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默不出声,总算明白有些谎话骗骗小女孩儿可以,骗这样精明的女人,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百里孤烟帮他上完药,包扎好伤口,而后蹙眉道:“伤口太大,多半要发炎,难免会发烧,能不能捱过去,就看今晚了——”
百里孤烟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窗外,而后道:“今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容珏却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扯了扯唇角道:“今晚不行。”
百里孤烟眉头一蹙。
容珏接着道:“今晚还有一场恶战。琬儿,你这样聪慧,不会不知道……”
百里孤烟确实明白。
如今她流落此处,下落不明。百里光势必拿袁棠开涮,治他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撤掉袁棠的职务,用自己的人取而代之,那救下的粮草,就更危险了。眼下最紧要的,是赶在此前,摆平一切,免生事端。但现在云大哥负伤,她不能将他弃而不顾,更加不能让他冒险——
容珏眯起狭长的眼眸,细密的长睫如同跳跃的音符,不时闪动着,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扶着床畔,站了起来。
百里孤烟怔怔地望着他,只见他朝着农舍深处走去,在衣柜里头,找出一对农家夫妇的旧衣裳来,丢了女人的衣裳给百里孤烟,低声道:“快换上,你身体不好,免得又着凉。”
尽管容珏注入了很多内力到她体内,但百里孤烟依然觉得小腹不太舒服。
她想云大哥或许是对的,她不能再被这具破身子给拖累了。
进了偏房,小心翼翼地掩上大门,她褪去湿透的衣衫,准备换上这朴素的村妇衣裳。
容珏禁不住朝着偏房那边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看得他气血翻涌——
毕竟是农舍,自然不比皇宫里头每间房都建得密不透风,这儿的偏房只是与正堂用木板隔开而已,木板与木板之间至少留了一根手指的缝隙。百里孤烟的肌肤便花影斑驳似地展现在容珏面前,容珏方才还浑身冰冷,这会儿额头已经在冒汗了。
细嫩的香肩露了一半,光洁的脖颈也裸露在外头,但是一路向下,到了胸口深沟的地方……却突然被木板给遮挡住了!再往下,纤腰一览无余,长腿美到令人窒息,但是长腿根处就又被挡住了!
全部看到还好,至少不需要心里头纠结。
这有些部位能看到,有些部位看不到,最让人浮想联翩,最让人焦心!
容珏不由在心底感叹:姐姐,你考虑一下,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的感受,好么?!
汾水岸边有些浑浊,百里孤烟的身上便沾上了一些污泥和水草,她俯下身子,用脏衣服去擦拭自己的****……这不弯还好,一弯身子,那些个看不到的地方又露出了稍许,勾得人眼睛都要掉出来,心都要跳出来了!
容珏心想:爷要不是因为救你,血流得差不多了,这会儿肯定是要喷鼻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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