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盯着那战甲看了一会儿,直到战甲完全没入血池,他才心满意足回眸一笑道:“不扔进去试试,怎么知道这战甲究竟经不经得住这血池的高温?”
百里孤烟微微一怔。他说得很有道理,这一点,她确实没有他考虑得周到。
“可是现在只剩下一件战甲。”百里孤烟眉头拧成一团。
容珏笑了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跳入血池,瞬间化成泡沫,要么跟我穿进一件战甲,一道跳入血池,逃离这一层。”
百里孤烟眸光一冷,眉峰挑起,“你这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占我的便宜!”
“就当我是故意的。”容珏自信非常地望着她,“你武功不如我,脑子不如我,就连水性都不如我……你有的选么?!”
百里孤烟自诩毒舌,却不想还有比她更毒舌的人,呛得她无话反驳。
“这件战甲,你是抢不过我的。”容珏笑了笑,“爷大发慈悲,愿意跟你一起穿,你应该感到感激才是,干嘛瞪着那副要死要活的表情看着爷?”
百里孤烟大仇未报,还真没有去死的勇气。
她将战甲递到容珏手中,闭上眼眸展开双臂,咬唇道:“要怎么穿?你快点!”
容珏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叹道:“这战甲虽大,但要容下两人,还需我们挤一挤。娘子你穿这么多衣服,这,这就……”
百里孤烟早料到他会耍无赖,咬唇道:“脱你的衣服,不可以脱我的。”
“好啊!爷已经准备很久了,就等娘子这句话呢!”
容珏满意一笑,手拂到自己腰间,已然扯下了外袍,打算再去脱里面的!
百里孤烟双眸紧闭,不去看他。
容珏的身子很快便附了过来,与她四肢交叠,就连双手也紧紧握在一起。
百里孤烟的个子比她矮,脑袋刚巧到她的胸口,她的鼻子磕在他的脖颈之间,明显感觉到他真得脱光了衣裳。灼热的温度从他的皮肤传到她的鼻尖,她那被冻得发红的鼻子,也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她的长发不安分地拂动着,时不时擦过他****的上身,撩拨得他心里痒痒的。
容珏浑身都沸腾了起来,额头上渗透着细密的汗珠。他突然间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两人同穿一件战甲,这样滑稽的想法不仅没能折磨到身边这个紧闭双目的女人,反倒将他自己折磨得不轻!
可以看,却不能摸,可以碰,却不能吃……
那种感觉,就像是百花争艳的季节,园子里所有的花都开了,唯独你最喜欢的那一支固执地低着头,不肯绽放!你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伸手将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生生掐断!
百里孤烟就是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就是那样固执难搞。因为她的身份,因为她的聪慧,因为她的恶劣……容珏好几次都想弄死她,偏偏他的行为总是偏离他的思维,每次临到头,不但下不了手,还会对她多出几分怜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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