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六耳猕猴取名侯真,意为要他去其兽性,惟真惟道,猴去兽旁,六藏真内。
李烛影收了个徒弟,心情舒畅,什么隐患也顾不得那么多,拿出几葫芦桃花酒,邀侯真坐下同饮。
“你入我门下,我便说说苍梧山,好让你知晓,你有个师母,乃妖教二公主。你在我门下为第四弟子,其上有大师兄云颢,天生异瞳出生人族。
你二师兄是匹龙马,惫懒得很,老三是上一届人族共主神农,如今成道,自然不归我管,但这老三的位子为给他留着。”李烛影说着神情有些落寞,几个弟子他都没怎么教导过,还真是不称职。
侯真眼珠子盯着桃花酒,耳朵一抖一抖的听着,让李烛影好气又好笑。
直到酒壶到手,侯真欢快了,喝一口砸砸嘴,那“嘿嘿嘿”猴笑声一直在李烛影耳边打转……
李烛影将衣袍理了理,半倚在靠枕上道:“你入我门下,我也要教你些本事。你大师兄天生异瞳,于先天神算一道上颇有天赋;你二师兄随时惫懒,却于阵道之上有些成就;神农修药道,全靠自悟,我没什么可教他。说说看,你想学什么?”
侯真蹲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挠挠耳后根,嘿嘿笑道:“师父教我什么我便修习什么!”
李烛影也不去纠他的坐姿,取名侯真本就有让他去伪存真,少些小心思的意思。
“呵呵,你倒是二五六全给我推回来了。”李烛影好笑的点了点侯真:“罢了,我截教门下于外人首推阵道雄霸洪荒,你可愿学阵?”
“何为阵?”侯真。
“阵是局势,其中学问很大,首先要做到玲珑心思,变化由心,到和你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很是相合。”
侯真拍着膝盖,“这个太麻烦,换一个,换一个。”
“那便修习剑道,除去当年巫族的祖巫蓐收曾能与我教抗衡一二,洪荒大地无人敢撄锋芒。”说着李烛影还拿出一柄剑。
侯真拿起剑锋,剑柄对着李烛影,把自己的手给割剥了皮......腾的一下把剑丢了出去。
“不学不学,换一个换一个!”
李烛影无法,自己自作多情要只猴子练剑,脑子犯抽抽:“那便休拳脚吧,此道练之大成,搬山填海,拳碎星辰不在话下。”
猴子闻之,喜不自胜:“就这个就这个,还是这个对俺胃口。”
“你随我来。”
李烛影招呼侯真跟随,来到一处练功室。他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将其挂在最上的位置。
画轴打开,画的是一个仙风道骨手持长剑的青年男子。男子一派云淡风轻,眉目间的威严却甚重。
侯真一眼望去显现被震慑心神,恍惚间,画卷上殿外男子似对他笑了一下,侯真再正眼去看又一切平常。
“弟子烛影恭请师父神临。”李烛影语气平缓,叩头九次,侯真也随之跪下叩头。
画像上身影红光一闪,那青年从画卷中走出,周遭时间仿佛停滞,唯有练功室方寸之间不受影响。
“师父,弟子收六耳猕猴侯真为四弟子,特领他拜见师祖。”
通天不过一缕神识降临,其目光却也如大日煌煌。目视六耳,便知前因后果。
“弟子六耳猕猴侯真,拜见师祖。”侯真一头栽地,便没有再抬起,接受通天审视。
“你办事,我放心。”通天丢下一句话,告诫了一番六耳便重新没入画中。
李烛影将《上清大洞真经》、《黄庭经》、《武经》授予侯真,又在演武场为他演练一套猴拳,更是将当年从巫族祝融那得来的炼体功法九转离火玄功教授与他。
侯真仅看了一遍就能打得有模有样,可见确实对拳脚功夫领悟不凡。
“回头,我再为你寻件趁手的兵刃,你可想好要什么样式的?”李烛影满意的道。
“多谢师父,棍棒便好,最好重一些,嘿嘿!”
李烛影也就随口一问,心想这品味...世界上猴子都是耍棍的不成!?
安排好六耳这边,李烛影这才腾出手来。乌云仙已经带着李烛影需要的人,来到了都城。
李烛影一一接见,因为之前已经通过气,到来的几人都明白,这个机会难得,也分外珍惜。
唯一值得说的是,龙马的到来,见着自己师父就扑了上来,兀啊啊的嚎叫,说着师兄怎么欺负他,人上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不是,他本身就是马嘛,没毛病。
李烛影实在受不了他这么热情,就说给他添了个师弟,把侯真丢给了他。
十二元辰先前五个,加上辰龙敖莱、申猴六耳、午马龙马一共八位。如今乌云仙带来了巳蛇青竹、酉鸡司和、寅虎罗涯还有子鼠李杪。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几人炼化定海神珠,各自开辟出洞天,对应天上星辰,便可将十二颗定海神珠填入人族十二州,布下神州结界。
“师兄,快快来坐,于我痛饮一番。”李烛影热情的邀请乌云仙,言语间两人关系更加亲近。
乌云仙也不客气,坐在李烛影对面,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打开一闻:“嚯!极品杏花酒?怕是师尊那株仙杏上的花骨朵都被你糟蹋了吧!”
说着已是将酒往嘴里倒去,先不管那么多,先喝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李烛影但笑不语,这杏花酒确实是从通天哪里采的杏花,为此他被讹了一批极品好酒予通天,还承诺日后一应供酒,全从他这拿,亏大发了。
通天那株仙杏不过是子系植株,父母分别在元始和太上那里呢!李烛影一直在找机会,看能不能混上昆仑上或者首阳山,把那两株杏树给偷了,或者将花果全摘了也行。
“这次劳烦师兄多次跑上跑下,小弟委实过意不去,师兄多喝几杯。”李烛影的真诚乌云仙能够感受到,也不推辞,连灌了几口。
长舒了一口气,乌云仙指着酒壶道:“酒是好酒,就是这个花那个花的,太过娘气。”
李烛影也不气恼,反而大笑起来:“师兄,你可是第一个说我酿的酒娘气的。本来我还不打算拿出来,既然师兄不过瘾,那就是我的过错,看样子要拿出些真东西了。”
说着李烛影袖袍一挥,光华一闪桌案上出现了几个瓷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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