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听他们争来辩去,越发觉得奇怪。琬儿这会儿不是应该在燕堂池湖畔么?
宁王妃并不知此刻与容珏私会的人便是上官婧琬,眼睁睁看着她们争辩着,心想着那丫头总算是有报应了,心里好不痛快!
宗政子焱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缕焦虑,忙出声道:“父皇,儿臣与琬郡主神交已久,她擅长的乐器确实是箜篌。卫氏所言,并不属实!请父皇明鉴——”
宗政少卿念在那丫头曾经帮过他的份儿上,急于起身,想要为她辩驳。桑玥却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冲着他摇头道:“王爷,琬郡主有五殿下护着,你别插手……”
“你们各执一词,朕也分辨不清了!说谁对,对另一方都不公平。”宗政宣低叹出声。
上官婧初冲着他深深一拜,“就请陛下拉开帘幕一看吧!民妇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民妇所言,无半句假话!”
“是么?”
不远处传来一声微不可查地嘲笑声。
众人纷纷回头去看,只见容珏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一名女子,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如若不关琬儿的事,你当真愿意砍了自己的脑袋谢罪?!”他走近了,声音变得愈发冰冷。
百里孤烟的脸贴着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昏迷不醒。
旁人一眼看过去,根本认不出他怀中女子是谁。
上官婧初眉头一皱,对上容珏的视线,冷冷出声道:“容世子,民妇与你无冤无仇,还请你不要插手胡来——”
“琬儿也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么冤枉她?”容珏反驳。
宁王妃见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出现,心里头本来是开心的,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上官婧琬辩驳,这让她十分不爽!
上官婧初一口咬定:“我没有冤枉她,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收了大姐的好处,陪着大姐一道,欺君犯上!”
容珏微微勾起唇角,“你是说琬儿此刻在屏风后头?”
“正是!”上官婧初冷哼出声!
“那爷怀里的人是谁?”容珏单手腾空,放下百里孤烟的双腿来,让她虚站着倚在自己的怀里,而后将她的小脸露了出来——
朝臣们都知道上官赟的那些把戏,只是不敢拆穿而已。如今他自己的女儿跟他反目,大伙儿幸灾乐祸,原本打算看一场好戏来着,谁知……容世子怀里的人竟然就是上官婧琬!
上官婧初难以置信地望着容珏和百里孤烟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这不可能!”
她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她一开始就算计错了!如果弹奏之人不是上官婧琬,那便只能是上官静妮了!她一早就将上官静妮排除在外,以为她们不会拿一个孩子冒险……她错了!
宁王妃见容珏怀里的人是那个所谓的琬郡主,神色大震,用质疑的目光扫向五夫人!
五夫人见容珏和百里孤烟一道归来,心中了然,也觉得自家丫头吃了亏了!
宗政宣眉头一蹙,对着上官婧初呵责出声:“卫氏,姐妹相争,本来是常有的事,但像你这样妖言惑众诬陷你两位姐姐的人,实在少见!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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