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西顿时没了胃口,就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
她为奥古斯家族殚尽竭力,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她辛苦操劳。凭什么她就不配带那颗戒指?
对于她来讲,这不光光是一颗耀眼的钻戒。只要能拥有它,便是奥古斯家族真正的主人。
她为了这个目标辛苦了几十年,最终叫奥古斯家族的每位成员对她俯首帖耳唯命是从。而她快要步入花甲,科蒙仍然不认可她的成就!
他把它送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然没资格拥有。可也轮不到柳念!
“莱勒,当初城堡里流言蜚语,将你父亲置于那般难堪的境地,你不会不清楚吧?”沉闷吃完一顿早餐,普利西坐在客厅里,皱着眉,问语柔和。就像在苦口婆心的劝一个人改邪归正。
母亲用委婉的挑拨语气妄想说服他。莱勒的脸上笼罩一层淡淡的雾霾,:“当初父亲一个人推着轮椅去医院,途中发病的时候是谁照顾的他?”
普利西显得忧伤:“如果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你就不会这样问了!他是为了那个女人……”
“不管他去干什么,您都应该守在他身边。”莱勒不想旧事从提,起身:“我只想告诉你,那几天,是阿念和文青在照顾他,在他心里,他认可了阿念这个儿媳,所以他才放心把戒指交给了阿念。”
也就是说,科蒙从头到尾都不认可她这个妻子了?
普利西对儿子的偏袒感到伤心:“可是,你的阿念却让我们误以为她要取代我。你父亲糊涂也就算了,而你为什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母亲想想?”
莱勒微微动容,拿出手帕替她拭了泪:“妈,如果您喜欢她,您就不会觉得不公平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亚威的第一夫人,最起码您要尝试接受她。”
正说时,柳念下了楼。
文青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普利西便没在说什么。
貌合神离的一家人坐上两辆车前去听审。
到了司法部,杜伦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给莱勒:“这是其诺昨晚的笔录。”
莱勒大致翻阅了一下,微皱眉头。
普利西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胜算的笑。昨天她都交代了其诺,谅她也不敢乱说什么。
伊万赶了过来。
“继续审问。”莱勒合上文件。
庭审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其诺对研制禁药一事供认不讳。直到杜伦呈上一份视频。
视频上,其诺穿成夏梦的白衣大褂去了文青的病房。其诺在病房里为文青注射。视频显示的日期正好与文青突然突发病重那天是同一时期。
只是,私人医院连病房都按有监控吗?那岂不是偷窥别人**?
柳念看一眼晦暗不测的莱勒。
普利西神经不由一紧。
检察官严肃的问其诺:“就视频一事作何解释。”
其诺低头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高超医术。文青少爷得了智障以后,我每天适量给他的药中注射迷幻思维的新产品,可以说我是在拿他做实验,直到他亲手刺杀了自己,我才相信我的实验成功了。”
事情的真相竟真如其诺说的那样简单吗?
柳念看着懵懂的文青,显然,他也在竭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莱勒目光如炬,紧盯着其诺。
其诺自然是不敢看莱勒的:“于是,人人误以为是总统夫人刺杀的少爷,对于此事我深感抱歉。文青少爷被总统阁下接来私人医院,一直是我治疗,可后来,又来了个夏梦,她处处与我争锋,居然把文青少爷治好了,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于是因妒生恨,就在文青体内注射一种致人昏迷不醒的药,想要栽赃给夏梦,这段视频正是我当天中午作案的画面。”
“你每次为总统阁下打针的时候是不是也添加了那种药物?”
“……”其诺竟不知怎么回答了。
普利西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莱勒淡睨着母亲,低声对身旁的斯卡伦说:“结束庭审。”
*
“以前我住在医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监视过我?”上了车,柳念冷不防的问莱勒。
莱勒目光诚挚:“我那是在保护你。”
柳念浅浅一笑,不做声。
“我想一个人走走。”车子行驶一半的路程,柳念平静开口。
杜伦停车。
莱勒慢慢的松开她:“记得早点回来。”他笑的牵强,目送她下车。
“阁下,要不要派人跟着夫人?”杜伦提议。
莱勒揉着眉心:“不用,那样她会反感。”虽是这样说,莱勒的心已经跟着那抹背影游离到了车外。
他多希望她对他说:“莱勒,陪我下去走走。”
而不是一个人走走。
柳念抱着胳膊,走在柏油路上。她冷嘲的想:反正他们彼此都不信任,正因为不信任所以他时刻都在提防着她。
柳念把他们结婚以来的生活细节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
从欺骗到伤害在到仇恨,似乎他们一直都没走出这个圈子。
一辆银魅跑车减缓速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柳念浑然不觉,继续向前走着。
身后的男人耐心的跟着她,长发拂动,阵阵芳香沁入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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