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莞继续说道。“至于我大伯,爷爷归天,奶奶自然要从子,而大伯是长子,又是秀才,就算我奶奶耍小孩子脾气,闹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我大伯也应该制止,他一个秀才老爷,儿子娶媳妇没钱,来拆已经分了家的穷兄弟家的房子,而且这个兄弟还刚刚摔断了腿,他一个秀才老爷欺负我们一家妇孺残障的,不要说我只是说他不仁不义,就是我骂他狼心狗肺、禽兽不如、形同禽兽、千人唾弃!那也没人能挑我的理!因为我骂的在理!我这叫大义灭亲!”
米小莞的每说一个词路氏就往后退一步,不知不觉下她竟然被米小莞骂退了四五步,手里的帕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她有些晕了,平常那些信手拈来的粗口现在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米小莞骂的都是四个字的,这四个字的她知道,她相公说过,那叫成语,那都是有典故的,可是那不是来做学问的吗?怎么也能骂人了?她蒙了!嘴里诺诺的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边上的村民们轰然叫好,甚至有人走上前来跟米天庆拍着胸脯保证,苏家老房子那边要是再来欺负他,他们一定会帮他的!
见状,那几个跟路氏一起来的工匠也都不好意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连工钱都没要纷纷离开了苏家。
路氏见情形不利,索性往地下一坐,撒开了泼。“哎哟喂~要死人咯,这****丫头片子心毒呀,这是要反天咯~不把她奶奶、大伯放在眼里,还诬陷长辈,这是大逆不道呀!在外面败坏苏家的名声~这是要吧我们往死路上逼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呜呜~逼死人咯~呜呜呜~”
“大嫂,今天我还叫你一声大嫂,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如你的意,这么多年了,你处处跟我作对,在她奶奶那里调理坏,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了?都是当娘的,你的心了?”张氏放开了一直扶着的米天庆的胳膊,一把扑倒了路氏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一个共就生了这么两个丫头,这都是我的心尖子肉呀!你要打打我要骂骂我,可谁要是碰她们两个,我就跟谁拼命!”
两人随即厮打在了一起。
路氏一次一次的在米小莞的身上用那种侮辱人的字眼,张氏她就是个泥人她还有三分的土性了,一个当娘的,她自己受点委屈到没什么,可她不允许别人伤害她的孩子,更何况路氏的话不但难听,侮辱人,还有损米小莞的声誉。
因为当年把米小莞送走了,在张氏的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亏欠米小莞的,这次也是被路氏给逼急了。
后面的米天庆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了张氏的搀扶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体渐渐的瘫坐了下去,眼神有些浑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娘亲偏心,喜爱大房、二房的人,可他总觉得,当娘的怎么样也要给他留条活路吧,可是路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是老太太同意她来的,这让他不得不相信了,自己的娘亲是真的不把自己这房人当人看呀!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凄凉,对外界发生的事丝毫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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