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谁的劫?
夏梦出了手术室,向普利西伊万等人报告莱勒并无大碍的伤情。
普利西虽然不服气,但夏梦口口声声说莱勒需要静养,于是不得不离开医院。留下斯卡伦和杜伦率人看守。
*
柳念一直守到天明,莱勒醒来时,柳念支撑着胳膊肘已经睡着。
莱勒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柳念睡眠很浅,睁眼,便撞进莱勒深邃的眸子里。
柳念微微避开他的手,起身:“饿吗,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话语平淡,却足以令莱勒开心万分。
“一直都没离开吗?”深深一瞥,再也移不开视线。
柳念低眸,替他掖好被子:“如果你希望我离开,我立刻消失。”
莱勒捉住她的手:“怎么会?我多想你永远这样陪着我。”
柳念挣脱几下均没成功,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莱勒起身,更是得寸进尺的将她搂在怀中。
柳念倒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慢慢抚摸着那一夜间长出的密匝匝的短须,仰头,伸出舌头主动吻住他的唇。
莱勒对她突如其来的热烈搅的心花怒放。
“阿念,这一刻起我们必须重新开始。”吻到难舍难分的时候,莱勒突然松开她,认真的说:“我要用余下的人生来一点点淡化你心中的恨。”
柳念泪眼朦胧的注视着他:“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迁就吗?”
“当然。”他叼住那片香滑的舌头,疯狂追逐。
柳念喘气,浑身瘫软。
“我想离开亚威,去一个安宁的地方,那儿没有仇恨,没有阴谋,什么都没有。”
莱勒动作一滞,神色难掩失落,继而,嘴角溢出一抹酸涩:“好,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答应你。”
夏梦走了进来。
看见眼前痴情缱绻的一幕,忙伸手捂住眼,背过身。
柳念离开莱勒的怀抱:“我去做早餐。”
莱勒牵住她的手:“外面有杜伦。”
夏梦点头:“是的,杜伦把总统府的厨师长请了过来,现在正在准备餐点的。”
柳念坐下,夏梦帮莱勒检查着伤势。
莱勒问了文青的病情,得知已有警卫严加看守便安心不少。
“我想问问阁下关于一个假设的问题。”夏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莱勒看着柳念,微笑:“什么问题。”
“如果昨晚驾车途中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你们真的会去离婚吗?”
柳念和莱勒深深对望,时间仿如静止。
“如果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我会随了你的心愿。”他表情萎顿,唯独那双眼,带着几丝期许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念。
杜伦提着早餐盒进了病房。
柳念遣夏梦出去用餐,自己便留下来亲自照应莱勒吃早餐。
莱勒贪看着她,享受这片刻的幸福。
无疑,这顿早餐吃的耐人寻味。
上午的时候,普利西和琪菲带来了一大堆补品进了莱勒的病房。
琪菲看见莱勒额头上的伤口,心疼的跑过去抱住莱勒,不停的哭泣。
普利西站在病床旁,也跟着掩面泫泣。
莱勒冷眼旁观。
“莱勒,赶紧把柳念送出亚威国,她一天不走,我一天食不下咽,这一段时间我过的提心吊胆,害怕她陷害你和文青,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莱勒,请你体谅一下你母亲衰弱的神经吧,我实在不敢想象她还会耍什么样恶毒的阴谋!”
普利西说完,又挤出几滴泪。
莱勒寒星般的眸盯视着普利西,使普利西如芒刺在身。
“让您失望了,因为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普利西脊背发凉,莱勒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看见了什么?
琪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真诚:“文青服用的果蔬营养液中含有致使大脑衰竭的毒药,其诺已经检测出来,是夏梦和柳念注射进去的。”
“你们是想让我公布真正的幕后指使?”莱勒嘴角勾起残冷嗜血的笑。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让琪菲不由惊惧。
普利西手脚发冷,心底开始感到后怕。
走出病房,普利西问其诺:“阁下每天都打针吗?”
其诺肯定的回答:“是的,夫人,这是我每天必不可少的任务,不过除了今天早上。”
普利西一下放松不少:“加多剂量,最好能牢牢控制住他的病情。”
其诺自然知道,普利西口中的病情隐含另一种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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