时后,他的身形再次出现在了罗刹府中央的位置,这里有一尊精铁铸造的玄武,狰狞威武,霸气凌霄,对于北洪门来说乃是无价之宝,图腾圣物,重量可达千斤!
叶峰端详三四分钟后,双手一下抓住了精铁玄武的龟壳,刹那间浑身化劲爆发,人如金刚罗汉附体,直接将这玄武图腾圣物搬起,举重若轻的朝远处走去。
死寂庞大的罗刹府内,竟没出现任何人阻拦。
又过半个小时,叶峰的身形,落入了府中一座奢华的院子,其内有数名武者值守,只是他手中银针弹飞,就如霹雳直接扎入了这些武者的眉心,当下便就成了一尊尊的雕塑,不能动了。
眼睁睁看着叶峰进入了客厅,又进入了主子休息的卧室。
床上躺着的正是重伤的拓跋真德!
因为悲愤,他从三江被抬回之后,夜里就没合过眼,叶峰进入的一霎,他便就察觉双眼看了过去,登时一惊,感觉头皮发紧,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说盼着将叶峰碎尸万段,吃了叶峰肉骨解恨,但当叶峰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心中浮现的唯有恐惧。
他想要大喊求救,只是声音还没出现,就喉管一疼,被银针扎入了!
当下人便犹如哑巴一般了。
“几天没见,是不是很想我?”
叶峰清冷道了一句。
拓跋真德怒目圆瞪,知道叶峰不会饶了自己,索性也不怕了,如今落到这副田地,其实死对他而言已经是种解脱,他并不怕死,反而怕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
“你想说什么?说谢谢我给了你永久休假的机会?兄台真是太客气了。”
叶峰又道。
拓跋真德怒火烧的更旺了,全身都在挣扎想要起身扑向叶峰报仇。
只是先前他被叶峰重伤,又被废了丹田,全身经络筋骨受挫严重,根本无法起身,只能看着叶峰在面前,却无力去报仇雪耻。
“你想干什么?想下床活动一下啊,那好,我满足你这个奢望。”
叶峰冷笑之中,抓住拓跋真德的衣领,将他身子提起,犹如拎小鸡一般朝外走去。
至于去干什么,无人可知。
拓跋真德可怜的就如一只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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