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就如自己栽入了沼泽!
以武衡如此强大的身躯与劲力,竟然感觉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刹那之间就如一只兔子,钻入了猎人的袋子。
而站着的叶峰抬手提住对方衣领,甩手一抛,完全失去重心的武衡,就如孩子一般,眨眼飞起数米,直接砸在了一边的墙上。
这下所有现场螳螂门的弟子,都看的瞠目结舌,犹如被施展了定身术!
恐是第一次见武衡吃亏,而且还是被人短短两三秒,便就轻易击败,甚至都不屑出手,仿佛就只是信手一提一抛,武衡就落败了。
天啊,这是什么手段与功夫!
这些螳螂门的弟子,一个个都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叶峰清冷一笑,朝着地上的武衡迈步走去,最终站在了对方身前。
虽说这一摔让身子疼的就如裂成了好几半,但对于武衡强横的体魄而言,却也没多大问题,眼见叶峰到了跟前,为了找回几分颜面,武衡顷刻扫腿如电,然后一跃飞起,双拳刹那打出了一片披靡的影子。
以他蟑螂化劲的深厚功力,施展此拳术未曾有过败绩。
但此刻叶峰抬脚,他便又飞了出去。
而周围的人,也表情再次变得更夸张了!
修为低劣的那些弟子,甚至都没看到叶峰抬脚的一幕,也没人知道这一脚,是什么强大精妙的招式?
其实这一脚再普通不过了,但因为叶峰已经到达了化劲神变的境界,所以这一脚凝聚两大化劲,又有劲入真觉的奥义,即便再简单,也不是武衡可以对敌的。
连续两次被击飞,武衡心中的傲气已经瓦碎!
再不敢对叶峰有丝毫的轻视与挑衅。
“你还打吗?”
叶峰再次走到武衡的面前道。
“你是谁!敢如此招惹螳螂门,你早晚会后悔的!”
武衡凶狠而又怒愤的道。
“我进自己家,你非要打我,然后我还手,能说是我招惹你?”
叶峰清冷笑了。
“你家?整个金林都知道,阎罗殿是我螳螂门的地方,我看你真是嚣张的要命!”
武衡咬牙切齿道。
“那你听说过阎罗血雀吗?”
叶峰双眼一下眯起,其中光泽就如万千刀刃劈天盖地杀来,暴戾与锋锐横溢其间。
武衡被他一盯,浑身竟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更是一下变得震惊而惶恐,难道眼前这人竟是血雀传人?他身为螳螂门的总教头,又天天在阎罗殿教武,自然听说过阎罗血雀与南洪门的事情。
“不信?那你大可再试,若信,就走吧,你这样的角色我懒得出手,告诉你们的门主,我叫叶峰,这里我要收回了,他若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叶峰说完就继续朝里走去了。
而段鸿天与柳眉,也尾随其后。
几十名龙精虎猛的螳螂门弟子,竟没有一人敢再出手,毕竟连武衡都落败了,其余人又能如何?
在这种的实力面前,人数已经毫无意义,叶峰单挑这些人,也是轻而易举,走在阎罗殿内,感觉处处新鲜,处处透着一种让他喜欢,又颇感厚重峥嵘的武风,不知不觉便就走入了大殿深处。
而后面的武衡,也已经被弟子扶起,几十人有些狼狈的走出了阎罗殿。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第一次被外人欺负了。
武衡面色铁青,却也知此事唯有告诉门主处理了,叶峰此人还真不是他可以挑战的,连整个北洪门都被他搞的鸡飞狗跳,他又能如何奈何对方?
但螳螂门虽说没有北洪门大,却也不是弱小之辈!
大街上的行人,见螳螂门的人呼一下都撤出了阎罗殿,顿时均面露惊奇,也猜不出其内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整个金林的三教九流,也很快炸开锅了!
都晓得阎罗殿中进去了一个强者。
这个强者,要单挑整个螳螂门了。
阎罗殿之内除了繁杂整齐的各色房屋,最显著突出的,便就是三大殿。
最前的是仁义殿,其后是厚德殿,最后的则是血雀殿。
三大殿气势威武而雄伟,仁义殿是分舵弟子商议事情之处,而厚德殿则是堂主商议事情之处,最后的血雀殿则是长老与分舵之主商议大事之处。
这三大殿,也是分舵主要的三层权力构架,分舵主、长老、堂主与弟子。
叶峰穿过仁义殿之后,又进入了厚德殿,最后站在了血雀殿。
其内左右各有一只威武健壮的朱雀,中间则放着一张金色的椅子,上面有龙凤缠绕飞翔,下面是两排共计十张铜铸造的椅子,叶峰走过去,最终站在了龙凤宝椅的跟前,伸手抚摸着椅子,就如看到了历代朱雀的身影。
一种责任感与荣辱感,在心里涌动。
“师父曾经告诉我,血雀殿内有这么一张椅子,他还告诉我一件事,可能你们都不会知道。”
叶峰抚摸着椅子道。
“什么事?”
段鸿天顿时好奇。
柳眉也美眸看向了椅子,并没发现什么玄奇。
“这椅子内藏机关,只要有人坐,必定会冒出短刃就如钉子,锋利无比,所以下面之人羡慕阎罗血雀威武无比,能坐在这象征身份与地位的宝座上,其实坐着这宝座的人,均是如坐针毡,只能保持马步的姿态,屁股并不敢真正坐下。”
叶峰道。
此刻眼神看去,宝座之上蒙了一层尘灰,这么多年竟没人坐过。
他伸出两手按在了椅子把手的位子,紧接着噌噌噌之声便出现,椅座上还真冒出了锋锐的短刃,拇指长短,寒光骇人!
身边的段鸿天与柳眉也看傻眼了。
这奥秘,还真没人清楚。
“叶大哥,分舵之主为何制作留下这等机关?”
柳眉愕然问道。
“为了提醒后任的历代阎罗血雀,这宝座象征的并非荣华富贵,而是责任担当,坐下的一刹享受的不是荣耀与舒适,而是如履薄冰的谨慎与小心,偌大一个南洪门,数万弟子,数省地盘,手握如此权势,若没有如此心态,定然招致杀身之祸,也会葬送了南洪门。”
叶峰淡淡的道。
段鸿天与柳眉一听,均是钦佩与震惊不已。
均没想到这宝座,竟如此艰辛难坐,充满危机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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