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说:“这是你母亲送给我的,如果你丢掉它,你母亲一定很难过。而且,她会对我成见越深。”
“任何对你有害处的物品,即便它有再大的价值,我都会毁掉它。”他的目光坚定不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了普利西的用意。”柳念表情淡淡,拿过那盆郁金香:“我可以用更巧妙的方法解决这件事,请你不要管了。”
“文青来告诉你的?”莱勒语气低重。
柳念沉默,也意味着承认?
莱勒自嘲的笑了,文青什么时候比他快半拍了?
“如果你有更巧妙的方法毁掉它,我就没必在要替你担忧了。”他拿起外套,径直离开了房间。
柳念竟不知道哪里又惹怒了他。
莱勒走后,柳念打电话叫来米妮。
米妮迅速赶到楼上,问柳念有何吩咐。
柳念坐在沙发上悠闲喝着花茶:“米妮管家,你对修剪花枝在行吗?”
米妮想了想,笑着点头:“以前普利西常常在城堡里莳花弄草,久而久之,我也略知一二。”
柳念温和的笑着:“那就请米妮管家帮我修剪一下这盆郁金香吧。”
米妮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柳念立即打消她的疑虑:“我对这些不在行,刚才我险些把花瓣给剪掉了。”
米妮走到搁放郁金香的阳台旁。果然如柳念所说,花瓣和根茎狼藉的散落在花盆里的土壤上。
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
米妮心里嘀咕一阵,不得不拿起修花木的工具。
柳念抿一口茶细细品尝着。
哐的一声碎响!
花盆四分五裂的掉在地板上!郁金香被散落一地的土壤死死掩盖。
一向镇定的米妮显得有些惊慌。
柳念脸色一变,走过去斥责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这可是普利西夫人送给我的郁金香!”
“夫人,我只是轻轻一碰,它就碎了……”米妮脸色微红,她终于明白,这是柳念给她下的套。
普利西从司法部回来的时候,已是夜晚。
她看起来很得意,就像是因为完成某一个漂亮的计划而得意着。
米妮神色沮丧的迎接了她。
柳念带着贝蒂和文青同坐在餐厅里,看情形是等着普利西回来。
普利西更加的趾高气昂。柳念再怎么强势还不是低她一等?
佣人为普利西布置餐具。,恭敬拉开座椅。
“莱勒今晚不回来吃晚餐吗?”普利西慵懒的开口,犀利的眼神扫过文青,看向柳念。
柳念为贝蒂倒一杯果汁:“是的,他晚上有个饭局。”
普利西抖开餐布:“他今天下午回来过了?”
“您消息还真是灵通。”柳念笑说:“还有个消息您大概还不知道吧?”
普利西抬眼看着她。
文青张口替柳念说:“妈妈,米妮管家把您送给大嫂的郁金香打碎了。”
普利西手中的动作略一停顿。看了看身侧的米妮。
米妮低下了头,神色隐过一丝不安。
*
“你是怎么搞的?那可是我花大价钱在荷兰精心培植出来的!而且全世界绝无仅有,你倒好,把它毁了!”吃过晚饭,普利西将米妮叫到房间里,气急败坏的训斥着。
米妮显得有些委屈:“夫人,您应该清楚,我做事一向严谨。柳念叫我去修剪花枝,没想到,我只是用手触碰一下花瓣,花盆就打了一地,我怀疑柳念之前动了手脚。”
“这个阴险的女人!”普利西低吼一声,在房间来回踱步:“说什么都不能叫她得逞!”
*
“大嫂,米妮一直是妈妈的得力助手,妈妈说不定已经原谅了她的失误。”文青知道,这点离间计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柳念但笑不语。
文青挠挠头,露出憨厚可爱的笑:“莫非大嫂又有主意了?”
“你说呢?”柳念俏皮的冲他眨眼。
文青恍然。
是夜,柳念轻哄贝蒂入睡。看着桌上的座钟,现在已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分。
他大概还在晚宴中应付那些外国的政要们。
晚上八点的时候,她打开电视看了亚威新闻:下午,他和伊万在帕罗宫举行会议,就佐鲁政策的改良做了祥密的讨论;
晚六点,接见了北国总统莎尔蜜娅以及各位政要。
电视里,那双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尤其是在劲敌面前,这种光芒让人意识到了一种强硬。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柳念的思绪。
“念,过得好吗?”索昂的声音给她寒冷的心注了一丝温暖。
“嗯,你呢?还没睡吗?”
“念,明天下午我会去亚威参加一个会议,有时间出来吗?我想见你。”
“好,你说个地点。”
莱勒进来的时候,柳念已经迅速将手机放进了密码包内。
从佐鲁回来这几天,他夜夜闹的她精疲力尽,为避免他的侵扰,她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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