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点头,伸手帮助云浅月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拉着她出了祖嗣祠堂。
出了祖嗣祠堂,云浅月偏头问容景,“荣王府的祖嗣祠堂也和云王府的一样吗?”
“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叩拜一下荣王府列祖列宗?让你看看一样不一样?”容景问。
“不要!”云浅月脸一红,好像显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其实我很想现在就带着你去。”容景一叹,“我都等不及了,好像等得也够久了。”
云浅月想着容景到了及冠之时才十八,而她才十五,他们这么小,本来不该有这种感觉才是,但她也感觉似乎够久了。她也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很久了。”
容景眸光璀璨地看着云浅月,试探地问,“要不今日我们就……”
云浅月脸一红,白了容景一眼,刚要说话,眸光扫见凌莲急匆匆跑来,难得见她如此慌,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姐,景世子?”凌莲看了容景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今日早上拦截住小姐的那个少年和染小王爷打起来了,宴席被他们弄得一团乱……”
“他和夜轻染打起来了?为什么?”云浅月一怔。
“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是言语不和。”凌莲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云浅月本来不想再去前面摆宴的地方,想和容景回房或者找个地方惬意地休息,如今看来不得不去了。
容景点点头,二人携手向宴席走去。
来到前面的院子,果然见两个人影在对打,掌风呼啸,衣袂翻飞,二人身边几丈的地方好几桌席位已经受了牵连,一片杯盘狼藉。宾客们自然无法进食,都躲得远远地看着二人。
“夜轻染!住手!”云浅月喊了一声。
“你怎么不让他先住手?”夜轻染恼怒的声音传来,并没有住手。
云浅月只能看向那少年,没想到他武功如此好,只能出声喊,“喂,你……”她话刚开口,想起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偏头问容景,“他叫什么名字?”
“罗玉!”容景吐出两个字。
“喂,罗玉,住手!”云浅月对少年喊。
“就不住手!我今日非要打他个落花流水!”少年不但不住手,反而掌风更加凌厉。
云浅月想着他虽然武功好,但要打得过夜轻染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还落花流水呢?只能夜轻染将他打个流水落花。她对容景道:“我去分开他们!”
“看看也无妨!”容景拉住云浅月,不让她动。
“客人还要用膳呢!”云浅月皱眉,目光扫了一圈,已经无一人进食。
“正好给云王府省粮食了!”容景道。
云浅月想着这是什么逻辑,有这么省的吗?他何时这么会过日子了?分明就是想看戏。她好气又好笑地道:“饿得越久吃得越多,省不了。”
“也对!”容景笑着点头。
话虽然如此说,云浅月到底没动。果然不出她所料,夜轻染本来还没用力,但当听到少年说打他个落花流水他顿时不干了,当真用了力要打少年个流水落花。过了不大一会儿,少年连连倒退,手忙脚乱。
云浅月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想着谁要是将夜轻染小瞧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容枫!你死人吗?还不出来救我!”少年忽然对容枫大喊。
云浅月顺着少年目光看去,果然见容枫坐在不远处的席位上看着,虽然如今他已经成为文伯侯府世子,朝中新贵,兵部行走要职,受老皇帝器重,文武百官虽然不至于争相巴结,但也是见了他就会带着三分笑脸相迎。但他依然一如既往,仿佛没什么变化,一身青白衣衫如他才来京城那日在容景的书房里见到他时一样。不过那时候他目光是纠缠的苦楚,如今他的目光清明,容貌更显俊逸纯净。她心底叹了一下,容枫到底还是那个容枫,她心下一暖。
“不准那样的眼光看他!”容景握着云浅月的手一紧。
云浅月收回看了容景一眼,见他神色不满,她低声道:“小气鬼!”
容景算是默认,并不反驳。
众人听到少年喊,目光都看向容枫,容枫却好像没听见,不起身,不答话,也不理会。
“容枫,你若是不救我,我现在就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少年又大喊了一声。
容枫面色微微一变,并没有动。
“你快说出来,本小王也听听你和容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夜轻染来了兴致。
“凭什么告诉你!”少年瞪了夜轻染一眼。
“你若不说信不信我扒光了你的衣服将你吊到南城门去?”夜轻染学会了曾经某人威胁他的一招,作势要去扒少年的衣服。
“你羞不羞!”少年骂了夜轻染一句,见他居然真要来扒他衣服,他顿时大叫,“容枫,我真说了啊……啊……那天晚上我半夜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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