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眸中精光闪过,戏谑地打量着百里孤烟。原来“阿烟”这个名字,并非空穴来风。
“你——”宗政少卿不能理解她为何不肯认他。
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宗政少卿,只觉得他还没有从丧失百里孤烟的阴影中走出来,找到了上官婧琬做百里孤烟的替身而已,就连一惯对他敬重的冰漪也有些云里雾里,坚定地望着百里孤烟,坚信自家小姐。
“我们走吧。”百里孤烟突然回头,声音温柔至极地对容珏说道。
“遵命。”容珏故意表现出一副“唯妻是从”的表情,陪她演完这出戏。
“驾——”随着他一声叫唤,他们的坐骑开始挪动步子。
宗政少卿一时情急,横冲到马匹前头,张开双臂,硬生生要用血肉之躯将他们拦下来!眼见着坐骑受惊,马蹄高高举起,就要踩上对方的双肩,百里孤烟放在身侧的手飞快地拽住容珏牵着缰绳的手臂,低哑着声音道:“别伤了他……”
容珏心里头闪过一丝地不屑,但却还是照做了,调转马身,绕开宗政少卿,一骑绝尘而且去——
宗政少卿还想再追,不远处的侍从追上来,跪在他面前,将他拦住。
“殿下不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放弃大靖国的江山,殿下可以什么都不要,但请殿下想想还在宫中受苦的淑妃娘娘!”
母妃,又是母妃的人。
宗政少卿苦涩的笑,眼见着容珏的人马越走越远,却不能阻拦。
容珏带着百里孤烟回宫,宗政昭颜早已在吹花小筑门口守着了。
宗政昭颜瞧见容珏的刹那,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厮此刻明明应该在东画舫熟睡,何以会出现在这里?他的人都是饭桶么,看个三脚猫功夫的二世祖都看不住?!
百里孤烟戴着斗笠,被容珏环在身侧,叫人看不清容貌。
宗政昭颜经不住冷嘲出声,“容世子,琬郡主还在画舫之中等你,你却带着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宫,这样合适么?”
“不三不四?”容珏轻哼一声,“太子殿下是从哪里看出这个女人不三不四的?”他不喜欢上官婧琬,但旁人无权指指点点。他容珏的女人,还容不得外人来指责什么不三不四!
“皇上驾到——”
恰当此时,宗政宣一袭黄袍在宫人簇拥至极,急匆匆朝着这边走过来,狠瞪了容珏一眼,指着百里孤烟道:“孽障,谁允许你带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宫的?!你将琬郡主置于何地?!”
宗政昭颜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来,心里头想着,父皇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父皇消消气,这斗笠里头兴许是他金凤楼的妓女,容世子只是玩玩而已,没有当真的。”宗政昭颜禁不住火上浇油,将妓女偷渡入宫,那该是怎样的罪责?
“妓女?!”宗政宣火冒三丈,“堂堂皇宫威仪,怎能容许妓女亵渎?!”
容珏眯起眼眸,将百里孤烟抱得愈发紧了,而后望向宗政昭颜道:“太子殿下就这么确定我怀中的女子是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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