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来一趟金善堂!”宫母简单明了。
“说了,没空!”宫决比她更简短。
“你天天没空,这十年来,哪一次打电话你你是说有空的,军部真有那么忙吗?你爸身为司令员,军职比你高一级,怎么他就有时间天天在家陪我了?就你一个小小军长天天叫嚣着忙忙忙,你到底在忙什么?总之我不管?今天你无论怎么忙,都得给我来一趟金善堂。年年生日都是许家夫妇陪我,你这个做儿子的,到底还有没有点孝心了?”
宫决被念叨的头痛,正想推说信号不好挂电话,却意外听到感兴趣的话题。
“许家夫妇,许晴的父母?”
宫母在那头翻白眼:“不然还能是谁!”
“好,我今晚一定去给妈庆生!”宫决想到在生日宴一定可以看见许晴,毫不犹豫的改口。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宫母得到满意的答案,像是担心宫决会后悔一样,飞快的挂了电话。
姑苏白听他们说完电话,觉得奇怪地问:“军长,你真要去啊?”
将电话放回口袋,宫决眸色一沉:“去,我妈的生日,我必须去!”
听到这么斩钉载铁的话,姑苏白喉咙里如卡了根鱼刺般,不吐不快:“军长,你以前不是对宫夫人这种逼婚的行为,避之不及的吗?怎么突然……”
“姑苏白!”宫决叫道。
“有!”姑苏白听见军长大人严肃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浑身一震,心里莫名恐慌。
“你今天话很多!”简明扼要地指出,话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啊!我知道了。”
姑苏白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战战兢兢地开车。
……
计程车里。许晴正握紧拳头,把宫决全身的器官反复问候了个遍!心里的火气,才消了那么一丁点。
宫家和许家是世交,一个主官,一个主商,父辈们关系非常交好,偏偏两家的孩子许晴和宫决自小就非常不对盘,一见面就掐得死去活来,片刻不得消停,直到后来宫决去参军,这场延续了多年的战争才平息下来。
可是许晴始终忘不了,宫决小时候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许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长大以后一定找不到男朋友,就算找到了,也一定会被甩!
其实很多人都曾对其他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本可以忽略不计,可宫决的话却仿佛如某种诅咒一样附在许晴身上。
一语成鉴至如今!
这么多年来,她谈过无数次的恋爱,可不论怎么开始的,怎么去努力,最后都逃不了被甩的命运。
如果说她有多难过,气愤那些曾经甩掉她的男朋友,那么这么多年的演变,她早已经对宫决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他那一句话,她根本不会一再的遭遇被抛弃的命运。
霍少清根本不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七天的女人订婚甩了她!
“大混蛋宫决,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啊!”许晴控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怒火,破口大骂道。
开车的司机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到如今的见怪不怪,仍谁听了一个多小时的咒骂声,大概也如他现在这般淡定,并且还很好心的提醒许晴:“小姐,你的电话响了!”
正准备继续大骂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许晴闭了闭嘴,安静下来,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她急忙接起。
“晴儿,你现在到哪里了?宫伯母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了哦?你赶快过来!”许妈妈的声音从通话中传来。
许晴经她提醒才想起今天是宫伯母的生日,忙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这些年,两家人无论谁过生日都是一起过的。
早上的时候许晴还记得,直到霍少清一个电话过来,然后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脑子里的东西被冲击得溃散,一时给忘记了。
“师傅,麻烦掉头去金善堂!”
司机一听是去金善堂这种一掷千金的高级VIP私人酒店,一点抱怨也不敢有,立即调转车头,往金善堂方向开去。
一个小时后,计程车停在金善堂门口。
许晴下了计程车,门口的迎宾小姐桂枝一见到她,立即走过来帮她支付完车钱,领着她朝三楼贵宾房走去。
“开席很久了吗?”许晴捧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有些担忧地问桂枝。
母亲打电话来时说生日宴已经开始了,为了给宫母买生日礼物,她中途还停车挑选了半天,想必她今年一定是最后一个出席的人吧?
“还好,也有人是刚刚才来!”桂枝安慰她。
许晴这才放下心来。
走进门牌号为1818的房间。许晴手捧着精心挑选的礼物,扬起堆满笑意的脸蛋,弯成月牙形的眼睛看向挽着一个官太太发髻坐在主位贵气又不失大方的宫母,刚准备说出事先想好的祝福话语,却赫然看到了坐在宫母身旁气势强大到不容忽视,英气勃发的男人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虽然他已经由一身橄榄绿色军长,换成了眼前更加笔挺的铁灰色西装,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宫决!
她以为再也不会看见这个人,怎么都没想到,才隔了短短三个小时不到,竟然这么快又碰面了!
这混蛋怎么会在这里!!!
宫母位置正对着门,一见许晴进来,就活络地指着宫决跟她招手:“来,许晴,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宫决,小时候你们常常在一起玩,你还记得吗?”
“今天,刚见过!”许晴咬着牙,勉强笑着应道。
“哦,是吗,看来你们很有缘!”宫母笑着看向许母,两人目光交换着什么。
许晴恨恨地瞪着宫决,他此刻也正在看着她,讳莫如深的眸色里暗流转动,明明是坐着,气势却压过站着的许晴,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睥睨着许晴,这令她更为不爽!
不过碍于今日是宫母的寿宴,纵使她跟宫决有着深仇大恨,在长辈的寿宴之上,也不好直接撕破颜面。
只能将心里的那股火给忍了下来。
“晴儿,你站在那干嘛?还不赶快过来给你宫伯母祝寿,今天就你来得最晚!”许母看着站在不动的许晴责怪地说道。
“哦,知道了!”许晴回过神来,连忙把礼物递给宫母,扯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意,说出了事先就想好的祝词。
宫母满意地笑道:“许晴这丫头,不禁是越长越漂亮了,嘴巴也越来越甜了。许映秀啊,谁家儿子要是能娶了你家女儿,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晴脸上努力堆积起来的笑意迅速褪去,抬眸扫了眼仅只有两家人的宴席,目光落在对面高深莫测的宫决身上,心里骤然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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