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遭人唾弃的时候,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你是我心灵的避风港,我曾一度把你当成我的至亲,大概是我想错了。”那个在她受委屈的时候给予关怀的安哥哥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他充满鄙夷的指着她,把他说成一个下贱不堪的女人。
当她心里有爱的时候,他得到了一种精神享受,便去回馈她;在回馈的同时,他得到的还是享受;当她被伤到不再爱的时候,从她身上无法得到这种享受,哪怕付出一丁点,他都觉得不公平。
这不叫爱,这叫变相的占有。
夏梦出来时,一直缄默的安穆城缓缓开口:“下个月,莱勒要来东华,我想,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那天安穆城走出夏梦和柳念的寓所,便再也没踏进去。
*
“上官默然为什么没回来?”冷夜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阴冥中了我的见血封喉毒,本来是快死的人,可上官老师救了他。”柳念替夏梦圆谎。因为,如果是夏梦解释,冷夜一定不信。
而她的解释,冷夜也未必相信:“你的意思是说,上官默然加入了黑龙会?”上官默然是他的贴身心腹,他怎么能相信女人的片面之词?
他暗中调查了,上官默然的家人前两天离奇消失。
冷夜漆黑幽沉的眸犀利扫向夏梦,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总是摆着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来坏他事情!
在他面前玩离间计?她还不够格。
“最近天韵内部缺人手,你暂时过来帮忙吧。”冷夜看着夏梦,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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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闻报道,莱勒有收复佐鲁的意向。并且这种意向受多个国家支持。
因为现在的佐鲁已经乱套了,传闻顿巴鲁染上了一种怪病,他精神错乱,每天都会出现幻觉。
可笑的是,每次出现幻觉后,都会把自己的衣服脱的精光,并且说些极其污秽不堪的下流话。
顿巴鲁王室的名声早就被他毁于一旦。
柳念在唇瓣上勾勒出香艳如火的红色。性感半透明的黑色装束,绝美的脸掩盖在张牙舞爪的火焰面具下,显的神秘莫测。
顿巴鲁看见那致命诱人的红唇,喉咙有些发干。
柳念手指一勾,顿巴鲁驱使走近。她从胸前掏出一枚色泽旖旎的口红。轻轻为他涂抹嘴唇上。
第二天,一丝不挂的顿巴鲁被送上了精神病院。
王室一夕之间成了全球最大的笑柄。
包括莎尔蜜娅在内。
柳念回到东华,和夏梦小别相聚。
夏梦在天韵似乎很忙,到晚上才能回来。
柳念见她似乎消瘦不少,便提醒她多注意身体。
“大概冷夜不想我们在一起做事,”柳念虽然表情淡漠但语气亲切:“明天我一个人去吧,你去跟他请几天假,在家休息。”
夏梦摇头:“我陪你,何况,我也想他们。”
柳念握住她的手。
坐车来到了那个阔别已久的小镇,柳念有的只是心痛和压抑。
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车窗上,就势低落,像是一条条蜿蜒的鸿沟。
柳念和夏梦带着墨镜,一身休闲款式的装束出现在曾广乐家里。
他的妻子便是三年前那位难产的女人。
当年夫妇俩为了感激柳念和夏梦,每年不忘去陵园帮夏景和无痕扫墓。
夫妇俩坐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热情款待了她们。
小男孩躲在厨房里,冲柳念和夏梦调皮的吐舌头,小手不忘啃着炸鸡腿。
柳念动容。
他是曾广乐的儿子,和无痕同天出生……
如果没有发生车祸,如果那天她叫景和无痕陪她一块去买蛋糕,无痕也会和他一样高,也会边啃着鸡腿边冲她吐舌头,如果那天什么意外都没有……
可恨的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柳念好似触景生情,顿时没了胃口。
夫妻俩看出了端倪,心中不禁替柳念难过。默契交换一下眼色,妻子起身将儿子抱进了厨房。
今天是无痕的三岁生日,柳念订了两个蛋糕,将其中一个交给夏梦,让她送给曾广乐的儿子。
对于孩子,她不敢接近。
寂静的陵园,三三两两的人,神情肃穆的出入。
夏景和无痕的陵墓是挨在一起的,是当初柳念和夏梦不惜花光所有积蓄花高价买来的。为的就是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互相陪伴。
远远的,陵墓前站着两个人。
因身高原因,身后的男人为前面的男人举撑着雨伞,看似很吃力。雨伞和着装一律黑色,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柳念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莱勒转身,刚毅的轮廓没有一丝表情。
他带着墨镜,大概不想叫人认出他。显然,他是专程来这里祭祀的。
而在柳念看来,他是来给她添堵的。
柳念步伐缓慢,莱勒步伐沉稳。
墨镜下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如陌路人一样擦肩而过。
而身后的斯卡伦看见了柳念,微微皱眉,那种表情像是巴不得赶快避开她一样。
墓前放着生日蛋糕和鲜花水果,还有儿童玩具车。
袖内的手不由攥握成了拳。
“别这样,毕竟他是无痕的……”
“他不是。”柳念打断夏梦,简略的话略带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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