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我生气,是什么意思?”柳念有些发懵,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何来的生气?
那边的丽塔声音很柔和,像是受过惊吓的小猫:“难道夫人不是因为我和阁下的绯闻而离家出走的?夫人,那绯闻根本就是没影的事,请你千万不要相信。”她险些都急哭了。
“丽塔小姐,我出来只是找个宁静的地方安心待产,你实在多虑了,至于你和阁下的绯闻你们应该自己解决,我相信,只要清者自清,谣言就会不攻自破。”柳念平静说完这番话,关了语音。
然而,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把她安置到这儿就是为了不想叫她听见他和别的女人的流言蜚语吗?
这也就算了,可凭什么却要让她背上一个妒妇的骂名?
柳念心中腾起一抹凄凉。
那抹凄凉渐渐被冻住,直到没有任何知觉。
早上起床,柳念漫步在茂密的树林中,可也只是仅限于庄园以内。
庄园外,十几个亚威军官站在那儿把守着。即便是她迈出庄园一步,都要被人跟着。
说好听点是保护她的安全,可柳念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遭软禁。
正是这种想法,令她与莱勒之间又加厚了一层隔阂。
莱勒中午赶来陪她吃午餐。
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挂着清浅的笑,他不时看看她,默默为她夹着她喜欢的食物。
用过午餐,莱勒亲密的搂过她,大掌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温柔抚摸着。
因是双胞胎,四个月的孕期显然比平常的孕妇要凸起很多。
莱勒又俯首贴在她的肚皮上感受着胎动。他的表情这才出现一丝会心明朗的笑。
柳念任由他并不代表迎合他,拿着遥控器,来来回回的调换着那几个台。
这里的电视频道少的可怜,先前的新闻频道统统改换成了电视剧频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被眼前这个腹黑男人给偷偷设置了。
“我想回总统府。”柳念放下遥控器,试探的说。随即摆出一幅无聊至极的神态。
莱勒微微一愣,端正姿势,神色漫过一丝担忧:“你不是很喜欢这儿吗?”
“在喜欢一个地方也有厌倦的时候,不是吗?”她回他一记妩媚的笑。
“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也可以搬过来。”莱勒征询她的意见,渴望般的看着她。
“不用,你这样来回奔波很累。”柳念顿了顿:“我能问,总统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莱勒一听,神情异常冷肃:阿念,我只是想让你和孩子能够安全。”
柳念轻哼一声:“所以你就软禁我。我这样根本就没有安全可言,因为我跟遭绑架没什么不同。”
“不准你这么说!”他突然很愤怒,起身:“我是保护你。”
“这种保护我承受不起。”她的眼神冰冷到极致。
“柳念,你的心是不是铁做的?”他咬牙问她。
“对你而言,或许是吧。”她轻蔑的看一下他,从容淡定的转身。
“你到底要恨我到什么时候?”莱勒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被她硬生生挡开。
“爱可以至死不渝,恨为什么就不能呢?不过,我该重新考虑一下你值不值得我恨。”
莱勒眼底从没有过的无助感悄然漫过。
萎顿倒落在沙发上,一阵晕眩。
“阁下……”梅兰和杜伦异口同声。
莱勒摆手,示意他们噤声。
杜伦叹了一口气,将他扶出了庄园。
连日来的打击令莱勒心力憔悴,米德建议他去医院修养一段时间。
而一切事情都没个头绪,他又怎么能安心修养。
伊万过来告诉他,丽塔炸伤的那只胳膊需要做植皮手术。
“尽一切所能将她的胳膊恢复原状。”他很感激丽塔的壮举,如果换做是阿念,她也会这样奋不顾身吗?
“丽塔需要您为她打气。”
莱勒顿了顿,合上文件赶去了医院。
丽塔的右胳膊被大面积严重烧伤。
当时帕罗宫遭袭击时,莱勒只顾想着驱散宾客,并没发现那炽燎燎的烈火正朝他扑来,丽塔发现莱勒有危险,想也没想便替他挡住了飞速猛烈的火势。
人们把她这种无畏的举动称作是爱情的力量。
有的甚至猜测她与莱勒很可能有一段感人肺腑刻骨铭心的恋情。
莱勒忙着调查袭击案件,自然没空理会那些荒唐的绯闻。
在杜伦和上官默然的陪同下,莱勒看望了丽塔。
溃烂的右胳膊被白纱布缠裹着,表情痛苦的惹人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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